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暗塔
第九章
「我們不能說出它的名字，據說那樣會被它感知到。實際上也沒有人記得它究竟是什麼了。只知道它是隨著那場入侵，而進入的某種異維度的生命體。
不知道你發現沒有，整個文明都被戰爭大的破碎之後。其實並沒有出現贏家。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其實都沒有勝利。人類一邊失去了一切，但是那些獸人也不再像黑暗入侵之時的那麼強大。
在入侵的源頭被阻止之後，那些獸人其實也在退化。整場戰爭打下來，除了毀滅了整個文明，其實根本沒有贏家。而那些隨著入侵而來的智慧生命體，大多數也在戰爭中，以及日後的時間中，逐漸的湮滅了。只剩下那些由人類感染而成的獸人，一代代的繁衍，成為這片土地上的毒瘤。我們猜測，可能世界本身其實也在排斥那些東西。所以它們逐漸的死去了。只是那些獸人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所以才能夠存活。
但是這一切有一個例外，還有最後一個它。那些入侵的智慧生命中的最後一個。它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躲過了這個世界的排斥。始終活躍在這個世界上。他召集並訓練那些獸人，組成軍隊，四處的襲擊人類的聚集地。試圖再一次打開黑暗維度的通道，讓一切重演。
這個世界出現過不止一個試圖重建人類文明的領袖級人物。但是最後都死在了它的手中。只要聚居地大到無法掩飾，就必然會引起它的注意。那樣也就離覆滅不遠了。所以，剩餘的人只能東一處，西一處的四處躲避著它。」
「那黑塔又是什麼地方？那裡聽起來是個安全的地方。」
「安全？也許吧。黑塔就是阻止入侵源頭的東西。那是戰爭的晚期，傾盡整個文明的力量建造的某種防禦武器。當然這也只是傳說。實際上我們根本不知道黑塔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只知道，它從來不敢靠近黑塔。似乎只要它一靠近，就會被削弱力量。那些獸人也是如此。
所以黑塔周圍就是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只可惜那裡空間有限，只能容納很少的一部分人。所以只有人口出現縮減之後，他們才會召集新的人口入住。一個畸形的社會結構，但是卻是整個人類的火種。」
「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世界。」蘇源有感而發。然後又問道：
「那你呢？我見到過你的槍法。很顯然你在這個世界也不是一般人。我可沒見到這裡的其他人向你一樣。」
「我是個槍俠。是廢土文明中興起的一種職業。」當初的黑暗之力入侵整個世界。造成的影響其實比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大多數人都被直接感染，變成了那些畸形的獸人。但是有一些不一樣。我們這些人的祖先同樣受到了影響，但是沒有那種外在的轉變。
其實這種轉變很難用語言說清楚。幾乎所有的技術都遺失了，我們也無法進行深層次的檢測自我。只能說，我們的各種感官變得更加的強大。甚至還給我們帶來一種有些神秘的能力。不好用語言表達，但是我們槍俠中有一句話可以體現出來。我們不用槍殺人，而是用心。」
平心而論，蘇源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印象，就是某種電影主角的裝逼台詞。但是很顯然，伊森用在這裡，是有別的意思。或者說就是字面的意思。
「讓我猜猜，你們可以用意念鎖定敵人？」
「呵呵，你理解的很快。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幾乎所有的槍俠都在日復一日的戰鬥中死去了。我們是它重點獵殺的對象。
曾經最初的一代槍俠，能夠憑藉自己的意志，抵抗它的黑魔法。但是我們已經做不到了。
它如同不死的幽靈，遊盪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們卻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這一代。我已經無法正面面對它了。」伊森說到這裡，語氣變得有些頹廢。顯然對自己感到很不滿意。
「.…..」蘇源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他始終無法理解伊森口中的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不過伊森很快就收起了那種頹廢的表情。
「抱歉，我很久沒跟人說這些了，還活著的人，也沒幾個關注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開始吧。你準備好了嗎？」
蘇源其實很想說，還沒有。畢竟眼前那台破爛機器，看起來實在是不怎麼靠譜。但是他硬撐著點了點頭。
「那就好，準備好，當穿梭門打開之後，你走過去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
「當然，很快的。」伊森話剛說完，只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整個地下室一陣搖晃，原本還算穩定的機器一陣閃爍。這下伊森也不敢隨便開啟了。
蘇源更是一臉蛋疼的抓起身邊的獵槍就沖了上去。眼看回家的路就在眼前，但是竟然有人在這時候搗亂。蘇源感覺自己現在能夠面不改色的朝著搗亂的人臉上開一槍。只不過當他衝出去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不遠處，一隊全副武裝的如同現代特種部隊一般的士兵，正在組隊平推整個小鎮。他們火力兇猛，同時還不斷的投出各種高爆手雷，摧毀所有能夠看到的建築。
小鎮上的人正在奮起反抗，但是他們只有一些獵槍以及手槍，甚至很多人在使用弓箭。雙方的火力實在不是一個檔次。
「趴下。」伊森從背後衝出來，將蘇源按倒在地。
「不要動，這是它的人。他找到這裡了。」
這時一隊士兵發現了他們。轉身朝他們逼近。但是他們面對的可是『槍俠』。伊森左右開弓，雙槍連發。一頓激射，幾秒鐘之內，就將一個八人小隊徹底消滅。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像蘇源想象中的那樣，衝出去大殺四方。而是立即回身，再一次躲了起來。
蘇源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有些抖，他在害怕。蘇源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害怕那個東西的到來。一發手雷從半空中飛來，伊森愣了一下，然後抬手將它打爆。但是他的反應已經有些太慢了。手雷爆炸的衝擊波，已經影響到了他們兩個。
一陣氣浪襲來，將兩人同時掀回了地下室。
半晌之後，蘇源頭暈腦脹的站起身來。卻看到伊森的神色有些不對的望著自己身後。他猛然一驚，回頭一看。只見原本那些閃爍的指示燈已經全部熄滅了。那個儀器，……似乎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