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張若溪的異常
那個人死了,大概是他的壽元已經不足了,他撐著的一口氣因為不甘和絕望終於無法撐下去了,所以他死了,對於這樣的場景,在場的人都非常平靜,沒有人會覺得惋惜,因為修鍊就是這樣,無情而讓人絕望。
第一個登上彼岸之舟的人,是佛宗的道靈聖僧,他登上彼岸之舟前拿出來了一個通行令,這個令牌讓那個靈魂擺渡人成功的讓他上去了,至於佛宗的其他人,則是上去了其他的兩個修為比較強的老祖,書院的人和道門的人也有同樣的令牌,因此三個禁忌之地登上了彼岸之舟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其他的留下的人沒有令牌,只能通過考核,考核很簡單,那就是自己上去!
但是問題來了,他們都無法靠近這彼岸之舟,怎麼上去?
因此成百上千的人試了以後都無法走上彼岸之舟,只因為他們不被認可。
無數人終於把目光看向了張九思,唯一可以請教的人,也就是他這個帝師了,人們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了張九思的身上。
「還請大人指點迷津!我等感激不盡!」
「大人救命哇!」
「大人!」
有人跪在地上大哭,在求張九思,對於這些人,張九思深感他們的不容易,但是有些人確實是不合適的,彼岸之舟能拉的人也就那麼一點人,這算得上是通天河的一種福利。
嘆息了一聲,張九思說道:「其實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想要上彼岸之舟有三種方法,第一種,你精通時空兩種法則,自己走上去,你們之所以走不上去,就是因為這個中間同時擁有時間和空間法則,時間錯位加上空間錯位,你看到它在那裡,實際上它並不在那裡。」
「第二種方法,你擁有強大的力量直接強行登船,你要強過靈魂擺渡人,直接鎮壓一切,這種方法,適合於大帝強者.......」
「第三種方法,那就是你們被認可了,你們的心到達了彼岸,你們是天命所歸的強者,所以你們可以找一找屬於自己的彼岸。」
張九思此言不虛,但是這樣的三種方法,對於這些人依舊是難上加難。
有人驚呼道:「時空兩種規則,得其一就可以成為同階王者,得其二不可能!」
時間,空間,輪迴,號稱法則王者,很難被領悟,得一種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得兩種壓根不可能!
所以他們才更加絕望。
至於第二種,打敗靈魂擺渡人,那更是天方夜譚,曾經就有不朽強者被其擊殺,那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第三種倒是比較靠譜,被認可,心到達了彼岸,天命所歸,這樣看起來簡單,實際上依舊很難。
「大人,可有其他的方法,這些方法太難了,我們做不到啊!」有人哀嘆。
「其他方法?修鍊一途,沒有捷徑,彼岸之舟也是如此,你不願意努力,總不能讓我親自把你抬進去吧?」
張九思搖頭:「進不去就是進不去,這是你們的命,我雖然不認同命由法,但是許多時候,你們得認,我也無能為力。」
「而我認為的命,只是你弱,強者是不受命運束縛的,弱者才看別人的規則。」
張九思說完,並沒有做什麼。
對於這些人,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他不會幫這些人,他深知人力有限,這個世界不存在什麼救世主,沒有萬能的人,即便是他也無法做到許多事情。
比如這些人的命運,他就無法左右,因為每個人的命運都是屬於自己的選擇,就像是飛蛾撲火是飛蛾的選擇,蚍蜉撼樹也是蚍蜉的選擇,選擇和決定無關對錯大小,選了也就是選了。別人無從干涉。
那些人看得不到他的幫助,都絕望了起來。
人之將死,也就沒有了敬畏。他們看著張九思,有些嘲諷的道:「那不知道帝師大人想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上船?」
「時空之力帝師大人有,那麼鎮壓靈魂擺渡人的實力,大人也有嗎?」
壽元沒有了延續的希望了,什麼仙神無敵的存在,都不重要了,人就是這樣,在絕路的時候什麼都敢做都做得出來,這些人也不例外。
今天他們鼓起來了勇氣挑釁張九思,就是因為如此,挑釁過後,他們得到了很好的心靈體驗,這讓他們忍不住在心裡驚呼,原來侮辱神也有這樣的體驗。
能把高高在上的存在扯下來踩幾腳,那是誰都想要做的事情,是誰做起來都會很爽的事情。
「你們想要知道我怎麼登上彼岸之舟?」
張九思笑了起來。
這些人引起來了他的注意力,讓他有了一些興趣。
在他出來了以後,道痴等人也起鬨了起來:「張老師,加油加油,你可以的。」
對於張九思這樣的人,人們都願意相信他可以做到許多事情,人們想要看看萬能的帝師能不能在這彼岸之舟上撒野!
如果不能,那就很有看頭了。
就是諸葛明月和南宮若雪也興奮的看著張九思,期待這個帝師大人能大顯神威。
唯有張若溪,此時的張若溪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下意識的拉了一下張九思,「哥,能不能不要去通天河..........」
本來想要大顯身手的張九思愣了愣,有些詫異的回頭看著張若溪,此時的她看起來有些奇怪,她的狀態不太穩定。
「若溪,你怎麼了。」
張九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只感覺她的氣息波動得非常厲害,尤其是她的修為,竟然在迅速的增長!
這樣的不尋常的一幕,就是張九思也皺起來了眉頭。
「我總覺得這一次通天河很危險,哥,能不能不要去。」張若溪懇求的道。
她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將要失去了什麼,感覺將要經歷什麼,她有些害怕去通天河,她害怕會面對一些不想面對的東西。
她有不詳的預感。
這樣的預感是第一次,也是她最害怕的一次。
「通天河是我必須去的地方,只有去通天河看到了那個東西,我才能印證我內心的答案,才能看到我想要看到的風景,不全是荒體。也不全是為了修為,這一次,關乎一個我思考了一千萬年的答案.........我這一次不去,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去印證這個答案了。」
張九思搖頭,繼續道:「所以我必須去。」
張若溪呆在原地,她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哥,我知道了。」
「你感應到了一些什麼?」張九思有些狐疑的看著張若溪。
今天的張若溪太反常了。
似乎通天河有什麼她不願意麵對的東西,可是這樣的東西為什麼自己不知道是什麼?
「沒有呢,我只是覺得........這一次一定會很危險,哥,我想你安安全全的,你別忘了爺爺可是把我交給你了。」
張若溪甜甜的笑了笑。
很久很久,他們兩個沒有這樣說話了。
張九思溺愛的捏了捏她的臉:「小丫頭,我不會忘記的。」
這個讓他疼愛的小女孩啊。
他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