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找到原因
門外的蕭靈悄悄的退開,看來現在不是打擾兩人的好時機啊!
枚心已經脫離了危險,性命無虞,他本想去回稟東予琛,卻沒想到在即將敲門的剎那聽見了房裡的動靜。
走到一半卻見白柔正在他的房外踱來踱去,他心念一動,悄悄躲了起來。
白柔似乎並沒有看見他,不斷踮起腳打探屋內的情景,之後才躲進一間雜物房不知道幹什麼。
不一會兒,他便看見一個白色信鴿自雜物房的方向飛了出來,他想了想,彈指將它射下。
那個紙信鴿寫著一行字:脫離危險,靜候時機。
這封信鴿,是送給誰的呢?
林國舅?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只有他,才有可能命令白柔做出背叛東予琛之事。
他決定要找個機會與白柔好好談清楚。
……
沈寄陌醒過來之後,望向枕頭一邊,東予琛果然不見了蹤跡。
床前放著一籠熱騰騰的包子,還有一張紙條:「小丫頭,吃了早餐會舒服一點。要時時刻刻想著本王,知道了嗎?」
她忍不住笑出來,爬起床準備梳洗。看著一旁的小籠包,可以想見堂堂東予琛跑去跑邊賣包子的情景,一整日都心情大好。
白柔走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吃小籠包,只感覺香甜無比。
「夫人,我已備好早餐,咦?夫人何時出去買的小籠包?」
「是……是我剛才去門口買的。」她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東予琛與她相會的秘密,東予琛之所以不敢在人前見她,一定是有什麼顧忌。
所以她不想說出來,便直接找了一個借口。
白柔疑惑的撓撓頭,門前?門前有賣小籠包的嗎?
「夫人,邊城已經有幾日不曾做買賣,家家戶戶都閉門不見客,怎麼會有人來門口賣小籠包呢?」
「是嗎?」沈寄陌停下動作,沒有人賣小籠包,那這小籠包是從哪兒來的?
莫非……是東予琛親手所做?
他何時會做這些邊城的小吃的?
一想到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在廚房裡忙來忙去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夫人,你怎麼了?」為何笑得如此幸福?
「沒什麼。白柔,你剛從外面進來,給我說說邊城外的情況。」
戰爭隨時可能一觸即發,一旦邊城失陷,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她又無法久離邊城,連去想要查探大魔蟲的時間都沒有。
白柔將外面大概的情況說給她聽,當她說到外面凡是被敵軍侵佔后的村莊皆會化成廢墟,連屍體都不見的時候,沈寄陌緊張起來。
「白柔,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每一個村莊死去的人的屍體都不見了。」
「好像是。」白柔也想起來了:「我路過一個山莊的時候,發現前幾日還是人聲鼎沸的山莊如今轉眼就變成了一個大坑,我感覺到奇怪,所以便查看過那埋屍體的地方,發現地兒有蟲子爬過啃咬的痕迹。」
看來蕭靈的推斷是真的,有人用這些屍體養著一條黑色大魔蟲!
「夫人,你怎麼了?臉色好看啊!」
「白柔,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奇怪的蟲子,他們專吃屍體,然後會越變越大,越變越大,直到有一座小山那麼大。」
「白柔不知。不過在苗圃一帶,那些巫師喜歡養一種盅,那種盅稱為黑蠶蟲,這種黑蠶蟲就是什麼都吃,也有吃過屍體,可是從來沒有人聽說過,那種蟲會長到小山那麼大。」
「如果真的有呢?那種黑蠶蟲,一般要怎麼殺死它?」
「這……我就不清楚了。那種黑蠶蟲的牙齒中會分泌一種令人瞬間麻醉的唾液,一旦被它咬上,就連活人也會有幾秒失去感覺,但這種蟲子極難餵養,幾本上是養不活的,除非是以巫師的鮮血將養,但沒有人會這樣做,因為以血將養的黑蠶蟲最後遲早會將他的主人也吃掉,否則他無法發生蛻變。」
「娧變是什麼?」難道這種黑蠶蟲,還能變得更加厲害?
「就是像夫人所說的,從一個小小的蠶蟲模樣的東西,變成像小山那樣大!不過這只是個邪惡的傳說,沒有人親眼見過。」
誰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
藏書閣。
當初雲先生將鑰匙給她的時候,她還曾懵懂的問,雲先生,她要這麼多書做什麼?
雲先生回她:「丫頭,有很多東西,我們都不知道,但書卻是傳承著上古的文化,所以我的藏書閣,收集了所有有價值的書,很多時候,多看看書是有好處的。」
「黑蠶蟲?」蕭靈聽完沈寄陌的話,為何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黑蠶蟲這種東西?
沈寄陌指種目繁多的書架:「所以我們才來藏書閣啊!」
她就不信找不到苗圃這種黑蠶蟲的記錄。
如果能夠找到它的弱點當然是最好。
兩人在藏書閣忙了半響,通霄達旦,終於在夜色發出黎明第一道曙光之時,找到了關於這種黑蠶蟲的有關的記載。
黑蠶蟲,最上等魔蟲,無人性思想,只為口腹之慾,可喂其屍體,增加其生長速度,長之則噬主,異變后極危。刀槍不入,皮可做鎧甲。
「沒了?」
沈寄陌翻來覆去,只看見了這麼幾句話,不由得沮喪:「既沒有提到它的弱點,也沒有說明其它的原因。那我們找到它有什麼用?」
「短短几句話,已經說出來了!」蕭靈指著這本古老得發黃的書籍:「黑蠶蟲,產自於傳說中的冥界。它沒有思想,只聽命於飼養他的主子,在它還沒有發生異變之前,他還是可以控制的。一旦它吃掉了它的主子,那麼它就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
「只可惜我們現在根本找不到它。」
「既然那個飼養它的人還在不斷拚命的尋找屍體喂它……」蕭靈沉吟,修長的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書本:「看來我們先前的推斷是錯誤的,這隻黑蠶蟲還沒有發生變異,長之則噬主,異變后極危,我想,讓它異變估計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否則那個飼養它的人不會如此沉默,像是有計劃的避開我們的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