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天主寶座禁咒
這一下,結槽、割絨二人更是大喜過望,於是,乾脆就放棄了以六爻九之法尋找下一任天主的事情,盤踞在天主之城,隨著各自的性子,將武商虛無天玩弄於股掌之中。
只不過,結槽、割絨二人原本不過是桓景天主的枕邊男寵,哪裡懂得治理偌大的武商虛無天,再加上別有用心者從中挑撥,一時之間,原本還算平靜家大業大的武商虛無天變得烏煙瘴氣。
一些或正直或別有居心的初虛境強者,也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武商虛無天天主之城,召集人馬,隱然間竟形成了裂地稱王的架勢。
就在此時,洞涿在武商虛無天的西北方向,以六爻九之法找到了真正的下一任天主,尚在襁褓之中的展牧風,以及奉命守護天主的獨孤莫。
正在天主之城玩的不亦樂乎的結槽、割絨二人,哪裡會管什麼真正的下一任天主來了,還以為是洞涿此人也學他二人,找了一個冒牌貨來濫竽充數,心裡暗暗好笑,冒牌天主一旦坐上天主寶座,不需一日便會離奇死亡。
結槽更是心生一計,在天主之城埋伏下了大量兵馬,準備以洞涿找人冒牌頂替天主的莫大罪名,將洞涿一併誅殺,了卻一個心腹大患。
但是,讓結槽、割絨二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洞涿此次前來,不僅帶來了真正的下一任天主展牧風,還以天主展牧風尚在襁褓需要保護的名義,調集了十萬大軍,暗中集結在武商虛無天天主之城的附近。
結槽、割絨二人見過了三日,坐在天主寶座之上的展牧風竟然都毫髮未損,不由得心裡發怵,此時,他二人早已將桓景天主的天命拋諸腦後,將武商虛無天看成了囊中之物,即便展牧風是真正的繼任天主,也難以容忍。
於是乎,在第四天的夜裡,結槽、割絨二人召集心腹人馬,悄無聲息地將展牧風所在的寢宮給包圍了。
但是,讓結槽、割絨二人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二人的這一舉動,早就被已經在他倆身邊安插下眼線的洞涿看在眼裡。
就在結槽、割絨二人即將沖入展牧風寢宮,想要將尚在襁褓之中的展牧風擊殺的時候,洞涿指揮著十萬大軍,幾乎是從天而降。
之前,結槽、割絨二人手下的精銳在他二人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爭鬥之中,已經折損大半,此時倉促召集的人馬,不過數千之眾,豈是以逸待勞、埋伏已久的洞涿十萬大軍的對手。
不多久,結槽、割絨二人和手下數千人馬,便全部變成了洞涿手下十萬大軍的刀下亡魂。
結槽、割絨二人更是被洞涿挫骨揚灰。
自此一戰,洞涿名揚整個武商虛無天,人人稱頌,一時間,風頭無兩。
洞涿更是以武商虛無天拯救者的身份,自封為武商虛無天正天王,以展牧風尚在襁褓年幼的理由,統攝武商虛無天全部事務。
雖然,洞涿時不時地,也會對著武商虛無天的天主寶座愣愣出神,但是,之前凡是非以六爻九之法尋到的真命天主,只要坐上天主寶座無不即時斃命的事情,卻讓洞涿對武商虛無天天主寶座望而卻步。
直到有一天,洞涿得知,在武商虛無天天主之城深處,有一道天主寶座禁咒,只要找到這道天主寶座禁咒,並且煉化,就能夠消除天主寶座禁咒的威力。
在經歷過近乎掘地三尺的找尋之後,天主寶座禁咒還真的被洞涿找到,並且被洞涿成功煉化。
於是乎,洞涿對展牧風舉起了屠刀。
只不過,讓洞涿萬萬沒想到的是,一直默不作聲的獨孤莫,在得到洞涿想要舉兵造反的消息后,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將尚在襁褓之中的展牧風帶走。
之後,洞涿雖然是差點將整個武商虛無天掘地三尺,甚至在司羽宿境這等低階位面數次有機會將展牧風找到或者擊殺,卻都被獨孤莫巧妙化解。
也正是這個時候,展牧風終於明白,為什麼有神秘老人對母親伊聖蓮說,他既是伊聖蓮的孩子,也不是伊聖蓮的孩子。
因為,就在獨孤莫帶著展牧風逃離到司羽宿境之中,感覺到洞涿天主派人追殺的時候,獨孤莫靈機一動,將偽裝成虛無之氣的展牧風,送入了正在雲遊修鍊的伊聖蓮腹中。
之後,獨孤莫巧施伎倆,將洞涿的追兵再次成功引回武商虛無天,並成功潛入虛無天絕地,給洞涿製造出了一個展牧風隱藏在虛無天絕地的假象。
同時,暗中派出閣書藏,自廢修為,潛伏在九離部洲,保護年幼的展牧風。
但是,即便如此,就因為獨孤莫帶著展牧風曾經出現在司羽宿境,洞涿天主還是留下了些許人馬,隱藏在司羽宿境尋找展牧風的下落。
要是洞涿稍稍多派些人馬前往司羽宿境搜尋展牧風的下路,那估計,情況可就更加的不妙了,展牧風可就不知單單是武魂靈脈被封這麼簡單了,很有可能,當時就會命喪當場。
雖然幾經搜尋,也沒有找到真正的少天主展牧風的下落,但是,經過與結槽、割絨二人一戰,洞涿卻是有了極高的威望,在獨吞了絕大部分天主之城的寶物之後,洞涿的實力,更是暴增不少。
於是乎,洞涿公然宣布,少天主展牧風因為突患重病,將天主之位傳於他洞涿,自封洞涿天主。
但是,這等消息,畢竟是太過驚駭和突然,再加上展牧風當時尚在襁褓,即便是洞涿沒有被天主寶座禁咒擊殺,也無人相信洞涿的傳位之說,反而一致認定洞涿謀朝篡位。
整個武商虛無天的豪強高手,不服結槽、割絨二人者,基本也不服洞涿。
甚至於,北冥還聯合西牛、南休、兀丘等人,組織了聲勢浩大的聯軍,想要討伐洞涿,一舉推翻洞涿的統治。
無奈之下,洞涿便只好在自己佔住的東極城附近,改武商虛無天為東極虛無天,同時,暗中派出人馬,同時承認北冥、西牛、南休、兀丘等人的天主之位。
也就是從這時候起,好端端的武商虛無天便被瓜分的四分五裂,數大虛無天並立而起,除了獨孤莫等人,再也無人會去想起展牧風。
被人遺忘的同時,也為展牧風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也正是這一線生機,讓展牧風僥倖活了下來。
看到這裡,展牧風握緊拳頭,原來這洞涿天主,竟然是自己的生死仇敵,當年自己差點就死在了他的手裡。
展牧風轉頭注視著一臉欣喜欣慰地看著自己的獨孤莫,倒頭便拜。
「獨孤叔叔救命大恩,風兒永世難忘!」
周圍侍從,看見展牧風竟然向獨孤莫行此大禮,在震驚莫名的同時,也發至內心地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少天主湧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敬意和好感。
雖然,獨孤莫所作所為,不過是盡了一個臣子的本分,但是,能夠將臣子的本分看的如此重的主子,卻是極為少見,極為難能可貴。
就連一直主持這武商影朝,實力足以和洞涿天主等人相抗衡的獨孤莫,看到展牧風向他行此大禮,一時間,也是老淚縱橫,趕緊也跪倒在展牧風面前,連連叩首。
「少天主說的哪裡話,為主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本就是微臣的本分啊!」獨孤莫老淚縱橫,不住地給展牧風叩首。
此時此刻,獨孤莫發至靈魂地感覺,自己這十數年來的嘔心泣血,都是值得的。
「獨孤叔叔,您請起!諸位功臣也請起!」展牧風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站起身來,大家就只能是相互跪倒在地,一個勁地相互叩頭了。
「起來可以,但是,這一聲叔叔,微臣可真的擔待不起啊!」獨孤莫誠惶誠恐地說道。
展牧風輕輕嘆了口氣,上前扶起獨孤莫,正色說道:「獨孤叔叔,你擔待得起,如果沒有你,哪裡還有我展牧風此時此刻站在這裡!」
展牧風好說歹說,終於還是讓獨孤莫認下了叔叔這個稱呼。
「少天主,您可知道,微臣是奉誰的命令追隨您的左右?」獨孤莫扶著展牧風,站起身來,笑而不語。
展牧風微微一愣,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可是,他所認識的人裡面,誰也不像是能夠給獨孤莫下令的人,笑著說道:「還請獨孤叔叔解惑!」
獨孤莫微微一笑,說道:「是桓景天主!」
展牧風大吃一驚,驚愕地說道:「什麼,是老天主!他不是...」
獨孤莫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桓景天主雖然玩世不恭,個人嗜好也與常人不同,但是,不得不說,與歷任天主一樣,桓景天主也是個極為聰明絕頂的天主!他雖然寵愛結槽、割絨二人,但是,也預料到了他二人可能會對下一任的天主不利,因此,特意命令老臣,暗中保護少天主。」
展牧風點了點頭,心中對桓景天主的印象也頓時大為改觀,笑了笑,繼續說道:「看來,確實人不可貌相,老天主的個人獨特嗜好,將他個人的其他魅力和智慧都隱藏起來了。」
獨孤莫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但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桓景天主的意料,要知道,結槽、割絨二人雖然也是初虛境修為,但都只是初虛境第一辟的境界,老臣自恃還能應付,然而,洞涿、北冥、南休、西牛等人,可就都不是善與之輩了,平時他們一個個相互掣肘,大局還穩得住,現在他們一個個裂土稱王,局勢一下子便失控了!」
「第一辟?」展牧風微微一愣。
獨孤莫笑著說道:「是啊。初虛境雖然有了神遊太虛的能力,掌握了能夠洞穿空間的法則之力,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初虛境都是同一境界,準確地說,初虛境也分上、下、東、南、西、北、正、往、極九辟境界,每一種境界對應的實力也是不一樣的。比如說,結槽、割絨二人這等初虛境第一辟的境界,只能夠在身處對手的上方,才能夠施展法則之力。」
展牧風嘖嘖舌,笑道:「換句話說,是初虛境第一辟的修士打通了上方法則通道?」
獨孤莫點點頭,笑著說道:「少天主果然聰慧過人!」
展牧風苦笑一聲,說道:「說來慚愧,這一次,我竟然還是以洞涿天主的天之神衛身份,參與對北冥虛無天的戰鬥,因為不想東極虛無天大軍因為潑末洞乾的瞎指揮全數覆滅在北冥虛無天,進來刺探消息,被北冥天主趕入了絕地,這才有緣與獨孤叔叔一見。」
獨孤莫震驚地看了展牧風一眼,笑著說道:「少天主竟然能以星魄境一重的修為,從北冥天主的手中遊刃有餘,真是令人震驚。但是,主上您這些年所遭受的罪,罪魁禍首,卻始終是洞涿此人。」
展牧風點點頭,說道:「那現如今,我們已經應該如何是好?」
獨孤莫話說到此,緩緩走了幾步,注視著展牧風,正色說道:「請少天主移步,隨老臣去一個地方。」
說著,獨孤莫帶著展牧風來到了剛才刺傷展牧風的虛無之樹面前。
獨孤莫一指點出,虛無之樹忽然變成了一副整個虛無天的圖冊。
「這株虛無神樹,是當年從浮沉遮天墓之中掉落下來的,當時,幾乎差點就要枯死了。是老臣,用了無數的絕地天蠶酒,才堪堪救了回來的,現在,這虛無神樹,堪稱是我們整個虛無天絕地的護法神樹。」獨孤莫笑著說道,言語之中,說不出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