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錢沒那麼好拿
「白葯,你跟著他一起去,他一個人我不放心。」韓立看了一眼白葯之後,開口說道:「不過你不用露臉,出出主意就行了。」
「這件事情還是別牽扯到我,有損我的名聲。」
「是,真人。」白葯連忙答應了一聲,恭敬的開口說道。
「你還是先把是什麼事情說說吧!」李瑤看著韓立,直接開口說道:「你這還沒說什麼事情呢,就把人安排上了。」
「簡單,以後這蘇州城裡的份子錢,咱們來收。」韓立看著李瑤說道。
「你想怎麼做?」李瑤也直接問道。
前面的事情他已經和韓立說了,這件事情都是衙門的人在做。現在韓立想插手。而且還不硬來,那他自然就有自己的辦法。
「我們做個中間商。」韓立笑著說道。
「張生,白葯,你們明天就去找吳縣的捕頭,那個捕頭叫什麼來著?」韓立看著張生開口問道。
「叫陳慶。」張生瓮聲瓮氣地說道。
「對,就去找這個陳慶。告訴他以後所有縣衙門收的份子錢,我們替他收,我們可以給他保證,每個月的份子錢上漲三成。」
「除此之外,每個月額外給他100兩。」
韓立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然後開口說道。
「這麼多錢?」張生瞪著眼睛說道:「我們怕是收不上來,官府那些人既然能收那麼多錢,那就已經是最大的了。再多收的話,那些商戶就不幹了。」
「真要是鬧騰起來的話,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如果我們按照原來的份子錢收,那我們可就是賠錢的買賣了。」張生看著韓立開口說道。
他在蘇州城待的時間不短,多半也是在市井上打混,對這種事情知道的很清楚,這明顯沒有好處搭錢的買賣不好乾。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這是個世界上壟斷是最賺錢的。」
韓立看著張生和李瑤開口說道:「什麼叫壟斷呢?那就是獨家的買賣,什麼樣的買賣是獨家的買賣。那就是沒有人做,只有你做。」
「可是這買賣賺錢了,大家都想做,或者本來就有人做了,你想獨自做,怎麼辦?把後來的和先來的全都擊垮了,你就是獨家的買賣了。」
「這收份子錢也一樣,我們要做的就是獨家的買賣。」
「先把這個買賣攬到手,虧些錢不要緊,目光不要那麼短了,這個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是最好辦的事情。」
張生看著韓立,遲疑著說道:「那個陳慶不一定能答應。」
「雖然他是吳縣的捕頭,他們也是的確是在收份子錢。可是這錢也不全都落到他們的手裡,你家門口裡面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人。那全都要打點。」
「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這事咱們也做不成。」
「那就去送銀子,把份子給了。」韓立笑著說道:「告訴他們每個月都有。」
「這把大把的撒銀子?」張生遲疑的說道:「況且有些事情是銀子辦不到的。」
「那就先用銀子走一走,真的用銀子都走不通了,那就用點別的辦法。」韓立看著張生說道:「做人嘛,要先禮後兵。」
雖然韓立這句話語氣說的很清楚。
可是屋子裡面那三個人都打了一個冷戰,顯然自己這些人還是低估了這位韓真人。雖然大家乾的是一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玩的就是一個造反。
可是要說陰損毒辣,恐怕這位韓真人要比自己三個人綁在一起都厲害。
「先去吧,把這個陳慶給弄明白了。」韓立擺了擺手說道:「到時候需要擺平誰,直接問他就行了,他會給我們指條路的。」
「你要記住一句話,只要他收了你的銀子,他就上了你的船。」
「等到他想下船的時候,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下了。有些錢拿的時候容易,可是花的時候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真人,我馬上去辦。」一邊的白葯連忙答應道。
張生也沒再說什麼。跟著白葯一起向外走了。
等到兩個人離開之後,李瑤看著韓立開口問道:「即便是這件事情讓你做成了,那又能怎麼樣呢?那些人做不了什麼事情的。」
「那你就等著看好了。」韓立笑著開口說道:「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好,那我拭目以待。」李瑤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看看你能做出什麼大事情來。」
夜幕降臨,蘇州城更加的繁華似錦。
作為吳縣的捕頭,陳慶也算是吳縣的一號人物,當然了,謹小甚微是很有必要的,這蘇州城裡邊可不光有一個知縣衙門。
知府衙門的人比他要大,還有錦衣衛,還有鎮守太監,現在又來了巡撫衙門,他一個吳縣的捕頭算個屁。
忙了一天了,陳慶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走。
手裡面用荷葉包,包著半斤豬頭肉,另外一隻手拎著一個酒罈子,準備晚上回去打打牙祭。
剛走到家門口,陳慶就看到有一個人從陰影裡面走了出來。
蘇州城的地面也算太平,所以陳慶也沒在意,這晚上來家裡求他辦事的人也不少,多半沒什麼大事,也沒幾個錢,都是窮人。
真正那些有錢的大老爺,人家也不找他。
看著來人有些臉生。陳慶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到這裡做什麼事。」
眼前這個大鬍子給他的感覺很不好,這個人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是怎麼看怎麼虛假,身材壯碩,肩寬背厚,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可是陳捕頭當面?」大鬍子對著陳慶拱了拱手,然後笑著開口問道。
「我就是。」陳慶點了點頭說道:「不知你是何人?」
「在下張三,在這裡等陳捕頭也有一會兒了。有些事情想和陳捕頭商量,不知道陳捕頭肯不肯賞這個臉?」
「我在旁邊兒的酒店裡邊兒略備薄酒,不如咱們到那去談?」
陳慶聽了這話之後,咽了咽口水,然後開口說道:「那就過去。說著便當先向自己家門旁邊的酒店走了過去。」
這裡雖然開的時間不短了,可是陳慶來的也並沒有那麼多,每個月過來幾次打打牙祭。
今天有人請客,那就吃他一頓。
至於說求自己辦事,那也得看是什麼事,也得看自己給不給他辦。
兩個人來到酒店裡面,陳慶發現這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於是開口問道:「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