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父子相見
「算了,不管他。」權慎道:「若是謝祝抓了沈遇白,此時說不定他也去了那間院子,若不是他,指不定他現在也收到了消息趕過去。吩咐下去,速度行動,務必保住沈遇白的命。」
這次因為投毒和沈遇白失蹤的事,權斯堯對他已有不滿。權慎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遇白和長生蠱上,只要沈遇白能煉出長生蠱,權斯堯一高興,這皇位不還是他的?
另一邊,正被權慎念叨著的謝祝,此時也帶著人準備去那座宅院抓沈遇白。
他的弟子問道:「師傅,三皇子那邊定然也收到了消息,若是他先我們一步,只怕我們……」
「所以,你們速度動手,必須趕在三皇子之前,殺了那個叛徒!」
謝祝先趕在權慎面前動手,權慎也想先謝祝一步,兩方人馬好巧不巧地在門口撞見,自然是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
沈遇白躲在屋內,聽著外面的聲響,手裡捏了不下八樣毒粉,一臉視死如歸。
謝祝的人到底比不上權慎的精銳,很快就落於下風。謝祝自然不甘心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溜走,便朝權慎喊道:「三皇子!你我本是盟友,難道現在你要為了這個叛徒,背叛我們的盟約嗎?」
權慎一臉冷漠,「我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
換言之,沈遇白在他眼裡,比謝祝還要有用。
如此之言,對謝祝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羞辱。
「既然三皇子背信棄義,也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了!」
謝祝一聲令下,他的那些弟子,也不管權慎的身份,直接撒了一把毒粉,那青色紅色的粉末鑽入鼻孔,立馬就有不少人慘叫倒地,頭吐白沫而死。
權慎面不改色,這種下流手段,在他眼裡,也不過是賠幾條人命。等他們的毒粉用完了,不還是束手無策。
謝祝一直知道權慎狠,但是真的與他敵對,才發現他比他想象中還要無情。
眼看著自己這邊的人損失了大半,謝祝已生出了撤退之意。而就在這時,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第三隊人,跟他們混戰成一團,分去了權慎大半的精力,也讓謝祝他們有機可乘。
「快!去找沈遇白!」
謝祝趁權慎不注意,帶著人繞過去,踹開了房門。
沈遇白被嚇得一激靈,一把毒粉撒過去,扭頭便跳窗逃跑。
「抓住他!」
權慎聽到後方的聲音,暗道不妙,不得不暫時放棄和那些人對戰,轉而追擊謝祝。
躲在暗處的姜酒咒罵了一聲,他們這些人全都埋伏在這四周,沈遇白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結果他現在竟然逃了!!!
容肆道:「你們攔著謝祝和權慎,我去追他!」
姜酒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遇白慌不擇路地從小院里跑出來,腦子被一陣冷風吹得清醒了一些,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蠢的事。但是現在想回去也來不及了,謝祝和權慎他們緊追不捨,他只能一股腦地往前跑,只希望姜酒他們趕緊現身救他。
但漸漸的,身後的聲音消失了,沈遇白停下了腳步,茫然地回頭看著漆黑而空蕩的巷子,正猜測著是不是姜酒他們來了,眼前忽然迅速閃過一道身影,停在了他面前。
沈遇白嚇得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人。
他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光線昏暗,看不清他的臉,只見他身形修長挺拔,墨發半挽,頗有幾分絕世出塵之姿。
沈遇白心裡生出了幾分忌憚,以他的直覺來看,眼前的人絕對是個高手,是個姜酒都打不過的高手。
「閣下可是沈遇白?」
他開口了,嗓音清越,溫潤有禮,跟權慎的腹黑還有謝祝的壞胚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但這種人,才是讓沈遇白最害怕的。
「你是誰?」他警惕地發問,一雙眼珠子轉個不停,似乎在尋找退路。
「無名小卒,想請沈神醫幫個忙。」
沈遇白冷笑,「連名字都不報上來,還想讓我幫忙?不如你去拜拜佛祖?說不定他就有辦法。」
容驍也不生氣,「沈神醫考慮清楚,若是落在他們手裡,可未必有我這麼好說話。」
沈遇白囂張道:「你以為我怕他們嗎?等我朋友來了,絕對弄死他們!」
容驍沒興趣知道他朋友是誰,好不容易逮到沈遇白,他直接扣住了對方,打算將其帶走。身後一陣疾風襲來,容驍眼刀一掃,朝沈遇白伸出去的手往身後一揮,袖中甩出了一柄軟劍,直擊來人。
凌厲的劍氣和靈活的劍法逼退了追擊而來的容肆,他的腳步往後一撤,又立馬衝上前去,與對方交手,看似你來我往,實則只有容肆清楚,他不是他的對手,不下百招,他必敗!
姜酒氣喘吁吁地追過來,看見站在一旁嚇傻的沈遇白,再看看那斗得你死我活的兩人,瞳孔驟縮,急切喊道:「容肆!住手!」
那「容肆」二字一出來,容驍手裡的劍生生轉了個方向,擦著容肆的手背而過。如果不然,這一劍,定然能斷了容肆的手筋。
容肆也隱隱意識到了什麼,與容驍對視著,血順著執劍的右手,一滴一滴地落下,在這寂靜空曠的小巷,聲音格外清響。
姜酒疾步追了上來,趕緊掏出帕子給容肆包紮傷口。
容驍神色複雜地看著容肆,沒有半句言語,便打算撤退,不想卻被另一人攔住了去路。
「義父還打算躲到哪裡去?」
燃止漫不經心地敲著摺扇,笑吟吟地朝他走開。
前路後路都被堵住了,容驍臉上浮現了幾分無奈。
「早知是圈套,卻不知是你們設下的圈套。」
他早容肆他們幾日到達幽京,那時沈遇白一直在皇宮,他根本沒機會。直到沈遇白被擄的消息傳來,哪怕知道其中有詐,但容驍為了慕容雪清還是來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圈套是沖著他來的。
燃止向他行禮,「念父心切,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義父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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