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醫門,天極門
梁神師在脖子上拽下一物,雙手在小腹處圈抱著,圈抱的掌間,還有一個人形桐木人偶。
人偶也坐盤坐狀,眉眼器官栩栩如生,已經被盤得油光鋥亮,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古董。
蘇容時頂著一個大豬頭爬了起來,指著孟良叫道:「小子你完了,你完了,梁神師已經請出了通天神將,必定讓你魂飛魄散!」
蘇大伯也爬了起來,指了指孟良,又指了指蘇巧巧,惡狠狠地道:「他們兩個全都不要放過,我要讓他們跪下來求我,我要讓他們舔我的腳趾頭,我讓他們舔我的……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國強跪在梁神師的面前叫道:「求神師為我們做主啊!」
「看你們供養我的份上,當然要為你們做主,但是,那個女孩要歸我!」
「當然當然,能夠侍候神師,是她的榮幸,巧巧,還不快快向神師磕頭謝恩,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梁大伯抹了嘴上的血,扁著嘴叫道!
「你們……你們禽獸不如!」蘇巧巧氣得直接就把高根鞋給甩了過去,完全不把他們當親人,當叔伯了。
孟良拍拍蘇巧巧的肩膀,還順手捏了兩下,略有些骨感,再胖點手感肯定更好。
「放心吧,不過就是個招搖撞騙之輩!」
「小夥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說我是招搖撞騙之輩,其罪當誅!」
梁神師一聲厲喝,雙手盤結在一起掐了一個看似詭異的法訣。
那個桐木人偶在他手上法訣掐動的時候,撲楞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尺許大小的人偶上,也升騰起濃濃的黑氣來。
「孟先生,這……這是什麼?」
蘇巧巧看著那個人偶冒著黑煙蹦起來,忍不住嚇得驚呼起來。
孟良將蘇巧巧拉到自己的身後笑道:「不過就是一個漢巫盅人偶而爾,這玩意怨氣這麼大,也虧你敢戴在身上招搖撞騙,就不怕重演當年漢武巫盅之亂!」
「咦?竟然識得漢巫蠱人偶,不知小兄弟師傳哪派?」
「山野村夫莊稼把式,哪來的門派!」孟良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跪地磕頭拜師吧,你資質不錯,勉強可以入得我龍極門,別以為你會幾手莊稼把式就可以橫行天下,奇門玄術,絕非武力可以解決!」黑袍人淡淡地道。
「我腦子要病成什麼樣,才會拜你這種騙子為師啊!」孟良哧笑道。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那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奇門玄術!」
黑袍瘦猴低喝一聲,手上法訣一掐,低喝了一聲去。
指掌間的桐木人偶一個空翻躍上空中,一抹黑氣如箭,向孟良飛射而來。
孟良探出一根食指,輕輕地向前一點,指肚與黑氣接觸,頓時讓黑氣消散於無形。
黑袍人忍不住驚咦一聲,一腳將楊國強踢開,踏前兩步伸手托住落下的桐木人偶,手指重重地按在巫魂人偶的頭部,低喝道:「巫偶捕魂,去!」
黑袍瘦猴一揚手,就把巫魂人偶向孟良拋來。
又黑又亮的桐木人偶一離手,在空中頓時瀰漫出一股黑氣,黑氣旋轉成一道小小的龍捲風旋渦,向孟良罩來。
在黑氣中,似乎還有無數的怨魂嚎叫,那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震人神魂。
「巫魂人偶,不是這麼用嘀!」
孟良說著,一伸手探進了黑氣形成的旋渦中,輕描淡寫地便將那個人偶捉到了手上,然後揪下一根頭髮,在手指上古怪地七纏八繞,然後一口氣吹出。
捲成細圈的頭髮飄飄蕩蕩地落到了黑氣中間的桐木人偶頭上,像是戴了一個緊箍似的。
桐木人偶立刻就僵住不動了,然後緩緩地盤坐到了孟良的掌間。
「這是……這是……莫非這是佛門的無相咒法?」
「是嗎?我管這個叫安魂曲!我天醫門治病救人,就算是怨氣巫蠱人偶也會救!」
孟良說著,一個箭步便跨越了過去,重重地一拳頭砸在黑袍人的肚子上,在蠻不講理的強悍力量下,什麼玄門術法都是浮雲,直接就把這黑袍人砸得如同大蝦一般趴到了地上。
黑袍人抱著肚子一愣,然後猛地醒悟過來,大叫道:「天醫門,天極門?原來是天極門餘孽,你們怎麼可能還有人活著,天下奇門玄宗,不會放過你的,你會被碎屍萬斷,魂飛魄散!」
「什麼天極門?我出身天醫門,是醫,不是極,聽清楚了沒有!」孟良說著甩手就是兩巴掌,抽得梁神師慘叫連連。
「天極門盜走天下奇門玄宗鎮派奇法,人人都欲除之而後快!」
「胡說八道,我修的是玲瓏寶卷心法,道門正宗,怎麼可能是偷來的!」
孟良說著也有些心虛,玲瓏寶卷心法包羅萬相,山醫命相卜,請仙扶鸞練氣術,無所不包,只不過是把醫這一術做為主修罷了,確實不太像某一個宗門專精某一項的風格。
孟良這一走神,梁神師突然一把拽過楊國強的腿,把他當成沙包向孟良扔了過來,孟良一腳將楊國強踢開的時候,梁神師已經像一條蛇似的,順著牆角竄到了窗口,破窗而出,跳到別墅後方的一條小河裡頭不見了影子。
孟良擔心蘇巧巧,也沒有去追!
蘇大伯躺在地上哈哈地大笑著,怨毒地指著孟良叫道:「梁神師逃走了,他的宗派肯定會知道此事,待請得宗門長輩出手,必定會將你碎屍萬段!到時候你求饒……」
蘇大伯的話還沒說完,蘇巧巧便沖了上去,白嫩嫩的腳丫重重地踹到了他的嘴上!
「先顧好你們自己吧,你們以為我為什麼在我爸昏迷的這段時間會容忍你們上竄下跳,我就是在搜集證據,在我們出來的時候,證據已經遞交給警方了,你們貪污數據巨大,就等著這輩子把牢底坐穿吧!」
蘇巧巧的話讓三人一愣,然後就見蘇大伯一個虎撲,撲到了蘇巧巧的跟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哭叫道:「不要啊大侄女,大伯我一大把年紀了,你就忍心看著我去蹲班房嗎?你大哥還年輕,入獄這輩子就毀了啊!」
「妹妹,我爸說的對啊,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來,咱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啊,有什麼事不能關起門來自家說話呀!」蘇容時也撲了過來,抱住了蘇巧巧的另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