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騎士團衝鋒
敵人的生命永遠是戰士最好的勳章,尤其是放在太古之丘這樣的地方。
沒有多餘的政治博弈,迫於威脅以及利益的趨勢而決定了一場戰爭的程度。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救贖的好機會,同時也將是暴風之劍降臨之前最後的機會。
作為被拋棄者,除了少數沒有被剝奪權利的人之外,他們中百分之九十的人終其一生都只能守在這裡。
這算是不守規矩的處罰?
畢竟只有這樣,自己的家人才能在臨冬城繼續生存下來。
可是,誰又不想光明正大的回到自己的家裡,有妻子兒女的和家人團聚,沒有的就重新享受一下寒酸但不失樂趣的生活?
沒有人會質疑風暴之劍的強大,四百年的時間,史塔克的利劍已經在北境證明了其無敵的象徵。
無論是面對狼騎兵的衝擊又或者是魔獸軍團的狂放,風暴之劍在一次又一次的重組之中總能散發出那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最後的機會了,貝茲特!」
身旁的同伴有些不安的嘟囔著,霍克嚴肅的表情讓他感到有些不太對勁,而另外一方面,生存的壓力……
臨冬城可不需要一幫流放者回去做出什麼貢獻,事實上,在長城永遠都有兩份名單。
一份管理者,一份流放者,而整個長城守備駐地,這片被延伸出來的圍牆,這片雜亂的木屋就是整個北境最大的監獄。
偷盜、劫掠、謀殺、私生子……一系列不可能被認可並價值低廉的傢伙成為了歷史上最偉大城牆的守備軍。
「這真是太可笑了!」貝茲特搖了搖頭,天生的樂觀讓貝茲特對於什麼最後的機會顯得有些……嗤之以鼻?
「可笑?不,你不懂,貝茲特!」同伴搖了搖頭,「作為私生子……」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貝茲特快速的打斷了同伴的發言,「而且,辦法總比困難多,朋友!」
說著,貝茲特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駿馬,「雖然這有些不太地道,不過,我會算你主人一份。」
駿馬在身下打了一個響鼻,顯然,主不主人的……正經戰馬誰還需要主人啊。
「朋友們,準備好迎接未來了么?」
霍克在高台之上呼喊,「拿起你們手中的長劍,我知道的,在座的各位比起那些安逸的駐軍更懂得生命的珍貴。」
「所以!衝垮他們!」
「幹掉他們!」
「別廢話,老子很不耐煩了!」
人聲鼎沸的訓練場場?
在這個最低也有騎士實力的雜牌軍里,戰勝那些東西只依靠身體的半獸人自然不在話下。
「梅多力!」
「我早就準備好了!」矮人血脈讓梅多力的身體重新變得強壯,雖然只能從事一些機械使用及維修的工作,不過那個一米左右的短柄錘每一次都會伴隨著梅多力一同出現。
矮人才是力量的掌控者!
咯吱!
咯吱!
伴隨著金屬齒輪發出令人牙酸的噪音之後,原本看不到一絲縫隙的城牆大門出現了一個口子。
「帶好你們的火把,這是一場持久戰,希望大家都已經吃飽了。」
「哈哈,當然,老子可是吃了六張麥餅!」
「六張?怪不得老子再要的的時候就已經沒得吃了。」
而不管此時城內騎士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模樣,藉助暮色的襲擊,對於半獸人來說,比普通人類更強壯的半獸人心思就沒那麼複雜了。
不知名的魔獸皮包裹在身上,因為獸人的血脈,這些半獸人看起來要比普通人高大一些,而外長相上也相對而言的粗狂了許多。
不過,誰在乎呢?
在溫飽都成為問題的時候,就沒有人會產生什麼多餘的想法。
畢竟按照慣例,兩天前就應該是補給的時候,用物資換取和平,只不過他們給的越來越少,半獸人早就想要來打上一場藉以控制人口數量了,更何況……
「薩爾,這就是祖先說的古爾丹祭祀所說的奇迹之牆么?」
沃利貝爾山脈的樹林里,一個騎乘著三米多高冰原巨狼的獸人出現在樹林之中,綠色的皮膚宛如浩克附體,刀削斧鑿之下讓這位霜狼騎士的身軀顯得更加完美。
肌肉!力量!
「加魯魯,不要小看人類。」薩爾搖了搖頭,「同樣的,也不要太過於高看他們,畢竟……」
薩爾向身後看了一眼,巨大的黑色陰影一動不動的……確切的說是微微攢動的待在地上。
「我們打破了梅林的魔法,踢開了亞瑟王的寶劍,甚至還征服了……」薩爾敞開懷抱,綠色的肌膚感受著晚風的流動,「巨人!」
「征服?」加魯魯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你管這叫征服?」
「暫時的利用罷了,在最後,我們總要對付他們,就依靠這力量!」
「薩爾,你已經……你太沉迷於黑暗之門的力量了,那些液體……」加魯魯的嘴唇哆嗦著,布滿藍白條紋油彩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至少,讓理智回來好么?」加魯魯誠懇的說著,強有力的臂膀搭在了薩爾的身體上。
「理智,不,我很理智!」薩爾搖著頭,「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同時我也很清楚我的未來要去做什麼,加魯……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這將是一場偉大的勝利,一面屹立了三百多年的牆壁,人類最堅實的防線,將在霜狼的帶領下徹底淪為廢墟。」
「來吧,加魯,我們不能讓那些紅皮的小弱雞們嘲笑,他們已經用了取巧的方式向前邁出了微不足道的一小步,格羅姆雖然蠢了一點,但是他的實力並不太差,我們總不能讓戰歌的人走在前面吧?」
「薩爾,這……好吧!」沉吟了片刻,比起心中那微不足道的不安,勝過戰歌氏族率先把大陸拿回來,讓獸人的生命不在收到致命的威脅……
加魯永遠忘不了狼人氏族變成灰色然後光突的皮膚,藍白色的皮毛才是狼人的驕傲,而不是這可笑的油彩!
「可是,這些食物你要用來做什麼?」加魯魯看著正在衝鋒的半獸人,人類的身軀再加上一些獸人的血脈。
這對於獸人來說並不是很難界定的東西。
「我從來不打算輕視人類,按照以往的規律,我們的這些劣等同族就是最好的先鋒軍!」薩爾快速的說到,眼神中閃爍著的智慧讓薩爾看起來甚至都不太像是獸人。
「更何況,加魯,他們也是獸人的解藥,獸人的生育力越來越低了,我想,我們需要一點新的刺激,而這些身材高大的姑娘或許就是不錯的選擇。」薩爾緩緩的說著,「古爾丹薩滿祭司閣下的指引,這看起來並不衝突不是么?」
「好吧!」加魯魯一聽到是薩滿祭司的名頭頓時就不在多說什麼,畢竟,薩滿才是部落里地位最高的那一個!
「讓霜狼的勇士們準備吧,等到最熟悉的戰場展開,然後霜狼的騎士就會讓他們見識到什麼是戰爭!」
「看啊,那些人類不是已經乖乖得放下了最後的防備,我們的奴……應該說,我們的同胞已經為勝利添上了第一抹顏色,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像曾經的人類騎兵一樣……以上,就是我所學到的。」
薩爾說著,手中的斬馬刀在叢林之中閃過一絲寒光,而就在三百米開外的土地上,借著還未完全昏暗的天熱,一場懸殊的搏殺已經打響。
「駕!駕!駕!」
「騎士們,準備衝鋒!」
「舉起你們的長槍,幹掉這些惡狼,一個不留!」
身披黑色外袍的,霍克一馬當先的端著騎槍沖在最前面。
戰場上的爭鬥可不是什麼劍術的比拼。
力量、速度、一擊斃命,這就是騎士們所需要掌握的全部內容,即便是布魯斯也做不到這一點。
布魯斯實在是太瘦弱了,馬背上的戰鬥限制了布魯斯的靈活,而對於接近兩米宛如棕熊一般的霍克來說,這就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衝鋒!」
一聲令下!
隆隆的馬蹄聲在狂野中響起,一到黑色的洪流在奇迹之牆下面衝出,在暮色之中,恍若無形之劍瞬間撕破了敵人的喉嚨!
噗呲!
長槍之上鮮血淋漓,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霍克手持接近三米的長槍一瞬間就刺穿了五個人的身體才緩緩停了下來。
第一波就衝破了半獸人的陣型,除了少數幾個倒霉蛋的馬被絆倒然後憑藉著手中的長劍在人群中盡情的收割之外,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看樣子,不是赫里托斯那個垃圾的手下,只不過是一群想要打秋風的渣渣!」
霍克將長槍抽出來一甩,如此大規模的衝擊,可是換來的竟然是如此孱弱的抵抗。
北境之外或許遭了什麼災害,所以才會讓這些野蠻的傢伙做出如此不要命的事情?
「哈哈!一幫垃圾,白送的功勛!」
一個粗狂的笑聲在騎士團中響起,對於最兇悍的人來說,這些半獸人的抵抗簡直就像是溫順的小綿羊。
不過……
霍克看了一眼外面變得黑暗的世界,陰影、叢林……
敏銳的感知讓這位長城最出色的騎士·白嫖之王·霍克·特里特拉斯感到微微的刺痛?
「該死的,那個畜生動了騎槍!」霍克罵著,原來是騎槍不平整的槍桿磨紅了他的手掌,又或者是因為與布魯斯的交鋒?
霍克抬頭看了一眼高聳的城牆,百米的高度再加上黑暗讓霍克有些看不清城牆上面的情況。
「明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還偷懶守衛,果然,布魯斯這傢伙已經沒救了!」
「哈哈!那傢伙就是懶!」
在身後,還沒有完全轉過身的騎士隨口附喝。
臨冬城真的會拋棄這些常年在生死邊緣搏殺的老兵?
如此之多的騎士,只需要換一個身份,比如說什麼霍克騎士團?北境掃蕩者之類的……
茫茫大的土地,一直抵達無盡之海,這哪是什麼最後的機會?
果然,布魯斯那個崽種還是沒有被騙?
虧了!
霍克惡狠狠的瞪了城牆一眼,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嗯,這個環境之下,還是稍微有點難度?
不過眼下可不是發獃的時候,回想起羅伯·史塔克的承諾,這些傢伙在未來可都是自己的下屬。
全員騎士的騎士軍團可並不多見,就算是暴風之劍都還有一些輔兵存在,當然了他們的大騎士更多,而作為暴風之劍的軍團長,史塔克大公更是為數不多的受印騎士,即便比起屠龍騎士溫斯特也不逞多讓。
至於為什麼北境的騎士這麼多?
太次的早就埋葬在北境之外的樹林里了。
「朋友們,殺穿他們!」
來不及多想,回過身之後調整好自己的騎槍,在來一輪穿刺,基本上就已經可以宣判戰爭的勝利了。
而接下來的……
城牆之上,布魯斯一隻手扶著冰冷的磚石,在他的旁邊,火盆已經燃起,虛眯的眼睛盯著下面的戰場,喊殺聲從下方傳來,然而卻又顯得那麼遙遠。
噼啪!
柴火在火盆之中爆裂,而帶著肉香的味道也在空氣之中化開。
一點點小私藏?
布魯斯隨手將串好的私藏臘肉從火焰上挪開。
畢竟,配合霍克演出的布魯斯也很辛苦,至於說那套蠱惑人心的說辭……
「也就對下面那幫傻子有點用。」布魯斯咬了一口還在冒著油花的臘肉,「不過是是不是太順利點了?」
在目光之中,黑色的洪流輕易的鑿穿了半獸人的陣型,雖然他們也並沒有什麼陣型可言,但是對比起過去的半獸人……這些實在是弱的可憐。
既然這樣的話,大概兩刻鐘的時間就可以結束了吧?
布魯斯想著,繼續品嘗著私人收藏。
開小灶這種事情實在是很難得啊!
聽著下面的喊殺聲,口中的臘肉似乎變得更加可口?
不過吃著吃著,布魯斯的動作就逐漸停了下來。
雖然天熱昏暗,但是隱約之中,不時閃過的鬥氣光亮還是能夠看清一些東西的。
「話說,北境守備軍的騎士有那麼多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