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長生5
畢竟裴父是不知道,是他先做了對不起鄭旦的事情的。所以當時鄭耀退婚的時候,他氣得狠狠打了裴潛,只罵自己沒有這麼不成器的兒子,偷吃就不說了,偷吃了,還不擦乾淨嘴的,就有點無能了。
奈何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得怎麼著……再蠢也是自己的而已,打過幾次就好了。現在看起來也順眼多了。可唯一不順眼的是,這蠢貨這麼多天了,還沒有把鄭家那女孩哄好。
鄭家那小祖宗,他可是知道的,對他兒子有多麼痴情,他也是模知道的。他不認為她離得開自己的兒子,不過看鄭耀那頤氣指使的模樣,他也不想受氣了。
索性直接解除了,到時候,那鄭耀還不是得求上來。他的如意算盤實話說,簡直是沒人比得過了。
不想現在,一個假期都要過去了,他也急了,催促著裴潛趕緊過去哄哄人,可裴潛連鄭旦人都見不到。一問之下,才知道鄭旦環球旅行去了,他又是一陣淡疼。
有種這次,自己真的把這小祖宗氣慘的錯覺。
半個月後,鄭旦從國外回來,有點懷疑人生,畢竟她是鄭家唯一的大小姐,之前原主爛泥扶不上牆,雖然心高氣傲,可骨子裡對鄭家的家族企業,還真沒有多大興趣,
鄭耀這才替她精挑細選,選了裴潛這樣的精英。不想現在退婚了,該是她承擔的,自然都是要承擔起來的。鄭旦沒有想到,這糟老頭子狠心起來,倒是真的喪心病狂,
她不過就是提了下不該用人做實驗云云,不想鄭耀也是個狠人,只差沒說你行你上了,不對,這糟老頭子沒有說你行你上直接把她打包去了國外學習去了。說什麼環球旅行,現在一想想,鄭旦只覺腦殼疼。
整個人都像是吸幹了精氣神一般,下飛機了都有點飄。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腦袋裡還琢磨著這次回去,定是要好好哭一通的,萬萬沒想到,曾經她最害怕的上課,現在居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若不是因為她要開學了,指不定還得讓留到什麼時候呢……
鄭旦現在人是人累,心是心憔悴。驟然,一黑影攔在自己面前,鄭旦心裡默默誹謗,這人眼睛瞎暴了,路都不會走了嗎?
不過她也沒有跟這人一般計較,要關愛殘疾人士,她默默轉了個方向,這黑影如影隨形,她臉色瞬間黑了。
抬頭剛要說點什麼,驟然愣住了
一個多月不見的少年,現在看起來比起當初,那鹹魚般的樣子好了不是一星半點,臉色也不是那麼慘白了,甚至身體隱隱有又長高的趨勢,連這張臉,都像是一時長開了一樣。
稜角分明,眼神中雖然有些冷,唇瓣也淡淡的,看起來有種清清冷冷的味道,可鄭旦就覺得,他看她的眼神該是溫柔的,她一時看直了眼,哈喇子都差點沒有長流了
主要是,這男人,該死的好看啊……
沒想到,才一個多月不見而已,活像是整容了一般。
「大小姐,我來接你回家!」
他都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鄭旦聽著,敏感察覺到他話中的親近之意,一時開心得眼睛都差點沒有眯起來。
「好!」
夜很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也很自然的接過她的手,在握住她手的瞬間,他的手有那麼一點點顫抖。
一個多月了,整整一個多月,他真的,好想好想她,可他知道,他若是不努力達到老爺子的標準,那人如何會讓他陪在她身邊?所以這一個多月,他拚命學習。
也好在之前在實驗室打雜,聽著那些科學怪人們,那些人們學習了一些知識,再加上他原本過目不忘,很快通過了鄭耀的考核。甚至……
他不知道,實驗室里的那些東西,是如何改造他的身體的,他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副作用,反正,現在他很痛快就是了。
鄭旦有些蒙的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嘴巴動了動,想說話,又像是想到什麼般,又閉嘴了。只是看夜的背影,說不出的複雜。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牽手了,無數次哪個男人拉她手的時候,她也會像現在一樣,不設防,甚至不討厭,甚至理所當然的覺得,就該是這樣的。
夜,你是他嗎?
兩人一路走的是專門提供的vip通道,外面另外一群人,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裴潛有些不耐煩,從手底下人給的消息來看,半個多小時以前,鄭旦就應該已經到了的,可他現在別說看到人了,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可想而知她這心裡有多憋屈,正有些不耐的時候,遠處,身穿一條天藍色襯衫裙,腳踩小白鞋,露出那又白又直嫩生生腿兒的鄭旦的時候,他眼睛看直了……
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的手讓另外一個男人拉住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人在家中坐,綠帽天上來,當真是忍無可忍!氣得他渾身都有些顫抖了,有種自己特么就是個沙幣的感覺。
可他心裡有咽不下去這口氣,覺得鄭旦玩弄了自己的感情,更是覺得鄭旦旁邊這小白臉就是個乘虛而入的小三綠茶。
這一刻,他彷彿明白了鄭旦當初抓女干在床的心情,一時神色莫測,三步並做兩步的往鄭旦的身邊走去,一把想要擰開這狐狸精的手。
不想紋絲不動,男人反而輕輕一拉,成功讓鄭旦躲開了他,他一時那臉色別說有多精彩了,跟那調色盤一樣,不對,比調色盤還要精彩。
別說,鄭旦還差點讓裴潛這突如其來給嚇了一跳,以為是遇到搶劫的了,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包包,抬腿就是一腳。
一時間,裴潛簡直跟那阿衰一般,咬牙切齒道
「鄭旦,你做甚?」
鄭旦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他后,愣了片刻,也不道歉不說,眸中反而有點責備的意思
「裴潛,怎麼是你,你沒事瞎晃什麼?嚇我一跳,以為遇到搶劫的了……」
裴潛……
他強忍住抽搐的臉色,好聲好氣的對鄭旦道
「阿旦,我們談談吧!」
鄭旦如同看蛇精病一般的看著他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啊?合作上的事情,你別來找我,我爸爸現在還管著事的!」
語罷鄭旦看他如同看瘟神一般,拉著夜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前走去。現在她最怕有人跟她談合作談什麼利益了。她只想做一條鹹魚啊,啊啊啊啊啊……
太艱難了,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養老生活,離自己越來越遠。裴潛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大片
「鄭旦!」
他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你旁邊這男人,究竟是誰?」
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拉鄭旦,不想預想中的溫香軟玉沒有不說,摸到一冷冰冰的如同死人般粗糙的手,他睜大眼睛看去,眼看自己抓著這小白臉的手,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一把甩開他都手,臉色難看的看著鄭旦
「阿旦,我錯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之前的事情,不是我的錯,是她故意勾引我的,故意讓我喝酒以後,才那樣的,不然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你,阿旦,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那樣的人。我心裡只有你,你別跟我生氣了好不好?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哪裡是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男人得上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夜,鄭旦嘴角抽了抽,臉色瞬間黑了,
夜冷冷看著裴潛,眸中說不出的譏諷,裴潛冷不丁一看到,就覺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臉色都扭曲了。看得鄭旦嘴角I抽了抽
「裴潛,你越是這般,就越是讓我,看不起你,你跟蘇若,一次是算計,兩次三次呢……呵呵呵,敢做不敢當的男人,!」
裴潛……
他臉色又是一陣扭曲。可鄭旦的話,的確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他自個兒都心虛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鄭旦跟著小白臉離去,這心裡越想就越不是滋味。
不過一想,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到時候還不是見到她,到時候哪裡有這小白臉插手的機會?
一時臉色好了不少,原本打算跟蘇若劃清界限,可晚上蘇若打電話給她,可憐巴巴的時候,他又沒有忍住,覺得鄭旦是大驚小怪,他不過就是養了個外室而已,他們這個圈子裡,清不這樣。
就他爸爸,外室都時候十個八個的,他就蘇若一個,說起來,也是鄭旦的福氣了。
鄭旦跟夜回到鄭家的時候,鄭耀早已經讓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
鄭旦一時間樂得不行
「夜,下來吃飯了!」
聽到鄭旦的話,鄭耀的臉色瞬間黑了。當真是白眼狼,都不知道喊他吃飯嗎?
雖然,鄭耀已經坐在了飯桌面前,可這心裡還是怎麼想怎麼不舒服,覺得這憑空多出來的小白臉礙眼至極,本來想說不過是個窮人家的人而已,也配上飯桌?不過想到一個多月沒有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也不想跟他一般計較。只是這臉從頭到尾綳著,鄭旦原本一直關注夜的動靜。
可因為鄭耀做的實在是太明顯了,她不注意都不行。
她有些無語,跟他夾了好多菜后,鄭耀這才滿足了。其實鄭旦對鄭耀這個父親,說起來是真的喜歡的。畢竟,這世上忘恩負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能保持本心的人真的太少了。
這鄭耀當初原本不過是上門女婿而已,俗稱鳳凰男,可他不是一般的鳳凰男,他有自己的才能,他其實原本,也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可因為鄭旦的母親對他一見鍾情,且鄭旦的母親當初說起來,也是帝都第一名媛,惦記她的名門不知道有多少,可她最後,居然就是看上這個窮小子。
一時整個帝都都沸騰了,更甚至,當初因為這事,鄭氏集團還差點就廢了,若不是後面,鄭耀推出的基因工程研製成功,奠定鄭家帝都第一的地位,恐怕早已經沒有今天的鄭氏集團。
那幾年鄭氏集團風雨飄搖,其中的艱險不得而知,更甚至,鄭旦的媽媽,也是因為當初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又加上生了鄭旦,身子一直不好,可仍然堅持研製藥物。
以至於身體虧空,就算有鄭家最精英的醫療團隊,八年前鄭旦的媽媽還是去了。鄭耀對其感情之深厚,讓鄭旦都目瞪口呆。
畢竟鄭耀現在都身家,別說隨便養個女人,就算養萬把個女人,也沒什麼負擔。可偏偏,鄭耀從自己妻子離開后,就將重心放在自己女兒身上。
可原本當初哪個一身朝氣的青年,隨著自己妻子的離去,也成了這帝都千千萬萬富豪中的一人,對別人麻木不仁,唯一的愛,只給了自己的妻子女兒。
他現在將近五十歲了,臉上已經爬滿皺紋,頭髮甚至已經花白了,鄭旦看著看著,居然有點點心酸。
這下子,加菜的動作都貼心了不少,鄭耀直樂得眼皮子都塌下去了。
夜看著這溫情的一幕,夾菜的手有些僵。
對於這樣溫情的畫面,他心裡全然是陌生的,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情,他從小記事的時候,他爸爸媽媽就把他送給實驗室換米去了。
所以現在看到這畫面,除了礙眼,還是礙眼,甚至覺得不能忍受。他不能忍受,,她對別人這般好………
他一時間有些晃然……
他,這是怎麼了?他怎麼會這樣想。
鄭旦一筷子菜夾他碗里
「怎麼光光吃大白飯,菜都不知道吃。」」
夜愣住了,看了眼碗中的肉,又看了眼鄭旦,心裡暖暖的,甚至覺得鄭旦的笑,都像是融化到了他的心坎里,鄭耀的臉色瞬間黑了大半。
輕哼一聲,鄭旦一時有些無語。
兩天後,帝都大學開學,夜也跟著鄭旦一起去到了帝都大學。他現在要一天都要跟在鄭旦的身邊保護鄭旦。
鄭旦作為鄭家唯一的繼承人,打她主意的自然不在少數,只是因為夜的出現,之前保護她的人全部退到了暗中。
再加上以前跟裴潛有婚約,裴家跟軍方聯繫一向要緊,自然沒什麼人敢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