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沒有比較，哪來的決定？

就這樣，四人一同來到了樓下的一家咖啡廳。

「森太太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鄺無辰對雨薇的稱呼令Josephine十分驚訝。

「你為什麼和雨薇要這麼生疏地說話？」

她只當作是鄺無辰在陰陽怪氣的惡作劇。

然而，停頓了幾秒鐘，無人作聲以後，她方才發現這並不是玩笑。

「最近森在出差，我也需要一些事情解悶，就來看看老朋友。」

「原來如此。」

見狀，Josephine沒再插嘴。

很快，幾個人說了點有的沒的，鄺無辰和女人先行離開，說還有會議。

剩下雨薇和Josephine又坐了一會。

「哎，你們之間怎麼啦？從前不都是特別熟悉的好朋友嗎？別告訴我真的就完全失憶了，你認得我，竟然不認得他？我不信。」

沒有應答。

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算了。我也不開玩笑了。既然你們又不認識了，我就當你們從來沒認識過。」

對方總是這樣的識時務，這令雨薇不無讚賞。這樣的生存智慧，也是天賦和錘鍊。

「你們最近怎麼樣，合作多嗎？」

雨薇突然開口。

「哦，」Josephine意味深長地感嘆了一聲，「我就說嘛，你不會這麼絕情的。今天特意過來，就是打聽francis的對吧？

雨薇笑而不語。

「還好吧。最近半年有幾個項目都是我們一起做的。就是我們給他們打工，項目是他們主導的。」

「哦，順利嗎？」

「很難說順利不順利。你知道的，這一行，這些人，哪個心裡沒點小九九，從中層到高層再到底層小土豆，哪一個是好擺弄的？再來幾個惡犬，節外生枝，總之啊，這辛苦錢還真是，越賺越辛苦呢。」

雨薇輕輕摸了下對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

「不過啊，還好咱們這邊力量也比較強大。剛剛那位。」

josephine說著，擺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雨薇笑了，她知道這是在模仿shierly.

「像個碉堡一樣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禮也要詭辯三分，戰鬥力很強。」

說完兩人都笑了。

「嗯，知道你們頂的住就好。」

雨薇這才算放心下來。

「怎麼了？」

josephine不知道雨薇這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是為哪般。

「啊，沒什麼。總之謹慎一些。小心使得萬年船。」

「哦，這話倒是真的。我現在每天都被這麼怕了。」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一會，咖啡喝完，雨薇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剩下Josephine看著雨薇得背影不禁感到迷惑。

所以她這次來就是問問項目是否順利？總感覺哪裡有點小題大做。

方汀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來自鄺逸鴻的邀約，只好頑強同意。

「怎麼，看起來不像是很有精神的樣子？」

車裡，他側臉看了她一眼，樣子十分憔悴。

「啊，對不起」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啊，為什麼總是替別人著想那麼多呢？是我該關心你才對。」

方汀低下了頭。不語。

「你消失的這一個星期，我都有點慌了。就擔心你出什麼事。不過你的合伙人說你去了美國。」

方汀點了點頭。「我能有什麼事。」

關於自己的私事，她完全沒有半點想透露給任何人的意思。

她想起了雨薇給自己講過的那個小刺蝟的故事。不知道雨薇為什麼要一本正經地講那樣一個故事給自己，不過她牢牢記住了，保住自己的秘密有多麼的重要。

今天還是朋友的人，明天指不定會變成什麼關係。縱使一直都是自己的好友戰友，甚至親人，也不一定能有力量承擔你的秘密和悲劇。

所以方汀早就放棄了這種尋求外界慰籍的嘗試。

「你這樣，會令人十分心疼的。」

鄺逸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孩身上發生了大悲戚。

不過既然她不肯說，他也不再打探。

「對不起。看起來很掃興對吧。」

方汀依舊滿懷歉意。畢竟自己的悲劇屬於自己，而這個剛剛幫助自己的貴人，沒有必要被傳染莫名的低落情緒。

「我們今天去哪裡玩？」

突然，她振奮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坐直了身體，語氣也充滿了活力。

「哈哈。你也不要這樣把我當工作。雖然你開心，我是很樂意看到的。那我們今天就....「

他試著想一些適合兩個人去的地方。

「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點私房菜？」

想了一會，突然建議。見她這幅表情，不像是很適合熱鬧的地方的樣子。

「好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市中心，鬧中取靜的一處小洋樓里，被穿著考究的服務員請進了一個包間。

「這裡吃什麼菜的？」

方汀問道。

「哦，您好女士。我們這裡是主打本幫菜的。這個城市，我們的做法算得上最講究的。您嘗試一次就知道了。」

看起來餐廳經理對他們的菜色十分有信心。

「你點吧。喜歡什麼點什麼。」

鄺逸鴻直接合上了菜單。

方汀笑了。

「這麼懶惰的嗎？都不願意思考」

「是的。」

「可是我也不願意思考。隨便點點什麼算了。」

方汀從紐約回來以後，對食物基本上完全喪失了興趣。有的時候，她也會從夢中驚醒，夢中的自己，竟然是在吃飯。看來身體是被她虐待到了。不知不覺，經常一整天滴水未進卻毫無感覺。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遲早會患上雨薇同款厭食症。

「那就把你們這裡的招牌菜，全部做一遍吧。」

鄺逸鴻見方汀不像是很容易知道自己此刻想吃什麼的樣子，索性收走了她手中的菜單。

「那樣太浪費了。」

她唇語道。

他只是笑了笑。

「不然怎麼辦呢？我們兩個都這麼懶。」

於是餐廳經理開心地去廚房安排了。

方汀坐在那裡，只等著偌大的桌子，一盤接著一盤，只有兩個人的餐桌，看起來卻像是滿漢全席。

「不都點一遍，怎麼知道哪一道看起來誘人一點呢？沒有比較，哪來決定？」

他的話，有點意味深長。

「有道理。」

「這道蔥油魚看起來不錯。」

方汀拿起公勺，盛了一塊最肥厚的部分，分給鄺逸鴻。

「這個做法，我倒是第一次看到。嘗一嘗。」

說著，拿起筷子，嘗了一塊。

「你放心。」

鄺逸鴻並沒有急於嘗試眼前的菜，而是看著方汀。

「嗯？」

「我會等你全部嘗試一遍，再告訴我你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