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這三幅畫可能有點問題
這三幅畫畫的分別是馬,牛,羊。
而且這三幅畫的繪畫風格非常的類似,都是採用純線條和濃淡墨色表現實物的白描畫法,畫風樸素,動物的形象突出,惟妙惟肖。
畫馬的這幅作品,將馬矯健的四肢和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描繪的淋漓盡致,彷彿要從畫中一躍而出。
畫牛的那幅作品則是將牛犁地時的神態描繪地恰到好處,牛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非常的明顯而又自然。
最後一幅則是將兩隻山羊頭對頭,角對角的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給軒然出來了。
三幅畫雖然畫的實物各不相同,但隱隱之間竟然讓人產生了某種聯想,而且從這三幅畫的繪畫風格上多多少少能夠看到一些宋代著名畫家李公麟的影子。
這三幅畫作絕對可以稱得上絕佳的作品,如果按照現在的市場估價,最少不低於幾千萬,能將這些作品歸還給我國,足可以見到威廉姆斯的誠心,也可以看出藍若瑄為了它的回歸而做出的努力。
滬城博物院院長從威廉姆斯手中接過了這三幅作品,並且給他和藍亦忠頒發了一枚特殊的紀念獎章,並且對外宣布這三幅畫將面向大眾展覽三個月。
隨後,文物歸還儀式也在皆大歡喜當中落下了帷幕,陳希和藍若瑄離開了座位,他今天還準備趁著這個機會瀏覽一下滬城博物館。
「藍小姐,請稍等一下。」威廉姆斯用有些蹩腳地漢語在身後叫住了藍若瑄。
藍若瑄停下腳步,面帶微笑,用非常標準的美式英語說道:「威廉姆斯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威廉姆斯左手放在胸前,非常紳士地說道:「這三件文物的回歸儀式能夠順利地完成,我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謝,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非常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合作。」
「好的。」藍若瑄熱情地點了點頭,便和陳希離開了。
他們來到了滬城博物館的一層大廳書畫展的大廳里,此時這裡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待了,因為早在上周,滬城博物館就已經宣布了這三幅畫要在今天展出,三個不鏽鋼的架子已經搭起來了,只等著三幅畫的入住了。
陳希忽然在人群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他穿著一件淡灰色的毛衣,牛仔褲配上白色運動鞋,顯得非常的年輕,這個人正是傅成。
「你知道傅成嗎?」陳希小聲地問身旁的藍若瑄。
「傅成?」藍若瑄思索了大約三五秒鐘的時間,說道:「是不是那個大畫家傅成。」
陳希點點頭,指了指人群當中正在聽音樂的傅成,「那不就是傅成嗎?看來他今天也是過來欣賞畫作的。」
「你還認識他?」藍若瑄有些不敢相信,傅成的人氣雖然很高,但他更像是一個遊離於世界之外的高人,能跟他認識的人那可是屈指可數的。
「他是我的客戶,曾經從我那裡買走了兩件洪憲瓷。」陳希點點頭,然後便和藍若瑄走到了人群中,在傅成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好巧啊,傅老闆,能在這裡見到你。」
為了不引起周圍人的關注,陳希還是很貼心的稱呼傅成為傅老闆。
傅成警惕地轉過頭,看到是陳希之後,他小幅度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脯,緩解著驚嚇,微笑道:「嚇死我了,原來是陳老闆,你今天來也是為了看宋代的《馬牛羊圖》的嗎?」
《馬牛羊圖》這個名字起得雖然有些俗氣加土氣,但確實很直觀,只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幅畫到底畫的什麼。
「是啊。」陳希笑了笑。
人群中傳來了一陣騷動,還是剛才那六位工作人員在院長的帶領下,托著字畫來到了眾人面前。
眾人很快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他們走到裡面,將三幅畫作放在架子上,嚴絲合縫,院長簡單地講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將畫作留給遊客們。
傅成摘下金絲框眼鏡擦了擦,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度數略高的黑框眼鏡戴上,站在人群中,仔細地欣賞著這三幅畫作。
陳希和藍若瑄重新審視了一下這三幅畫作,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啊,自己只能夠從古董的角度去看一看,至於藝術性還得看傅成。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傅成摘掉了黑框眼鏡,重新戴上了金絲框的眼鏡。
「這三幅畫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真品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北宋時期的字畫呢。」陳希意猶未盡地說道。
傅成只是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讓陳希隱隱覺得有一絲地不太對勁,便小聲地問道:「傅老闆是行家,對這幅畫有什麼看法啊?」
「你不比我更是行家嗎?」傅成指了指遠處的一處沙發,「我們去那裡聊一聊吧。」
陳希和藍若瑄對視了一眼,便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傅成在沙發上面對面著坐下。
「傅老闆,這是怎麼了?」陳希不解地問道。
傅成面帶微笑,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這幅畫是易寶網牽頭,有M國的收藏家歸還的。這樣看來,易寶網很大的概率被騙了。」
「這怎麼可能,這幅畫可是經過了很多專家的鑒定,是北宋的作品無疑啊。」藍若瑄雖然面帶笑意,但情緒已經有些激動。畢竟這件事情是自己去做的,如果真的是贗品,那怎麼面對滬城博物院的院長和易寶網的同事們。
傅成笑了笑,解釋道:「同學,你也先不要激動,我只是一個畫家,我只是站在畫家的角度身上去考慮問題,當然了,我說的也不一定對。」
陳希面色凝重,他望了一眼那三幅正在被人圍觀著的畫,然後看向傅成,問道:「傅老闆,您能具體說一下嗎?」
傅成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本子,用黑色簽字筆在上面隨手花了幾筆,一個簡單但卻惟妙惟肖的羊角就出現在了之上,「這個羊角的構圖跟那個羊角的構圖手法是一模一樣的,但這是十七世紀由F國的傳教士帶到我國的,北宋時期應該沒有這樣的構圖方法。」
「當然。」傅成解釋完之後,還不忘補充一句,「我只是站在美術學的角度上去考慮這個問題的,也可能我才疏學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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