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寒冰已至
說著廖明喆倒是覺得有些犯難,熬玉宸只低頭微微沉思了片刻,隨之便道:「北極寒川那處的極寒之冰可以存放屍首,我們便將楚如萱放在此處,待大仇一報,日後有機會便將……」
……
自從作出決定,他們便兵分兩路,其中一隊人馬去北極寒春尋找適合存放楚如萱的冰棺。
這一行為便是因為熬玉宸不想楚如萱離開,若是將楚如萱的屍首運到北極寒川,那麼便證明要有許久之日不能見到。
不管現在楚如萱的情況如何,熬玉宸都希望再也不與她分離,
而另一隊人馬便開始準備攻打鳳臨國。
想要戰勝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滅他最為重視的東西。
熬玉宸並不知道宋俊譽重是什麼,但他卻知道,宋俊譽的身份乃是太子,身為一國的太子,重視的自然就是他的國家。
先不說熬玉宸有沒有這個實力,但是他這種反抗的行為是一定要做到的。
眾人也都在勸說這熬玉宸,然而熬玉宸心已決,但熬玉宸也不是衝動行事的人,他沉著冷靜而又渾身散發著睿智。
所以他在行動前都會制定周詳的計劃,悻然與楚如萱相處的時間許久,所以熬玉宸自然也知道一些比較新穎的戰術。
自從那日之後,宋俊譽被一個黑衣人給帶走,他便消失不見,就連他的側妃被腰斬,也沒有人出來問詢。
整個皇宮都散發著死寂,不知裡面生出了何事。
宋俊弼想要進入宮內打探,然而除了他那些心腹,其餘人他都見不著,就連他的母后都不曾見上一面。
皇上好似有意將他與其餘的人徹底隔絕,而自從那日之後,宋俊譽也從來沒有上過早朝,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可想而知,在那日宋俊譽與熬玉宸的大戰之中,宋俊譽身負重傷。
而此時宋俊譽的情況的確是有些不好,他便一直躺在深宮之中,每日接受著治療。
他不得不承認,那日他的確是低估了熬玉宸的武力值,竟是失敗在他的手中。
而那日救了他的黑衣人,不是旁人,便是當今的皇上,他也沒想到他所有的一切行為均是被皇上看在眼中。
而就在一切都緊鑼密鼓的進行中之時,卻有一個人被他們全部忽略,那人便是鳳臨國,當今的皇后阮心語。
在她的眼中,在幾個月之前楚如萱忽然消失不見,然而她想怎麼打探消息均是沒有,就連她派去前往宋俊譽府院的人也都消失不見。
這時她才知道場面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好似有什麼巨大的迷惘,在一步步的向著他們籠罩。
然而這網卻置滿了鋒利以及荊棘,若是他們一旦觸碰,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卻也能猜想到可能便是熬玉宸。
她知曉當初在宮內的風韻兒便是楚如萱之時,還是從一次去尋找皇上,當時他正在與暗衛進行交涉。
她在門口不小心偷聽到,她一直都知道皇上不是什麼善茬,都說伴君如伴虎。
這些年她過得十分忌憚,雖然皇上對她的情意十分的厚重,但她一直都知道,這樣的奸賊從來都不是她所希望的夫君!
而在這一切事件之中,她也知道,皇上的目的便是利用宋俊譽引起熬玉宸的恨意,從而尋找由子對旁國進行攻打。
若說這些六國之中野心最大的便是鳳臨國的皇上。
若說他為何這麼做,為何他的行為處事與謙謙君子的面貌不同,這事便要從多年提起,然而此時確實不能多做詳談。
她每日都在祈禱,楚如萱能有個安穩,她亦是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什麼,卻是無從得知。
約莫一月之後,前往北極寒川的隊伍終於回來,此時悻然已是數九寒天。
天地遍布白色的雪霧,整個大地附上一片冰霜,早早九月的天,便冷到如此徹人心骨便可想明年該是如何的存有災患。
在每一代更換帝王,引起戰事,均會有如此之象。
各國詹天卜卦之人,便將這一卦象呈報給各國的皇上,各國全面開啟了戒備模式。
此時,當那輛碩大的馬車晃晃悠悠來到鄰近鳳臨國的邊陲小鎮之時。
熬玉宸穿著一身黑色皮毛大衣,快步從內向外走來,他頭髮依舊花白,面色更顯冷峻,比以往還要成熟散發魅力。
這些時日,楚如萱均在廖明喆製作的葯池中浸泡身體,她的身體沒有一絲異樣,然而此時卻不得不說出一件事。
當熬玉宸為楚如萱凈衣之時,竟是發現她心口原本受傷的位置竟是有一枚小小的胎囊!
那胎囊還是當初楚如萱消失之時遺留之物,一直都被熬玉宸如同珍寶,一般帶在身側。
那可是利用楚如萱的精血所培養出來的胎囊。
若是尋到楚如萱,自然會如同獻珍寶一般的還給她。
卻沒有想到正是因為楚如萱用精血培養的東西,在最關鍵的時刻卻是救了她一命。
這一現象在廖明喆那裡也得到了解釋。
當初楚如萱本應該喪命,便是這一枚小小的胎囊,將曾經以往在楚如萱身上所吸取的精血盡數還給了楚如萱。
那胎囊便好似一個行走的血泵一般,不斷為楚如萱,輸送源源不斷的生機與內力。
而讓人驚訝的卻是這枚胎囊雖然救了楚如萱,但是也從中獲取了益處,這兩者之間好似存在了共生的原理。
當楚如萱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平穩之時,那枚胎囊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生長擴大。
此時熬玉宸已經來到了馬車的旁側,而他觸目所看到的情景便是馬車上只有一個車夫,其餘人均是離那馬車站離得十分遠。
而熬玉宸還沒有上前便,感覺到從馬車上傳來不斷源源的寒氣,可見這北極寒川的寒冰該是多麼的寒冷堅硬。
這馬車一路前行,晃晃悠悠得有一月之久,並非他們想要行走如此之慢。
而是因為這病十分的沉甸,並且散發的寒氣。
就算他們身體好,在這一路上受到風寒的人不計其數,然而就算如此依舊是將它運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