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夢糜(一更)

第87章 夢糜(一更)

杜希文帶著秦央和阮江西在徽城遊玩了兩天。

定於十月五號中午回南城。

但是一早,接到一通越洋電話的他,趁著兩個女生還沒起床,便先行離開了。

只給她們留了一張便簽放酒店前台。

秦央拿到那張便簽時,一臉疑惑。

「臨時有事,我先回柏林了。司機會送你們回南城,到家給我報個平安。——MR.杜。」

「文哥回去啦?」

阮江西湊過來看了留言,小臉一垮,「吃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

秦央沒理她,掏出手機,給杜希文發了條微信。

「發生什麼事了嗎?」

可信息過去好幾分鐘,仍然沒有回應。

一顆心變得惴惴不安。

阮江西啃著麵包,看秦央捧著手機一動不動。

「你傻啊?現在人肯定在飛機上啊。」

秦央這才反應過來。

是哦,現在他應該還在飛機上呢!

「趕緊吃,吃完我們就回去了。」

她草草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

阮江西卻還在大口朵頤。

秦央:「……」

額。

剛剛是誰說吃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

兩人收拾好行李,從酒店出來,杜希文的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

那輛黑色的商務車,是杜希文從南城開過來的。

他說司機會送她們回南城,原來是把車留給她們了。

司機從車上下來,朝她們彎腰。

「兩位小姐,行李給我吧。」

秦央把行李箱遞給他,笑了笑:「謝謝大叔。」

「杜總交代過的,秦小姐您客氣了。」

司機是南城人,五十多歲的樣子,說起話來憨厚老實,讓人覺得踏實。

回南城的路上,阮江西睡了一路。

而秦央則盯著手機,時不時瞄一下。

不知為何,她總有種莫名的感覺:杜希文肯定遇到了什麼事。

而這事,一定有關於他父母的車禍……

……

秦央最近幾天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夢醒后,又總是感覺到頭痛。

她會突然一個人站在叢林深處,周圍都安靜極了,只有一條小溪在緩緩流淌。

她順著水流而下,踩到水裡,她甚至能感覺到腳心的冰涼。

那種感覺很舒服,她貪戀的往溪中間走去,卻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腳心。

「嘶!」

她皺眉,低下頭去看腳丫子,發現腳下早已一片暗紅。

血從她腳心流出,順著溪水越流越遠,顏色也越來越深。

她束手無策站在那裡,內心無限恐慌。

耳邊卻傳來一聲呼喊。

那人對她說:「央央,你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誰?」她問。

她想看清他的臉,可越看越模糊……

……

場景一換,她人已經站在一處高大幽深的宅院。

漆紅的圓柱立在門堂的兩邊,秦央就站在那門口,望著堂屋裡坐在地上悲泣的婦人,望著她孱弱的背影,聽著她凄婉的聲音。

「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你要的,你都已經拿到了,又何必趕盡殺絕?」

婦人的聲音越來清晰,秦央聽得到她的呼吸聲,聽得到她抽泣的聲音,卻唯獨看不清堂屋中間坐著的人。

只聽他的聲音很粗糲,朝那婦人大喊:「要不是你,我不會等到今天!要不是你瞞著我,我不可能落得今天的下場!」

他叫囂著,朝地上的婦人吼。

然後突然伸手去掐住她的脖頸,「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吧!」

「啊!」

秦央猛然從床上坐起,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

「央央?」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啪嗒!」

燈光照亮了整間屋子。

是阮素馨和秦明山走了進來。

看向床上坐著的女兒,阮素馨趕緊上前,「做噩夢了?」

秦央有氣無力的點頭,看一眼爸媽,心裡安心多了。

可後背,早就一片濕涼。

「到底怎麼回事?最近幾天天天都這樣。」

阮素馨有些著急。

連續一禮拜了。

秦央每晚都會突然一聲驚叫,然後從噩夢中醒來。

「媽,我沒事……」

秦央朝一臉憂心的阮女士扯了抹笑容,才發現自己喉嚨很乾。

「央央,今晚就讓媽媽陪你睡吧。」父親站在邊上說,從旁邊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秦明山臉上的擔憂之色並不比阮女士少。

阮素馨趕緊附和,「是啊是啊,我陪你睡。」

秦央卻搖頭。

「不用,我一會兒就好。」

「這……」

阮女士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秦明山拉住,眼神示意:別說了。

「你真的沒事?自己真的可以?」

阮女士連著問了幾遍,秦央都說:「放心吧媽,我可以的。」

阮素馨:「……」

「好了好了,我已經沒事了,爸媽,你們也回去睡吧。」

夫妻倆一步三回頭,終於離開了秦央的房間。

看著房門被關上,秦央抱著蜷曲的雙腿,將臉埋在推薦,發現……心跳還是很快。

從徽城回來,連續三天了。

她每晚都做噩夢。

雖然每個夢都不一樣,但驚醒她的方式卻都一樣——

被人扼住喉嚨,疼痛到無法呼吸……

待情緒慢慢平復下來,頭又開始疼了。

是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秦央拍著額頭,把著整個腦袋塞到枕頭底下。

後半夜,註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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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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