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咄咄逼人的目光
「快點!快點!這些人全殺了,把東西帶上,可以走了!」
「求求你們,放過孩子們吧!」
「趕緊!動作快點!」
「孩子們快跑!啊~」
「嗚嗚~媽媽你怎麼了?媽媽……嗚嗚」
「媽的!賤人居然敢咬我!你們幾個好了沒有?趕緊走了!」
「老大,這幾個小崽子怎麼辦?」
「一塊宰了便是!」
「什麼聲音?這是哪裡?」聽見耳邊傳來陣陣哭鬧聲,柳風辰微微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叢裡,周圍全是一片陌生的場景。
「嗚嗚~炎兒害怕,媽媽不要扔下洛炎一個人,嗚嗚……」
「嘿嘿嘿,大爺這就送你下去見你媽媽!」
坐直身子揉了揉有些迷糊的腦袋,耳邊再次傳來的幾道孩童的哭聲,以及一道滿是不懷好意的壞笑聲,讓他瞬間清醒了一些。
顧不上思考其他,起身朝著聲音的來源衝去,快速穿過一小片樹林,眼前的一幕讓他如遭雷擊。
屠村!
與他幼小時所遭遇的一樣,山匪屠村!
一群橫刀立馬的山匪圍繞在一起,中間是一群被屠殺殆盡的無辜村民,只剩下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雙手沾滿鮮血,正趴在她身前一個已經死去的婦人身上不停地嚎哭著,全然不知此時在她頭頂上,正有一把屠刀即將向著她幼小的身軀砍下。
「一群畜生!」
柳風辰雙目赤紅,渾身的靈力不受控制的涌動,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趕在屠刀砍在女孩身上之前,將女孩給抱了出來。
「丫頭乖,在這等著哥哥!」將哭泣不止的女孩放在一個安全的角落裡,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柔聲安慰道。
「什麼人?居然敢插手我青虎幫的事!」一聲大喝從身後響起,緊跟著,接連響起一陣長刀出鞘的聲音
山匪們全都將手中的長刀抽出,一個個滿臉煞氣地看著柳風辰。
似是因為女孩與自己的遭遇相同,柳風辰周身的殺氣激蕩不休,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殺心,他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如此想殺人。
「要你們命的人!」嘴裡說出一句令所有山匪如墜冰窟的話,隨後身形連連閃動,再次回到女孩身邊時,所有的山匪皆已人頭落地。
彎下腰輕輕將女孩抱起,如今村子里的村民只剩下她一個人,其他村民都被山匪給殺害了,其中就包括女孩的媽媽。
柳風辰暗恨剛才自己為什麼不早點醒過來,如果能早些過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場慘劇了。
女孩一直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嘴裡不停地喊著「媽媽」。
柳風辰緩緩轉身遮擋住女孩的視線,不讓她看到已經死去的娘親與村民們,努力保持平穩的語氣,柔聲道:「把你的名字告訴哥哥好不好?」
「我叫洛炎,放我下去,我想去找媽媽!」
女孩想回頭去看她媽媽,柳風辰伸手撫著她的秀髮,腳下緩緩向著村莊外走去,輕聲道:「媽媽去了別的地方,哥哥帶你去找她好不好?」
不顧女孩的掙扎,柳風辰一路抱著她走到村口,指尖靈力化出一道火焰,向著身後的村子彈了過去。
村裡的女孩在她這個年齡早已懂事,柳風辰知道自己騙不了她,可又擔心她看過那麼多的死人會對她的心裡造成傷害,只能狠心直接將她帶走。
身後的村子燃起了大火,柳風辰將女孩的身體往下挪了挪,用肩膀擋住女孩的視線,繼續往前走,走了好久好久,一直走到女孩漸漸長大……
「師父,師父,你看我採到了什麼,是不是你說的玉靈花?」
看著眼前的少女手拿一捧喇叭花,殿內,臉上戴著一副面具的柳風辰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玉靈花雖說也是喇叭狀,但它至少也是靈藥,你怎麼連這些普通的喇叭花和靈藥都分不清呢?」
「哦,這樣啊。」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裡的花藏在了身後,同時在腦海中快速回想著當初師父是如何教她分辨玉靈花來著。
就在這時,少女忽然感覺藏於身後的喇叭花被人給奪走了,驚的她連忙回過頭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捉弄她。
還不等少女回頭,就聽見一道令她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呦,洛炎今天又給你師父送菜來了?咦!怎麼今天是喇叭花呀?菜園子的菜都被你摘完了?」
少女轉身從這位和他師父一般,臉上同樣戴著面具的黑衣男子手裡一把奪過喇叭花,忿忿道:「要你管!」
「你師父就指著你每天送的那幾棵菜活呢,你今天送這玩意兒,是不是想餓死你師父啊?」黑衣男子說話間,還伸手在少女的頭頂上粗魯地撫了兩把,直接將少女的一頭秀髮給弄得凌亂不堪。
少女雙手捧花,氣鼓鼓地瞪了黑衣男子一眼,接著回頭扯著嗓門對柳風辰叫道:「師父,你兒子又欺負我了!」
黑衣男子險些閃斷了腰,急忙道:「我什麼時候成他兒子了?」
「兩天前你和師父打賭,說輸了的人就要給對方當三天兒子,結果你輸了,今天剛好是第三天!」少女聲音大,恨不得拿個喇叭喊,讓所有人都知道。
黑衣男子半天說不出話來,心想這事怎麼讓這丫頭片子知道了,不由得對著裡面的柳風辰質問道:「老陳你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告訴這死丫頭?」
柳風辰攤了攤雙手,笑道:「那天咱倆打賭的時候,洛炎剛好就在門外,她自己聽到的,可不管我的事!」
「怎麼哪兒都有你?!」黑衣男子貌似很不爽地對著面前的少女訓了一句,可少女扭過頭對他的訓斥毫不在意,腳尖不停地點著地面,這個動作的意思他懂。
黑衣男子無奈嘆了口氣,道:「不知姑奶奶這回想要什麼?先說好,我今天身上帶的靈石可不多。」
事到如今,只能貼點好處堵住少女這張藏不住秘密的嘴,萬一在宗里傳了出去,他以後還混不混了!
少女狡黠一笑,道:「我要你去幫我師父采兩千斤新鮮的玉靈花回來!」
黑衣男子險些當場跳起來,沖少女喊道:「兩千斤玉靈花?拿來給你師父當飯吃嘛?!」
少女抱著雙臂,笑嘻嘻道:「去不去?」
黑衣男子氣得渾身直哆嗦,咬牙切齒道:「算你狠!」
說罷,轉身就朝外走去,同時心裡還想,早知道今天就不回來了,碰上這麼個祖宗。
柳風辰在後面招手道:「哎,你……」
剛說了兩個字就被黑衣男子轉身打斷道:「你閉嘴,都怪你每次打賭都不讓我,害得我都快成這死丫頭的下人了,以後誰再跟你打賭誰孫子。」
剛說完這句,黑衣男子便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少女,雙眼又亮了起來,心裡哀嚎一聲「我怎麼這麼倒霉!」隨後直接轉身離去。
柳風辰放下抬起的手,其實他剛才想提醒黑衣男子,少女早就將他打賭輸掉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了。
可惜啊,似乎黑衣男子並不想知道。
時光冉冉,歲月匆匆,許多年之後的某一天里。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大殿內,一襲紅衣的女子張口怔怔地看著面前身體飄忽不定的師父。
柳風辰也沒想到自己這副模樣會被她看到,沉默片刻后,輕聲道:「洛炎,師父問你一句,如果說,不知哪一天師父突然不在了,你怎麼辦?」
紅衣女子當即淚眼朦朧,她知道師父沒有開玩笑,因為師父的身體已經開始虛幻,分明就是即將消失的徵兆,不由得大喊道:「為什麼?師父為什麼要離開我們?師父要去哪?」
柳風辰看著天空無奈嘆聲道:「離開這裡已經是註定的,至於要去哪,我不能告訴你!」
「我不要!無論師傅去哪兒,洛炎都要跟著,洛炎自小就跟著師父,以後也絕對不和師父分開!」紅衣女子撲在他身上,嘴裡不停地哭喊著。
「二師父扔下我們一去不回,如今師父不能再拋下我們了!」
柳風辰輕輕地撫摸著女子的秀髮,回想著他們在這裡一同度過的時光,嘴裡低聲呢喃著。
「韶華流逝似雲煙,北靈常伴夜無眠,夢回縹緲時光散,猶道是人難似仙!」
念完這首詩后,門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身穿藍衣女子獃獃地望著他們,柳風辰雙眼微微濕潤,輕聲道:「小舞,洛炎,以後宗門就要靠你們兩人了」
話音落下,將懷中的紅衣女子輕輕推開,伸出一條即將消散的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你們一定都要好好的……」
紅衣女子抬頭木然地看著身體已經逐漸模糊的師父,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抓住他,不想讓他就這麼離她而去,可惜伸出去的玉手直接穿過了師父的身體,女子頓時悲從心起,淚如決堤,蹲下身子掩面而泣。
門外那名藍衣女子的臉上緩緩滑下兩道淚痕,她甚至還未來得及向他告別,舉到一半的手臂僵硬在半空,身體微微顫抖。
「小舞!洛炎!」一聲大喊,柳風辰瞬間睜開雙眼,卻見一張狗臉映入眼帘,驚得他連忙翻身爬起,神情恍惚地看著周圍,發現此時他還在昨晚和邱水瑤待在一起的房間里,窗外天色大亮,床上的邱水瑤人已不在,不知去了何處,倒是地上的小白狗在歪著頭用一雙好奇的目光看著他。
「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嗎?為何會如此真實?」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像剛才所見的那般虛幻模糊。
忽然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異樣,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看著手中剛從臉上擦下的淚水,他居然哭過,不由疑惑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呀!終於醒了,你可真能睡,都快過晌午了!」
房門被推開,邱水瑤端著兩個盛滿菜肴的盤子走了進來。「早上我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你,誰知道你一睡就睡到現在!」
邱水瑤將手裡的盤子放到已經快要擺滿的桌子上面,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滿意地一笑,回頭對柳風辰說道:「過來嘗嘗我的手藝,這些可全都是我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為你做的!」
本想仔細回憶一下昨夜的怪夢,可是他發現醒來后,整個夢境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夢裡發生了何事,出現了多少人,統統不記得,只有幾個名字還有些印象。
「洛炎,小舞,溫子良?」
聽見柳風辰在那兒小聲地自言自語,邱水瑤問道:「你剛才在叫誰?」
柳風辰搖了搖頭,實在想不起更多的事情,只好放棄回憶,不過剛才邱水瑤說的話他聽得可是一清二楚,連忙走到桌子前,睜大雙眼盯著滿滿一桌子的菜。
還別說,如果不是其中幾道菜里有著明顯的綠意,他還以為這些全都是邱水瑤在碳堆里挑出來的。
「你身為這裡的大小姐,做出這種菜,對得起你家這座飄香樓嘛?」柳風辰毫不掩飾地問了一句。
邱水瑤綉眉一挑,朗聲道:「我第一次下廚,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好吧!你難道不應該是先誇我能幹,然後一邊吃著我給你做的飯菜,再鼓勵我的手藝,最後吃完才能提出其中的不足之處,以讓我今後多加改正的嘛?!」
聽完邱水瑤的話后,柳風辰大驚失色,腳下不住後退,叫喊道:「你居然還想讓我吃下去!幹嘛?謀殺親夫啊?!」
最後,柳風辰在邱水瑤那道吃人的目光中,坐在桌前含淚拿起碗筷,雙手一邊哆嗦著一邊向前伸去,左挑右挑遲遲不敢下筷,實在是太讓人難選了。
他還好一些,至少想吃什麼自己說了算,反觀對面被邱水瑤抱在懷裡的小白狗可就慘了。
一塊接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往它嘴邊送,這傢伙閉著嘴巴死命搖頭,狗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或許是知道今天不吃一口,邱水瑤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小白狗雙眼一閉,張開嘴巴將送到嘴邊的一塊勉強能看出是一塊肉的東西吃進了嘴裡,嚼了一會兒,好像感覺味道比較中意,睜開眼睛將嘴裡的肉咽了下去,然後張開嘴等著,貌似它還想再吃一塊。
邱水瑤對小白狗的表現很滿意,又夾了一塊如焦炭般的肉送到它嘴裡,小傢伙「啊嗚」一口咬在嘴裡,快速咀嚼了兩下后,直接咽了下去,隨後雙眼放光地盯著整個飯桌,任由邱水瑤給它夾菜。
見小白狗吃的津津有味,對面的柳風辰有些懷疑了,心想「難道真的有那麼好吃?」
抱著嘗試的心態,夾了一塊放進嘴裡嚼了兩下,結果他直接感覺舌頭不見了,嘴裡瞬間爆炸,頭一歪,一口將嘴裡猶如碳渣般的菜給吐了出去。
柳風辰今天終於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人和狗的味覺果然不一樣。
最後,柳風辰獃獃地看著小白狗將整桌如同飼料般的飯菜吃下肚,心底不禁升起一絲崇拜之意,他甚至有些懷疑邱水瑤做的這些飯菜究竟是為他做的還是為狗做的。
好在有小白狗在,不然柳風辰今天的舌頭怕是保不住了。
邱水瑤一直在喂小白狗,也沒注意柳風辰到底吃了多少,反正現在桌面上的盤子全空了,她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
將肚子撐得圓滾滾的小白狗放到地上,邱水瑤起身收拾,柳風辰捂著臉對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白狗豎起一根大拇指,心道「真是條漢子!」
邱水瑤端著一堆空盤子出了門,柳風辰趁此機會趕忙將地上的小白狗抱到桌子上。
一人一狗面對面坐著,昨晚他已經確定小白狗不會說話,可又想知道他肚子里為什麼會藏有一本仙法,記得身為妖族的白玉錦也喜歡將東西吞進肚子里,所以他想知道小白狗的肚子里是不是還有寶貝。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你不會說話不要緊,你只要再吐點好東西出來,我就賞你一根骨頭,怎麼樣?」
小白狗的靈智很高,知道柳風辰想要幹什麼,所以無論柳風辰對它說什麼,它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它已經感覺自己的體力有所恢復,逃跑肯定是沒問題,可是它知道自己的主人現在有可能已經身在妖族,憑它的腳力短時間到達妖族不難,但沒有主人在旁,它很有可能在路上被大妖給宰了。
獨自前往妖族尋找主人太過危險,還是先暫時待在這個人族小子身邊,有機會再想辦法去找主人。
柳風辰在這邊嘰里呱啦說了半天,卻發現面前的小白狗窩成了一團,居然快睡著了,無奈只得放棄打它的主意。
算算時間,距離西澤大比的日子還有兩天,是時候返程了。
去到後院和老爺子聊了一會兒,邱重遠也早有準備,知道他們又要離開,可心裡又有些捨不得,想讓他們再待一天。
架不住老爺子盛情難卻,以及趙大幾人的苦苦哀求,柳風辰便決定明天再走,今天先陪邱水瑤在汴州城瘋玩一天。
上一次柳風辰在汴州城待得時間也不長,對這裡也不怎麼熟悉,這一次邱水瑤和趙大幾人帶著他幾乎踏遍了汴州城的每一個角落,一直逛到了深夜店鋪全都關門為止。
回到飄香樓后,柳風辰將白天邱水瑤買的各種各樣的衣服、首飾、胭脂之類的全都收進了一個儲物袋,甚至還有不少好吃的,說是給小蓮買的,可惜小蓮現在有重任在身,這些美味佳肴全都便宜了小白狗。
第二天一早,柳風辰是被邱水瑤給擰耳朵擰醒的,因為昨夜不知為何,他居然跑到了邱水瑤的床上,按他所說是夢遊爬上去的,知道真相的小白狗很想向邱水瑤告狀,可惜它不會說話,只能不甘叫了兩下,好在柳風辰一夜還算老實,邱水瑤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起床穿戴整齊之後,在邱重遠和趙大幾人的陪同下一起來到城主府。
趙乾還在看護老城主,柳風辰也過去看了一眼,發現老城主的氣色已經好很多了,相信用不了不久就會醒來,同時叮囑趙乾也多注意,因為當初他也中過毒,被柳風辰治好后,身體雖說比以前強,可也沒完全恢復,在完全恢復之前,能不動用修為盡量讓他不要動用。
一切交代完畢,柳風辰和抱著小白狗的邱水瑤一起踏上了傳送陣。
之前柳風辰和邱水瑤說過,等他們去了中州學院,如果能在學院附近買棟酒樓,就把老爺子他們也接過去,邱水瑤對此當然是十分同意,老爺子現在雖然沒表明態度,可到時肯定也架不住她的糖衣炮彈。
和眾人告別後,柳風辰和邱水瑤進入了傳送通道,在傳送通道內,邱水瑤給小白狗起了個名,叫小白……雖然有點隨意,但也還算順耳啊,至少小白它自己沒有表示反對。
柳風辰他們這邊已經踏上了返程的路途,而另一邊的西澤,此刻卻有些熱火朝天。
和兩國大比沒關係,甚至他們兩國都有了推掉今年大比的打算,原因也很明了,前天在南邊爆發的那場大戰也影響到了這裡,別的他們可能不清楚,但是那兩個巨型月亮和太陽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一陣陣的爆炸聲,他們還都在慶幸著,幸虧不是在他們這邊發生的。
至於他們這些人為什麼知道那是一場武者大帝之間的決鬥,也不是器王他們猜到的,告訴他們真相的另有其人,不,是另有其妖!
此時,西澤里來了幾位大人物,他們分別是東澤國國主以及他們國內的幾位武皇強者,但他們不是自己願意來的,而是被一隻大妖強行擄來的。
西澤和東澤勢同水火,只要不是戰爭,兩國的強者可不太願意踏入對方的領地,更不要說國主,可這段時間裡東澤國倒了八輩子霉,先前惹了一個妖族帝子,導致國內強者幾乎全部重傷,好在這位帝子比較好說話,對於他們的冒犯之處也沒太過計較,而且最後還將妖族的至寶暫時放在他們手裡讓他們「觀賞」!
可就是這個聲稱是讓他們「觀賞」的至寶,令他們東澤國引來了一隻大妖。
西澤王城內,西東兩國的國主包括所有的武皇強者全都秘密聚集在一間酒樓的房內。
所有人都畢恭畢敬地站成一排,老老實實地聽著在他們身前談話的兩人。
「斷叔您不會是來捉我回去的吧?」
此時的白玉錦已經化成人形,模樣雖說還是老樣子,可他的嗓子好了,說話不再結巴,比以前順溜多了,有可能是因為當初被段辰扎的那幾百針,誤打誤撞將他身上的一道禁制給破掉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在他面前坐著一位面色冷漠的中年男子,就是白玉錦口中的斷叔,同時也是妖皇麾下十大妖帥之一的大妖,雷鵬斷芒。
在斷芒身後還站著兩個人族的年輕人,一男一女,也是他帶來的。
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把由七根不同顏色編織成的扇子,其上不停地閃動著七彩光芒,頗為好看,同時也十分危險。
這把扇子自然就是白玉錦從他父親那誆來的妖族聖物,七禽六寶扇。
斷芒手指輕點桌面,一雙咄咄逼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白玉錦,把白玉錦看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斷叔,您已經坐在這裡快一個時辰了,您說句話好吧!」白玉錦哭喪著臉,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
可是斷芒一直坐在這裡不說話,就那麼冷冷地看著他,別說白玉錦了,就連旁邊站著的一群人同樣心驚膽戰,這麼一位大妖,就算他們這些低級武皇聯手,都不夠人家一巴掌的。
妖族強者雖說不會主動傷及人族,可也得分時候,如果人族有人侵犯了妖族,或者挑釁妖族,又或者侮辱了妖族的尊嚴,那人家可不會和你客氣。
而此時就是這麼個情況,問題的關鍵就出在這把被白玉錦盜來的七禽六寶扇上面。
這把扇子是由歷代妖皇在坐化前用畢生修為祭煉而成的,擁有此扇就如同擁有歷代妖皇的法旨,足以號令整個妖族,其重要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