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天機閣
一路向上,張九思走到了一千五百米,這時候,山上已經少了許多人了,因為等著阿蠻感悟的原因,所以張九思走得並不快,能走到這個位置的,他的進度只能是中等,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風神族的天才風雲飛,然後是蛇族的陳芊芊,以及狐族的阿狸,蟻神族的易峰,而幻神族的人和狼族的人,也沒有落下多少,這些人走到了大概兩千米的高度,按照考核來說,他們已經可以達到走進去妖神宗的第一個條件了,因為兩千階就是一個坎。
而火神族的火烈等人,則是吊在張九思的身後看好戲,他們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張九思一路上被許多守關人攔路,而火神族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只需要繞開張九思前行的路就可以了。
所以一路上火烈等十來個火神族的人竟然沒有遇到守關人,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迹。
當然這沒有火神子的安排是說不過去的,這也是妖神宗的一個潛規則,妖神宗旗下呢七個小神族每年輪流做主考官,而坐主考官,就會多得到幾個席位,當然這席位是沒有守關人刁難,如果走不到兩千米的高度自然就得不到這些優待。
當然妖神宗招收弟子並沒有這麼兒戲,弟子守關和爬山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需要長老出面來考核了,一般來說考核的方式主要是看你想要去什麼系,一般來說,想要進入煉丹的就要煉丹考核,想要煉器的就要煉器考核,想要進入劍道院,就要達到劍的標準。
這是一個因材施教的過程,也是一個互相選擇的過程,每個院都會有一個最低考核線,如果你達到了就可以走進去,達不到的話,那麼對不起,即使你登山路走的很高也無濟於事,當然,你可以選擇去參加其他的考核,只要過了都算。
這些前提是你能從登山路上順利的走上來,走上來了才有了後面的考核。
所以火烈等人對於張九思的遭遇很是幸災樂禍。
隨著張九思解決了十多個守關人以後,這種幸災樂禍變成了愕然和恐懼。
「怎麼可能又勝利了?他即便是劍道強大,道心堅定,可怎麼念力方面也能勝利?」
見到張九思竟然念力碾壓了張雲舒以後,火烈等人傻眼了。
一般來說修鍊念力的人其他方面都不怎麼樣,可是張九思一路上來,無論是劍道的還是什麼道,都被他全部解決,而且解決的方式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也就是說他遇到的守關人無論是擅長什麼,他都會比他們更擅長!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他所有的東西都會!
能把這麼多道修鍊到碾壓妖神宗天才,這個張九思得多變態?
要知道一個人無論多逆天都會有缺點,因為人無完人,可眼前的這個傢伙似乎顛覆了這個常識,似乎他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
沒有缺點!這代表了什麼?
「少爺我們怎麼辦,這傢伙現在沒了驢車還是這麼強,我們是不是找不回場子了?等他走進了妖神宗,他就受到了妖神宗的保護,我們就不能殺他了!」
火神族的一個天才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能殺他?那我火烈這輩子還怎麼混?當著數十萬人的面抽我耳刮子,這是死仇!我如何能放過他!」聽到了這話,火烈眼睛紅了起來:「他不是和諸葛明月是主僕關係嗎?你們把他和諸葛明月的一切用錄像石錄下來,然後送到九嬰神族去!我就不信九嬰神族的皇子還治不了他!」
火烈露出了殘忍的笑:「被一個古神族的皇子仇恨,還公然搶婚古神族,這樣的行為就是對九嬰神族宣戰!這是當著無數人的面打九嬰神族的臉,而且還一個耳光又一個耳光的打,諸葛明月和他在一起一天,這臉就會多抽一天!」
「九嬰神族會允許別人玷污他們的未來皇子妃?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他們都會用鐵血手段擊殺這個傢伙!這個傢伙多活一天都是對九嬰神族的侮辱!」
火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手下也不由得豎起來大拇指:「少爺這招借刀殺人妙,依我看諸葛世家的人都是蠢貨,這些都想不到,還在那裡天真的做白日夢,大禍臨頭了都沒有發現.........」
「..........」
這一次的守關人,是一個神運算元,這個傢伙拿著一對陰陽魚,神秘兮兮的看著張九思,伸手摸著稀疏的山羊鬍,正如他頭頂稀疏的頭髮一樣,他嘆息一聲:「小兄弟,我看你近日有血光之災,不如找小道算上一卦,為你指點出出路,讓你化險為夷,化血光為機緣?」
小道士圍著張九思轉了一圈,然後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一個註定不能修鍊的人,凡體凡命竟然走到了這裡,還擁有了不俗的修為,奇怪,太奇怪了。」
「只是你的印堂青中帶黑,分明是兇惡之相,可你的雙眼又清明如鏡,並沒有血煞之氣,即便是天庭也帶著光澤,怪哉怪哉。」
小道士皺起來了眉頭,似乎思考不清張九思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矛盾的相,他拿起來一對陰陽魚,就要為張九思卜卦,只是卦象還沒有顯露出來,他的陰陽魚竟然「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陰陽魚爆裂,讓小道士臉色變得蒼白,他一口血忍不住吐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張九思,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他嚇得不斷倒退。
心裡直呼見鬼了!
「天命不可查!!!」
擁有這樣的不可查之命,只有少部分的人,那就是大帝輪迴,或者更逆天的存在!!
小道士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大人,小的突然發現有事情,我娘親叫我回來吃飯了,您繼續賞景........小的先行告退。」
小道士還沒有溜之大吉,就聽到了一個讓他渾身一顫的聲音。
「不給我機緣了?你來算算我為什麼印堂發黑,算算的我的血光之災在哪裡,算出來了有賞.......」
張九思平靜的看著這個看起來四五十歲實際上只有十七八歲的小道士。
能在十七八歲把自己算的頭禿的人,恐怕也只有這個傢伙了。
後者臉色苦了,「大人,我哪有這個本事啊,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