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冷月無聲

披星戴月的一天。

「雨薇。」軍人的視頻電話，外面依然呼呼的聲。

「嗯。」「等了你一天，終於可以說上話了。好像只有晚上才能和你好好說幾句話。」「看你很安心。」「嗯。還有五分鐘我需要交手機了。我給你寄了快遞，這兩天注意查收。」「這次要多久呢?」

「四、五天吧。」「哦。是去做什麼呢?」「嘿嘿。你就不要問了。」「笑的真傻。」「看你就智商下降。沒辦法。」

沉默。五分鐘，雙方都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對視著彼此竟捨不得說話了。

「快到陽台邊。」

「嗯?」說著她走進陽台。

「看月亮。」雨薇此時方抬頭望向天空，一輪皓月，明亮的冷光，如此寧靜得美艷絕倫。「哇...」

「等我回來就非常圓了。」

「期待。」「「當你看天空的滿月，那也是我對你思念到了極限。」

「浩瑜...」「嗯?」

「等你回來。」

又是沉默。熱戀的情人面對分離，時間變得如此殘酷無情。彷彿每一秒都有聲音，這聲音讓雙方的眼神中逐漸增加了不舍和焦慮。

「我得交手機了。」打斷了沉默。他用牙咬了咬上嘴唇。「嗯。」她的聲音小到似乎並沒發出。

「你先掛。」「好。」

掛掉電話。獨自凝望月亮片刻。「波心蕩，冷月無聲。」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詞。也許是穿著單薄，倒有種夜涼如水的感覺。

第三天的夜晚，應義大利女友邀請，是一場那不勒斯產區私人酒會。「火山的熱情」主題也是非同凡響，女友和她的男朋友確實是實力展示了火山一樣的熱情。

「你能想象嗎?我親眼目睹了Aka點咖啡，放了五個Shot，這在歐洲簡直犯法。」微醺的女友走過來，用義大利口音的英文說道，即使不喝酒，她的口音也總給人一種喝醉的感覺。「這有點太誇張了吧，咖啡因過量對身體也不好啊。」雨薇配合著感慨道。旋即餘光看了一眼她的男友，大概一米九的身高，十分勻稱健壯。發梳成髮髻，如日本禪宗大師般別著一枚簪子。聽說是美日混血，卻是和氣息更加濃郁。雨薇不禁心中感慨，這麼健壯的男人，體力無限的樣子，五杯咖啡的日常來提神，這個世界競爭是有多大呢。

想到自己，經常結束工作倒在床上精疲力盡的感覺，未來的路艱辛不容小覷啊。席間大家開玩笑，開始評選Attractive.說義大利女友是典型的Italianattractive.「會有很多中國男人追求嗎?」「啊，我不知道呀。他們老是問howareyou?「whatAmIsupposedtosay?」「Fine，thankyou，andyou?」一位男士回答。周圍中國人一陣哄堂大笑。外國人完全理解不了的笑點。

2018年回到家中已是午夜兩點，迷醉的夜晚，不禁走到陽台獨自望月。此刻的他是否已經進入安然的夢鄉?昏昏沉沉不知不覺睡去，無夢的夜晚。

方汀和Francis日常似乎出現了新的默契。也許是方汀的粗暴強硬，也許是Francis唯結果論導向，她愈花樣頻出，他愈完全放下了脾氣。「大小姐，這樣您還滿意嗎?」Francis穿著價值不菲的裝，極為正式的打著領帶，裝模作樣彬彬有禮樣子。「嗯，不錯不錯，讓我找到了一丟丟緊張工作的商務氛圍。走吧!」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

「哎你往哪走啊，在這邊。」「坐地鐵!整天私家隔離了群眾還怎麼體驗生活。」「得。」Francis無奈的跟了過來。

晚高峰。兩人被蜂擁的人群擠至地鐵中。方汀抬頭看著眼前的francis，對方正無奈又嫌棄的看著自己。「要是你劇中有殺人情節，你是不是需要先殺了我感受感受啊。」「嘿嘿，也沒想到會趕上晚高峰嘛。」「你不是人間小百科嘛，這點事都料不準。」正說著，一個趔趄，地鐵急剎，重心不穩，緊急中抓住的竟是他的領帶。「啊!」嘶啞的一聲。「對不起對不起。」連忙鬆了手，好在擁擠的人群並沒有使她倒下。「咳咳...」「你沒事吧......」「你絕對是故意的......」

「我是穿越了啊......」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圖書館。「這麼多灰塵，咳咳...不怕煙塵肺啊......」「噓，別出聲。給你看我的藏書。」被拉到一個怕是清潔工一年半載也不會到達的落，方汀從書架底部拿出厚厚一摞典籍。面色詭異的笑著。「你怕不會是變態吧......」Francis露出對待凌子時的恐懼表情。「編劇的考據精神，偉大吧!」「你們文藝女年都這麼可怕的嗎?」「好啦，靜靜待著別動。本姑娘要投入創作了。」一分一秒，時間流逝，Francis保持靜止，看著方汀眉色舞拿著平板電腦又是拍照又是記錄文字，時而露出詭異的微笑，Francis感到身體僵直，滿臉絕望。正在此時，館內工作人員的聲音，「還有讀者嗎?關時間到了請大家及時離開。」像是沙漠中看到了綠洲，剛要站起身開口回應，卻被方汀一隻手用力捂住嘴。

「砰。」大關閉了。所有的燈也旋即熄滅。「你是想強暴我對吧。」Francis平淡絕望的問道。「我認識一個醫生，治療被迫害妄想症特別有經驗，你要不要了解一下?」「精神科醫生還是您留著自己用吧。我也是閑的用繩命在陪你工作。」「那還不敬業點，」

「啊?」「神說，要有光!」

說著，Francis只好用手機電筒照亮泛的紙。「我說...你這些癖好都是哪來的?」「十六歲。第一次被誤關在這裡。一整夜，如有神助，靈感爆棚。」「你那時寫的...是故事吧......」

「孝庄秘史。特別刺激!」

「後來呢?」「後來就養成習慣了。這個落就是我的-繆斯女神!」說著突如其來的大手在Francis腦袋上抓了一把。

「天...你是真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