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女人們(存疑)的直覺
「哈呼哈呼……」
項詩墨一頭冷汗的,用手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突兀的感覺到了一股心悸,胸口突然好痛……
非常非常的痛……
並非是像是被人狠揍了一拳的痛,而是從內到外的,像是小孩子失去的珍貴的玩具一樣的痛,但程度比那個要嚴重很多。
「不妙啊……」
項詩墨這麼艱難的說著,她咳了兩聲,從地上起身坐到床上,一邊揉著因為撐著而有些痛的手,一邊從心中莫名其妙的湧現出了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很不妙的感覺……
像是什麼東西即將離自己而去的感覺,那一定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非常重要的、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
想必不會是自己的這種特殊的可以切換性別的能力,自己其實並沒有將這個看得那麼重,也絕對不會是自己覺醒的人格面具……那種東西自己根本沒有用過。
是……
這很像是……動漫中經常能夠看到的,在主角瀕死的時候,女主角會有的感覺;或者是那種血脈相連的角色,一方死亡的時候……
……
阿明?
……
項詩墨一下子就想到了……像是往常一樣不辭而別的臨日月……
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要說和她心意相通的人……也就只有在醒來的時候,她也會跟著醒來,在玩遊戲的時候,她也會跟著玩遊戲的臨日月了。
甚至,臨日月在校外玩,她也能夠順著直覺去找到他;臨日月喝醉了說些【嗚嗚嗚】、【啊啊】、【咕嚕】、【哈糊糊】之類的話……
項詩墨也可以很快的理解他的意思是【回去之後,讓我們把光明之魂聯機DLC三周目通關吧口牙!】,她與臨日月的羈絆……就是這種程度。
血脈相連?不……她的父母,雖然和她的確有著血緣關係,但是說的更準確一點,有著血緣關係的是作為【他】的項詩墨,而不是現在這個即是【她】又可以是【他】的項詩墨。
【理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項詩墨可以理解自己的父母因為觀念的陳舊而不理解作為一個病人的她,但是她的父母卻不這麼想……
無論是從情理上來說,還是從法理上來說,在項詩墨的父母和她接觸父子(父女?)關係、母子(母女?)關係的事後,他們就已經不是項詩墨的父母了。
嗯,雖然從【血緣】這種必要的時候無比必要,但是不必要的時候卻又可以視而不見的東西上看來,她們的確是有著親子關係的。
但是……請原諒,既然有著【規則】這種東西的存在,或者說……既然在無數的世界中,【規則】都是一種最終的力量,那麼就說明……
在諸天萬界中,其實【違心】比起【唯物】更加吃香……
所以呢,不管項詩墨怎麼想,無數次想要告訴自己其實自己是想多了,事情不可能演變成那種樣子,說不定只是小小的心肌梗塞、心脈衰竭什麼的。
但是……
「臨日月……阿明……王……老大……」
每念一次臨日月的名字,無論是用什麼方式,只要自己的腦海中有著印象,想到了臨日月就……好痛,超痛。
很討厭,很痛但是不痛苦,真的讓她感到痛苦的並非是痛楚……而是在她腦海中肆意增長的想法,那些令她恐懼的胡思亂想。
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誒?項詩墨……你怎麼了?」
說話的人是端木欣柔,她剛剛下班回家,準備吃飯的時候被克萊佩用筷子敲了手,讓她洗手順便把項詩墨叫下來,所以她就乖乖來了。
「要叫……」
端木姐本來準備說【救護車】的,但是在下一秒就被項詩墨抓住了衣服,她看著項詩墨本應該非常漂亮的眼睛里,被充斥著的血絲代替……
一時間,她還以為項詩墨變成了喪屍呢……
但是……緊接著,她就覺得……事情這樣發展,還不如項詩墨變成喪屍。
……
「告訴我,端木姐;和我說實話……」
項詩墨很痛苦的樣子,她幾乎是半跪在地上,仰起頭看著端木欣柔,艱難但是卻吐字清晰的說道:「臨日月……阿明究竟去了哪裡?」
「臨日月?難道不是……」
端木欣柔眨了眨眼睛,她回憶了一下具體的時間,說道:「不是去異世界了嗎?議長和我說過,然後我才告訴你們的啊……才去了一個星期來著。」
「不,絕對不是……絕對不是異世界那種地方……」
項詩墨毫不猶豫的否認著,她的淚水不斷的流淌出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淚崩,她擠出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說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我有很不好的感覺。」
「阿明……好像有危險。」
「……」
說實話,端木欣柔是不願意相信,畢竟臨日月可是在異世界,如果有危險的話,項詩墨是怎麼感覺到的呢?
但是……
但是……
聽項詩墨這麼一說,她的心也突然痛了起來,她用力的攢著胸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蹲了下來,說道:「阿明……」
「……」
「水!!!!!!!門!!!!!!!!」
端木欣柔在緩了一下之後,沒完全擦乾淚水,就憤怒的喊著議長的名字,她毫不猶豫的撥打了議長的電話,然後在接通之後……
「你這個混蛋!臨日月究竟到了什麼世界去?!」
「……」
議長:「誒?」
聽的出來,議長很迷惑……
議長:「等等?你是怎麼知道的?不不不……其實是臨日月叮囑我不要告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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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長:「心靈感應……這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點?不過,既然是和臨日月有關的事情,那麼其實也算是合理的吧……」
「所以……阿明真的有死掉的可能性?」
端木欣柔這麼顫抖著聲音說著,而項詩墨也死死的盯著手機,等待著議長的答覆,大有議長的答覆不合心意就要通過電話把另一頭的議長痛扁的意思。
議長:「……」
議長:「大概吧……抱歉。」
議長:「這是替臨日月說的,我本人沒有絲毫的悔過之心,當然……我更希望,阿明能夠平安回來,親自和你們還有我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