第二百九十三章 公子若塵
張九思說完,女子拿著手中的人字,露出了一抹忌憚和佩服,「想不到兄台念力一途的造詣竟然比小女子的要高上幾個層次!小女子用全部念力修為寫出來的字,竟然被兄台如此輕而易舉的破解了。」
她沒有想到她準備好的念界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這個人能走到這裡果然不一般。
這讓她有些懂了公子讓自己來試探一下的原因了,想來公子也看到了此人的厲害了吧?
女子嘆息一聲,公子太過孤獨了,遇到了這樣一個有意思的人,恐怕也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解字,直接拆成兩半不就是解了嘛?」
張九思平靜的道:「也不知道你們妖神宗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盛行論道了,我一路上走來,每個人都問我道是什麼,或者刀劍是什麼,這讓我很無語,道不就是道嗎,刀劍不就是刀劍嗎?仙不就是仙嗎?」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看世界的角度,為什麼非要別人去認同你的道才算是真正的道?所謂論道,只不過是借著自己的道去碾壓別人的道尋找的存在感罷了。然而道從來就不分上下高低,天下之道存在即合理,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任何一條道修鍊到了極致,都會成為不朽道神........而突破極道的存在,就會成為大帝。」
張九思說著,已經帶著諸葛明月和阿蠻走了。
在張九思走後,女子化作了人影的字,竟然在瞬間化作了一個美女的樣子,女子拿著這字,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驚駭之色!
只見她的臉上一陣光芒褪去,她平凡不好看的臉竟然變得好看了起來,而她的臉,和人字化作的人影一模一樣!
她自作聰明的念力易容術,原來已經被張九思看穿!
而張九思無聲無息的凝聚出來了她的樣子!
這樣的念力造詣,讓她毛骨悚然!因為她都不知道張九思怎麼做到的,感受不到絲毫念力的念,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張九思的境界比她高了無數個層次!
「他........擁有這麼恐怖的念力,還來妖神宗幹嘛?」
叫做張雲舒的女子有些駭然。
只是張九思已經走遠了,只留下一個深不可測的背影.........
「..........」
山頂,一個斷崖處,有一個青年靜靜地坐在斷崖邊,他的面前有一個琴台,琴台上有一把古琴,青年坐在斷崖邊,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緩緩的彈奏起來了曲子。
琴音飄蕩得很遠,他的思緒,卻早已經飄蕩到了九霄雲外,青年彈琴之間,有無數飛鳥盤旋在懸崖處,彷彿聽著他的琴音起舞。
而懸崖周圍,竟然在彈奏過後,遍地開花。
青年一曲彈奏以後,收起來了琴,他站起來,修長的身影在寒風中靜靜佇立,他嘆息一聲:「大世要來了,有許多人又該死了。」
這時候,一個女子從裡面走到了他的面前,「公子,試探過了。」
女子正是前面在山下的儒道聖人!張雲舒!
「你敗了吧?」
被稱為公子的人沒有回頭。
「公子怎麼知道?」張雲舒有些驚訝於自家公子竟然猜到了自己失敗的結果,不由得對於這個公子更是敬佩。
被稱為公子的人眼裡露出了一抹滄桑,他看著山下,彷彿看到了什麼。
「既然是他,你如何勝得過他?能活著回來,只是因為這地方是妖神宗罷了,他不願意在這裡殺人,自然你耍的一些小聰明也不會讓他起殺心。」
公子說完,嘆息了一聲:「以後別急著惹他,聽我的就行了。」
對於那個人,他眼裡有這深深的的忌憚,只是這個忌憚,並沒有被他的侍女張雲舒看到,張雲舒不理解一直算無遺策自信的公子今天為什麼會如此嘆息。
似乎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能讓公子如此嘆息。
只是如今,因為一個上山的少年竟然讓公子如此忌憚!那個少年到底是誰?
叫做張若塵的公子,如果有妖神宗的人看到,都會稱呼他為一聲書公子。書公子是妖神宗四大公子中最為神秘最為低調的,很少有人看過他出手,這個公子走上了妖神宗以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書,整個宗門所有的書恐怕他都看過,因為看了這麼多書,他成為了一個儒道至聖........
當然,有沒有學到了什麼其他的東西,無人知道,只是這一個儒道至聖,已經讓他在妖神宗幾乎屹立不倒,這個身份讓他被人忌憚的同時也頗為敬仰。
念力一途本就是最難修鍊的一途,而聖人之境,則是難上加難,儒道聖人的實力,恐怕十個妖神宗的聖人神境都不敢說勝過一個儒道聖人,只因為這些人的詭異和儒道的恐怖,而至聖……更是讓人恐懼害怕。
張雲舒這樣的一個儒道聖人。都只能做他的一個侍女,從這看來這個張若塵的恐怖,恐怕還要上一個層次。
「公子為什麼會這麼忌憚一個人,即便是他儒道不俗,也比不過公子的強大吧?」張雲舒有些不解。
即便是她面對張九思有恐懼,可是個面對自家公子比起來,她還是覺得自家公子還要更恐怖一些。
「茶涼了,給我重新泡一杯吧,另外昨天看的那些書再曬一下,明天該下雨了,今天不曬明天再曬就沒了意義。」
終究,張若塵沒有回答張雲舒的問題,而是說出了讓人感覺前言不搭后語的話。
對於這些,張雲舒顯然早有預料,沒有絲毫遲疑,她非常熟練的把背在背上的書取出來曬,一本書兩本書三本書四本書,上千本書,她的一個小書箱彷彿一個無底洞,竟然裝了無數的書,這些書的體積加起來有數千倍書箱的體積。
張若塵看著毛毛躁躁忘記了泡茶的張雲舒,嘆息了一聲,自己提著茶壺加上了水自己泡茶泡了兩杯,端起來茶,他喝著,任由霧氣在眼前瀰漫,這霧氣彷彿透過了無數面前的恩怨,讓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一世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