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根須 藤蔓
身位阿斯加德的雷神,索爾一直保持著對於雷霆的熱衷與虔誠。
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你以為我身體流淌的是什麼?
乳酪……
Q(`⌒Q)?
是閃電啊,那肯定就是閃電呀!
所以說,奧丁是怎麼和弗麗嘉造出來的純粹的元素生物?如果沒有血液的支持,又是什麼能量讓索爾保持著如此強大的肉體?
所以說法老王夢想的復活是真的?人體冷凍技術恐怕也……
「我沒有說閃電不強大,只是有的時候它並不適用!」羅爾耐心的解釋到,作為復仇者聯盟小雷神,伊法魔尼的雷電法王,羅爾的最高攻擊力其實一直都是閃電來著。
「不,我覺得你還有別的意思。」索爾眯著眼睛,「如果洛基……」
「洛基現在好好的待在阿斯加德。」羅爾攤了攤手,索爾這說到一半的沉默也算是背刺自己的傷口?
「不管怎麼樣,這會是一場惡戰,我想你得做好心裡準備。」羅爾扭頭沖著奎爾利斯說到。
想要殲滅數量如此龐大的進攻著,如果是使用什麼阿瓦達啃大瓜一類的方式,就算這幫傢伙站成一排光是揮動魔杖都要好一會,那麼作為一個非甘道夫or梅林派系的法師,沒有大法杖也沒有聖劍,開AOE才是羅爾的正確打開方式。
而以沃恩和他手下的巨魔作為參考,一般小劑量的魔法很難起到太好的效果,超速再生的軀體就能讓巨魔們挺過絕大多數的危機。
巫毒教派?
如果不是巨魔的設定出了問題,或許巫毒教派也會是一個不弱的魔武士體系?
而面對現實的時候,羅爾自然不會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己又不是精靈,提供幫助的上限也不過就是保障生命的流失而已。
更何況,如果在過個百年,以戰場土地的肥力,相信這裡又會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大森林。
「我知道了!」奎爾利斯有些艱難的說著,在精靈的眼裡,每一顆樹木都是一種別樣的守護。
而現在因為戰火將其焚毀……
「那也比它們倒在獸人的手裡要強。」奎爾利斯的目光堅定,在過去,成片的森林相連,是戰爭讓精靈的人口銳減,而精靈賴以生存的森林也分割成了如今的模樣。
奎爾利斯看的很開,作為軍團長,相比普通的精靈而言,奎爾利斯更會顯得更果決更凌厲一些。
至於說無情,如果命都沒了,有情無情的又有誰會在乎呢。
這是一場精靈的危機,作為阿斯坦尼亞的分支,常駐在凍原森林的精靈最多也不過三千多人。
在數量上基本與巨魔持平,但是獸人的加入卻嚴重的打破了森林的平衡,他們強壯、野蠻,野獸的本質讓其嗜血的性格變得更加的……殘忍?
「我們還有多少人?」
根須之牆的後面,條條宛如大腿粗細的藤蔓將精靈的部落與外面的森林徹底隔絕開來,這也是凍原森林精靈據點的最大依仗。
塞留斯陛下的魔法,用同伴身軀滋養的藤蔓,這一切的因素讓精靈在北部荒原的森林有了落腳的底氣,可是現在……
啪!
宛如皮筋斷裂的響聲在根須之牆外的世界傳遞進來,這是一個訊號,巨魔與獸人不甘於等待,他們開始攻擊藤蔓圍成的牆壁試圖破開精靈最後的防禦,可是根須之牆就像是被攻擊驚擾蘇醒了一般。
大腿粗細的藤蔓相互纏繞蠕動,就像是一條條綠色巨蟒一般將精靈的世界團團圍住,如果從外面看的話,很難想象這些藤蔓其實是在保護精靈的安危。
「泰勒斯殿下,他們又開始進攻了。」
「我知道,我看到了!」泰勒斯皺著眉頭,手中的長弓緊緊的握在手裡,乳白色的弓弦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若是在平常,或許泰勒斯會用手輕輕的撫慰自己的月石長弓,可是現在顯然沒有這個機會。
凍原森林據點的心中,圓形的石柱上刻滿了綠色的魔紋,瑩瑩的綠光透過石柱照射在周圍的藤蔓之上,配合著周圍亮起的魔法燈,這至少讓藤蔓內部的世界沒有完全的陷入黑暗。
嘭!
巨大的聲響透過藤蔓的圍牆傳遞進來,只見到在東邊的穹頂之上,伴隨著聲響的傳遞,根須之牆猛的向內凹陷下去。
頓時,噼啪斷裂聲連綿不絕,可是最終,依靠著藤蔓的堅韌以及外面攻擊的後繼乏力,根須之牆的凹陷才算是堪堪停了下來。
「泰勒斯殿下……」
「不用著急!」泰勒斯搖了搖頭,綠色的長發在空中甩動,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足以攻破根須之牆的防護,至少……這一次不行。
一念至此,只見到刻滿魔紋的圓柱光輝猛的閃亮,緊接著粗壯的藤蔓在穹頂蠕動,斷裂的傷痕也被新生的藤蔓所替代。
如果是塞留斯陛下在這裡,或者是法師塔裡面的那些大師的話,恐怕根須之牆早就會成為那些巨魔與獸人的死神了吧?
在三百多年前,泰勒斯見過塞留斯陛下出手,作為精靈王的塞留斯陛下對於自然的掌控可以說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泰勒斯就親眼見到過塞留斯陛下指揮著無數藤蔓絞殺與陛下為敵的傢伙,那場面令泰勒斯久久不能忘懷。
當時也是同樣的藤蔓,在塞留斯陛下的手裡,根須就是絞殺敵人的利器,可是放在自己的手上……
「泰勒斯殿下,圖騰柱的力量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風信者閣下。」泰勒斯說著,綉眉緊簇隨即卻又是換了一副自信的表情。
「我們可以堅持下去。」泰勒斯說著,「如果圖騰柱的力量散去,我們就用我們自己的魔力,只要其他的精靈趕到,就是外面傢伙的死期。」
「可是,泰勒斯殿下……」風信者莫里頓了頓,作為遊俠軍團的統領,像眼下這種情況,消息的傳遞自然需要經過他的手裡。
「可是殿下,我們絕大多數的貓頭鷹都被攔截下來了。」莫里苦笑著說到,「除了一開始的情報之外,我根本無法確定到底有多少消息成功的傳遞了出去,而且……」
莫里頓了頓,神色複雜的看著中央的石柱,「從阿斯坦尼亞抵達冰原森林,即便是最快的駿馬也需要最少一個月的時間,可是現在我們只不過堅持了一周……」
「已經一周了么?」泰勒斯的神情有些恍惚,暗無天日的世界讓泰勒斯有些失去了時間的概念,「都已經這麼久了,那麼我們的支援恐怕也快要到了。」
泰勒斯笑了笑,白皙的面孔上滿是疲憊的神色。
「泰勒斯殿下……」莫里露出不忍的表情,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並沒有什麼溫情可言。
從發現巨魔部落的變故,在到深入的探究,最後被巨魔部落聯合獸人襲擊,僅僅是這麼一次,就讓凍原森林的精靈數量銳減了大半。
雖然使用根須之牆暫時逼退了來犯的敵人,可是根須之牆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即便是戰無不勝的騎士王最終也倒在了劍欄之地,而在凍原森林,他們群能夠依靠的,就僅僅只有塞留斯陛下留下來的一道魔法而已。
根須之牆還能堅持多久?
雖然莫里並不是法師,但是作為風信者,莫里對於魔力的感知甚至比一般的精靈法師還要出色一些。
捕捉在魔力中潛藏的信息是莫里賴以生存的手段,即便泰勒斯殿下在怎麼勉強,以巨魔和獸人以往的攻擊力度,輪流交替,不眠不休……
今天就是塞留斯陛下留給冰原之森最後的恩惠了。
一但石柱的魔法消散,剩下的就只有用他們自己的血肉與魔力去補充。
可是,除了泰勒斯陛下和那幾個法師之外,普通的精靈又能有多少的力量去維持根須之牆的防禦呢?
他們還能再這裡堅持多久?
一個月的時間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遙遠的阿斯坦尼亞之上,而十分明確的,他們在這裡就是在等待著死亡。
奇迹,如果奇迹那麼容易就發生的話,那就不叫奇迹了。
雖然莫里自己也很想做到青史留名的程度,可事實上自己也並沒有做好準備不是么。
能活著留在史書上的傢伙啊……
嘭!
伴隨著巨響的傳遞,在同樣的位置,巨大的凹陷甚至就要壓在精靈的頭皮之上。
綠色的光芒流轉,根須之牆再一次將攻擊給消弭於無形,可是放在莫里的眼裡,原本強大的圖騰柱卻早已千瘡百孔,在圖騰柱上,不少的魔紋已經暗淡無光,即便泰勒斯一直在給圖騰柱補充魔力,但是塞留斯陛下的身影卻仍是無法挽回的暗淡下去。
留給精靈的時間不多了。
可是他們又能怎麼辦呢?
放棄抵抗?然後乖乖的認命?
讓精靈屈服於巨魔,讓精靈變成那些綠皮的食物?
就算是面對人類,至少泰勒斯殿下的性命還可以得到保障,可是面對巨魔與獸人……
抵抗至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莫里苦笑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掃過一些抱在一起的同伴。
她們只是一群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原本應該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面孔此刻么變得麻木起來。
沒有那個精靈會是徹頭徹尾的傻子,即便在弱小的精靈,伴隨著越來越清晰的聲音與一次又一次的貼近……
「沒關係的,風信者……莫里閣下,我還能堅持。」泰勒斯笑了笑,那滿面的笑容就像是閃耀在林間的仙子一般。
「你就應該聽我的,泰勒斯……」莫里搖了搖頭,「你還年輕,又大把的時間去享受生命,不像我,我已經六百多歲了,就算能夠壽終正寢,撐死了也不過就是一百多年時間,你真的應該擠開。」
「這是我的責任,莫里,作為北境的公爵,我又怎麼可以拋棄我的子民呢?」泰勒斯柔柔的笑了一下,「只不過,我實在是太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即便有塞留斯陛下的指導,我卻仍然沒有完全的掌控自然,如果是塞留斯陛下在這裡,就算是在翻一倍的敵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莫里:( ̄ー ̄)
雖然氛圍不太對,但是為什麼寧的吹皮卻是如此的……
「你已經做的很棒了,泰勒斯。」莫里無奈的笑了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泰勒斯。」
「別這麼說,莫里閣下。」泰勒斯搖了搖頭,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精靈,「打起精神來,莫里閣下,我們還有多少人?」
「讓你看笑話了。」莫里笑了笑,大名鼎鼎的風信者怎麼可以未戰先怯呢?
「雖然之前我們深入導致損失慘重,但是成編製的遊俠還有六百多人,能夠活下來的都是一些好手。」莫里頓了頓,「至於剩下的……雖然戰鬥力沒有久經訓練的戰士出色,但是我們精靈又有那一個是弱者。」
「那麼,具體的呢?」泰勒斯溫柔的說到。
「擁有戰鬥力的精靈戰士還有三百多人,算上您手下的法師以及成年精靈,我們還可以拉起來一支千人的隊伍。」莫里猶豫了一下,「如果能夠構建足夠的防禦攻勢,依靠叢林進行拉鋸戰的話,我們大概能夠吃掉二……不,三倍的兵力。」
「三倍么?」泰勒斯頓了頓,看著爆發出自信的莫里,或許這可以當做遊俠軍團的底氣?
可是實際上呢?
遊俠軍團真的能夠吃掉那麼多的敵人?
單體實力極強的巨魔,還有那些強大的獸人,尤其是那個紅皮膚的傢伙,在這裡的所有人,誰又能抵擋住獸人的巨斧呢?
莫里也不過是在給自己打氣罷了,如果真的能夠擊退敵人的話,在深入巨魔腹地的時候,他們也就不需要付出超過半數的精靈了。
精靈族,哪有什麼戰士啊……
「就全都靠您了,莫里閣下,精靈遊俠的部隊只有在您的指揮下才能取得偉大的勝利,如果我們……」泰勒斯張了張嘴,一想起虛無縹緲的勝利……
「我只希望,塞留斯陛下還能夠記住我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