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202我不要你管

第192章 202我不要你管

眸光莫測,無限深思。

夏童童也看到梁晨了,轉而目光凌厲的盯緊喬方煜。梁晨出現在這裡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喬方煜暗中操作的結果。

喬方煜笑著打圓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難得今天聚在一個城市,我做東請大家吃飯,全當敘舊。」他過去拉了梁晨一把:「別愣著了,打招呼啊,是君姐你不認識,還是夏童童你不認識?」

梁晨冷淡的說:「兩位我都不認識。」

夏童童「切」地一聲冷笑,誰稀罕認識他似的。若是以前,她絕對沒有這個膽,敢對梁晨嗤之以鼻。但是,仇恨可以增強勇氣,讓人不顧一切。現在因為明君和兩個孩子,夏童童對梁晨充滿怨恨。

「別說梁總編不認識我和明君,要是我現在聲名大噪,又有新人相伴,也會忘恩負義,不負責任的吧。」

對於夏童童的諷刺,梁晨嘴角痕迹淡然。

他不由自主的望向明君,明君站在那裡神色冷漠,那個女人一汪秋水似的眸子,也是又靜又冷,絲絲縷縷的茫然,彷彿漂浮的霧氣,沒人真正看得懂她。倒像個局外人似的,對別人的一切深感厭倦。

明君終於說:「好了,童童,來吃飯而已,跟誰吃不一樣。」

夏童童貼近她:「也是,我們吃的是飯。只要食物可口,人導胃口一點兒也無所謂。」

喬方煜暗中叫苦,夏童童刻薄起來無所顧忌。雖然他也在心裡為明君鳴不平,但梁晨畢竟是失憶了,並非十惡不赦。被夏童童這麼一攪和,再矛盾加劇無法調和。

他狠狠拉了夏童童一把:「你少說兩句吧,一會兒吃東西堵上你的嘴。走,先去跟我拿酒。」

「我是客人,為什麼要讓我去拿酒?」

夏童童一副需要受到尊崇的模樣。

喬方煜直接彈上她的額頭,幫她醒醒神。

「你長了客人的臉嗎?麻溜的,幫我拿酒去。」

夏童童被拖著離開。

明君直接走進包間。

即便剩下她和梁晨也沒什麼好畏懼的,尤其聽了許佩佩的話,在經歷了心如死灰的階段后,現在不能說心如止水,卻如死水一般,沒有生機,同樣也缺少波瀾。

明君知道,梁晨已經完全被他們蠱惑了。同時又有一個蔣捷深深紮根進她的心裡。現在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只會加深梁晨的厭惡情緒。明君不傻,不會任由自己的劣勢地位愈演愈烈。

梁晨跟著她走進來。同時他銳利的目光盯緊她。

這個清麗挺直的背影總覺得熟悉,有幾次夢裡,他追逐過一個人,但總也追不上,更別說看清對方的樣子。虛幻得似一個泡影,浮在水中,輕輕一下就打破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厭惡的擰緊眉頭,中邪了。

「吱呀」一聲,打破他的沉思,梁晨抬眸看向她。

明君已經拖出椅子坐下。

感覺非常疲憊,尤其吃過感冒藥,更覺得無精打采。比起吃飯,明君更想撲到床上睡一覺。這次的感冒很嚴重,本打算吃了葯補一覺,但沒能如願。

身體的不適,讓思想和心緒也越發晨沉頓。明君垂著眼皮坐在那裡,在旁人看來有些愛搭不理。

室內陷入不可思議的靜默,只有細微的呼吸聲。

梁晨隔著桌子看她,猜不透她又在耍什麼心機。先前為了見到他,聽說她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當時急迫的程度顯而易見,她有很多的話想對他說。

這次再見卻像無話可說,她耷拉著腦袋甚至不肯多看他一眼。

彷彿她終於想開了,決定不再死纏著他。

或許是太過輕而易舉了,讓人難以信服。梁晨想到這裡,心裡竟有微許的不適感。

他蹙起眉頭,刻意無理取鬧似的:「今晚這個局面,也是你故意促成的吧?」

明君聞聲,終於抬起頭。不知是不是光線的作用,她的臉色略微蒼白。這個女人的搶眼並非她五官生得多麼精緻,而是她氣質高級,素色的五官反倒更易脫穎而出。神色略帶蕭條的時候,就會現出一點兒悲劇美,格外的動人心弦。

她一個眼神望過來,梁晨的心臟猛地一跳。

更致命的是悲愴之美中又開出了花,那美更是慘絕人寰的。

只見明君的臉上浮現一抹薄如蟬翼的淺笑,花蕊一樣又細又懶,隨著出口的聲音就散了。

言辭之中只剩下諷刺:「你的意思是這場飯局也是我慫恿喬方煜安排的?同時邀請你和我,然後我再裝出不知道你會出場的驚奇模樣,這樣我就有了跟你共處的機會,用我最擅長的陰謀詭計一舉攻克你。喚起你些許的記憶,或者耍手段重新在你心目中烙下痕迹?」

她臉上招搖的笑又浮起來,忽然顯得那麼風流成性。「這樣真的管用嗎?梁總編?現在對於你來說,不是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讓你覺得厭惡嗎?那我徒勞的安排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呵,我又不傻。」

梁晨心裡已經開始憤憤不平了,他想,你就是傻。

他直視的目光一刻不離開她的臉,很有一股碰觸她臉頰的衝動,當然不是溫柔的撫觸,而是惡狠狠的掐碎她臉上近乎風流的笑意,以及她的薄情寡義。

梁晨更激進了:「又開始以退為進了?」

明君困奄奄的,感冒本來就讓她身體發沉,今天聽了許佩佩的話,連心也沉下去了。

極盡絕望時的破罐子破摔,「隨你怎麼想吧,不管我怎麼花樣百出,你只要不接招就好了。」

一時間刻薄的梁晨竟然也無話可說。

夏童童抬腿踹了前面的喬方煜一腳,這一下不輕,險些把他踹跪下。

喬方煜轉過身,作勢要擰掉她的蹄子。

夏童童氣乎乎的質問:「喬方煜,你幾個意思啊?你明知明君心裡有多大的口子,還非得撒把鹽才甘心才舒坦是吧?」

喬方煜直想敲她的腦袋:「我是虐待狂啊,別人死去活來我才好受?我說夏童童,你有的時候是不是傻。明君和梁晨為什麼為鬧到現在這個局面?」

夏童童理直氣壯:「還不是因為梁晨那個負心漢把她忘了。」

「所以啊,忘了就要想起來。沒有接觸和摩擦,嘎嘣一下就想起來了?你得知道梁晨不是變心了,他是因為失憶把明君忘記了。仔細想想,也並非全是他的錯。」

「我才不管他失不失憶,反正忘了明君就是他不對。」

喬方煜哄著她:「行行行,是梁晨十惡不赦。眼下緊要的是怎麼讓他回頭是岸,回到明君和你那些乾兒子身邊。不然咱們那些嗷嗷待哺的乾兒子沒有爸爸疼愛多可憐。」

夏童童點點頭,覺得是這個道理。又覺得哪裡怪怪的,她反應過來橫了他一眼:「不要臉,什麼咱們的乾兒子,那是我兒子。」

喬方煜好哥們一樣扯上她,跟她勾肩搭背:「咱倆的關係,你的就是我的。先去拿酒,今晚借著這個機會讓兩人加深一下相處。沒準梁晨就想起來了。就算想不起來,你覺得以君姐的風情萬種,不能重新在他的心裡投下一顆種子?」

夏童童尋思著:「能愛一個人第一次,就能愛上第二次。那個白骨精蔣捷怎麼會是君君的對手?瞅她長得那德行,鞋拔子臉,一點兒都不高級。」

喬方煜哧笑:「對對,你和君姐最國色天香了。」

夏童童得意洋洋:「那可不是。」

當晚的菜色非常豐盛,酒也是好酒,吃喝玩樂喬方煜最有研究了。

只是明君感冒了,她不能喝酒。

「你們喝吧,我喝水。」

喬方煜說:「少喝一點兒,大家難得又聚在一起,高興。」

夏童童幫腔說:「是啊,喝一杯吧,不影響吃藥。」

梁晨才知道明君臉色蒼白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她竟然生病了。

明君說:「那好吧。」她接過喬方煜端過來的酒。

因為現在水火不容的蹩腳關係,一頓飯即便有喬方煜和夏童童活躍場子,吃得還是非常尷尬,甚至有些堵心。

明君勉強吃了一點兒東西。

梁晨神色冷淡的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喬方煜說著話。幾次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喬方煜又連忙幫他續滿。

夏童童也跟著喝了幾杯,她的酒量一般,等宴請結束,夏童童明顯喝多了。

明君起身去拉她:「我送你回去。」

喬方煜忙在明君之前伸出手說:「君姐,我來吧,這貨現在酒品特別不好,發起瘋來你可招架不住,不行我得把她扛回去。你不是感冒了,快點兒回去休息吧。」他轉首又對梁晨說:「你順道送君姐回酒店吧。」

不等梁晨拒絕,夏童童雙手已經在空中划拉著耍起酒瘋來了。指著梁晨就要罵,喬方煜拖起她就往外走:「好了,好了,回家睡覺,別叨叨了。」他走到門口扭回頭說:「飯錢付過了,我先送她回去。」

走廊上很快傳來夏童童走調的歌聲,還有喬方煜一口一個「姑奶奶」的叫著。

室內靜寂下來。

明君平靜的拿上包,「你不用送我。」

梁晨本來想說:「我也沒打算送你。」只見明君起身的時候身體晃了下,她一隻手撐著桌面站穩。

又耍什麼花招?

明君下意識搖了搖頭,有些頭昏目眩,跟喝醉了差不多。可是,她只喝了一杯,按理不該有這麼大的反應。

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向外走去。

梁晨跟著她出來,兩人搭一部電梯下樓。

密閉的空間里,呼出的氣息灼熱,連身體都燥熱起來,梁晨下意識的扯了扯襯衣領口,喉結滾動得異常活躍,他有些口乾舌燥。

再一垂眸更了不得了,明君的脖頸和後腦勺就在眼前。她的皮膚光滑白膩,一層細細的絨毛,撩撥得他的心痒痒的,總忍不住想在她的頸子上摸一把,再摸一把。

明君已經感覺到吹拂在她脖頸上的滾燙氣息,她不敢回頭,怕嚇到他,也怕嚇到自己。

好在電梯門打開,密閉如蒸籠似的空間被扯出了口子。衝動的本能也在清新空氣吹來的時候得到了暫時的安撫。不至於當眾現出醜陋的原形。

出了電梯明君的步子加快。鞋跟發出一連串的篤篤的響聲。

梁晨大步跟了出去,出了酒店大門口,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容質疑的說:「我送你。」

明君用力的甩開他。

「不用。」她突然變得非常惱怒,眼眶中的淚水都要出來了。

也說不出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惱,但是,他越管她,她就越惱。

明君沿著路邊往酒店的方向走。

梁晨也惱了,又來拉住她,語氣很重:「說了我送你。」

這回明君掙不開,怒氣沖沖的回頭:「我說用不到。我不要你管……」

末了她的聲音已經變了,一滴眼淚跌跌撞撞的流下來。

不是他說的嘛,不要再耍陰謀詭計,不要妄想以這種方式接近他。那他為什麼不躲得遠遠的?

梁晨愣了下,漆黑的眸子鎖緊她,陰冷又灼熱。

他是該甩開她的,將她扔出去,省著沾染到他。這個女人不管氣息,還是體溫,甚至這樣拉著她時肌膚的觸感,都讓他覺得厭惡。

但越是厭惡,越想揉碎她,抓得也就越緊。

梁晨忽然抱起她,前期明君還掙扎反抗,漸漸沒有力氣了,身體越來越軟,完全沉溺在他熟悉的氣息中。

明君被安置在副駕駛上,越來越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她自離開臨江到現在,一直沒有得到結合。

梁晨握著方向盤的修指收緊,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把車打到路邊,聲音都啞了:「不行了。」

他從車窗望出去,看到路邊有一家酒店。就直接把車開了過去。

無比罪惡的一夜,僅存的理智明明叫囂著不行,身體卻無以倫比的契合。

彷彿這才是最正確的拼接,嚴絲合縫。

身體有記憶似的,只要貼上她,一下子就活過來了。

梁晨感覺到了滾燙的生命力,覺得這才是一個活著的人孜孜以求的。

那是種無法言喻的極至享受,就像創作音樂時,靈感源源不斷的噴發出來,能讓他變得無比狂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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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甜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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