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廣義相對論與量子力學的本質
距李書韻完成授神后，已經過去一個月。
自邁過成功聚魂那道砍后，達到聚魂巔峰以及後續兩個步驟——「動神」與「顯化」都非常順利。
初步聚魂和完整聚魂的區別就在於魂柱的大小。
初步聚魂只是將少數閑散的靈魂凝聚起來，而完整聚魂則是儘可能凝聚所有閑散靈魂，被凝聚的靈魂越多，魂柱愈發壯大。
魂柱大小會直接決定後續施展煉神術的威能，因此儘管初步聚魂后就能進行後續步驟，但大多數人還是會儘可能向聚魂巔峰努力。
當然，越逼近巔峰，凝聚相同量靈魂所消耗的時間也越多。
若無外部輔助，一般人幾乎無法憑藉個人努力達到巔峰。
但李書韻顯然不是一般人。
若非李書韻真是潭祝蘭生出來的，李朝暉夫婦都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了。
因為他達到巔峰只用了一個小時。
當然，漢弗萊送的那塊紅色的水晶起了一定的作用，它擁有激發靈魂活性的能力，可以加快煉神修鍊。
但李書韻估計，即使沒有那塊紅水晶，達到巔峰也不會超過一個半小時。
李朝暉當時還不信，畢竟前四天一直卡在初步聚魂這道坎上，到了第五天不僅突然突破，還在一小時內就達到了巔峰水平，任誰也不會相信。
但潭祝蘭再次檢查李書韻的靈魂狀態后，證實他確實達到了巔峰狀態。
當時李朝暉神色古怪地看著李書韻，然後摸了摸他的頭，嘆息了一聲道：「怪胎。」
李書韻則無辜地看著李朝暉。
聚魂之後，就是「動神。」
所謂動神，即是將魂柱與靈魂的幾個特定的區域建立連接。
這個步驟完成後，人對魂柱的控制程度驟升，不僅可以長時間維持魂柱，更是可以操控魂柱進行複雜變換。
這個步驟消耗的時間和經歷遠比授神與聚魂多。
通常完成這個步驟，少則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長則可能需要三四個月。
李書韻也不例外，這個步驟耗費了他一個月的時間。
雖然時間略長，但中間沒出什麼岔子，按部就班地完成了這個步驟。
接下來第四個步驟「顯化，」就是將魂柱釋放到體外。
這個步驟的難點在於，魂柱在腦內時處於穩定狀態，然而一旦釋放出去接觸外界，會出現不穩定，甚至崩散，讓前兩步功虧一簣。
所以這個步驟要非常謹慎，過程雖然簡單，但一般人要耗費數個月的時間才能讓魂柱在體外保持穩定。
李而書韻這個步驟也差不多用了近一個月
顯化這一步完成後，距離真正成為煉神士只剩最後一步。
不過這段時間，他也並非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修鍊上。
比如探索宇宙的奧秘。
現在的他能隨意控制意識進出特殊狀態，並將這個狀態稱為「虛空狀態。」
進入虛空狀態后，宇宙時間相對於他來說是停止的，也就是說外界根本無法發現他進入特殊狀態。
但若在虛空狀態下思考過多，退出后則會出現割裂感，一段時間后才能恢復。
李書韻推測，這是兩個靈魂的記憶出現了不同步造成的，所以當消耗一定時間同步記憶后，割裂感就會消失。
進入虛空狀態后，他首先從構成葉永懷靈魂的存在——「混亂」開始。
「『混亂』既然是宇宙的起始……就叫它『始子』好了。」
「始子的運行開始雖然混亂，但會逐步形成規則，依照規則來運作。」
「它能無限自我複製，自然界的質量守恆與能量守恆對它不適用。」
「能量守恆對應的是時間平移對稱性，而絕對虛空中沒有時間與空間概念，因此能量不守恆，這樣也算相互應證了。」
「始子自我複製後會變成三種全新存在，第一種填充絕對虛空，所填充的位置出現了……維度！」
「宇宙萬物以其為基準，存在其之上，就叫它『基準子』，它填充的區域就叫基準層。」
「第二種均勻覆蓋在基準層上，形成宇宙的第二層……就暫且叫它『二層子』。」
「第三種與同類結合，形成各類粒子，不均勻地存在於基準子和二層子上。」
「那第三種應就是構成宇宙萬物的最基本存在了，就叫它『基本物質粒子，』它構成的這一層可以稱為物質層。」
「那麼前兩種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葉永懷帶著疑惑繼續觀察。
「當物質運動后，以物質為中心的二層子性質會受到影響有所改變，並以光速向四周傳遞。」
「而二層子性質改變后，在二層子上的物質運動速度和形式有所變化。」
「這種變化……有些熟悉，會是什麼呢？」
葉永懷思考著，突然靈光一閃。
「廣義相對論！」
「這種變化完全符合廣義相對論的預測！」
「二層子影響的實際上是物質的『時空性，』而那種以光速向外傳遞的改變則是引力波，因此它應該稱為『時空子，』或者說是『引力子』！」
「廣義相對論中物質引起時空扭曲，實際上就是物質與時空子的相互作用。時空子指導了物質的時空性，而這種指導又受物質本身影響。」
「既然物質的時空特性由時空子影響，那基準子又影響什麼？」
隨著觀察繼續深入，葉永懷發現了更多的現象。
「若稱由基本物質粒子直接構成的物質粒子為一級粒子，由一級粒子構成的粒子為二級粒子，以此類推。」
「那麼十級粒子及以下的粒子，可以直接與基準子相互作用，但若受到影響，可能會失去與基準子的聯繫，無法相互作用。」
「級數越低，與基準子的作用的抗干擾能力越強。」
「而基準子直接建立於絕對虛空之上，它本身沒時空特性，但覆蓋在其上的時空子和物質都展現出時空特性。」
「因此，當物質和基準子作用時，會發生一些奇怪的時空現象。」
「比如兩個五級粒子能通過基準子傳遞相互作用，因此在物質層的角度來看，不論他們相隔多遠，會出現同時同步變化。」
「又由於物質層的時間特性在基準層沒有意義，所以當物質粒子與基準子相互作用后，物質層不同時間的粒子在基準層看來是一個個體，而在物質層就會發生不同時間的粒子疊加在一起的現象。」
「這兩個現象……不正是量子糾纏和量子疊加么！」
經過反覆確認，葉永懷確定自己沒弄錯，這兩種現象和量子糾纏與量子疊加完全一致。
唯一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地球物理學中認為不可再分的量子實際上是可再分的。
「沒想到，廣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本質，竟然被我以這種方式揭開。」葉永懷感嘆道。
……
接下來，李書韻正式開始進行煉神入門的最後一步——構造煉神術。
煉神術，就是通過對魂柱進行變化，使其具有特殊的結構和功能，從而影響客觀物質世界。
只有成功構造出煉神術后，才能稱為初級煉神師。
但哪怕是最簡單的煉神術，對於初學者而言也是極其複雜，極難構造。
這其中需要長期反覆練習，刺激靈魂向適合構造煉神術的方向變化。
就像人通過長期反覆練習，刺激大腦神經元建立突觸，降低反射弧長度，使得技能變得熟練和精準。
因此，這一步耗時很久，從幾個月到幾年都有可能。
李書韻也不例外。
一年後。
李書韻站在一塊石頭前，死死盯著石頭。
「開始吧。」一旁的李朝暉說道。
「嗯。」李書韻點頭，精神開始高度集中。
約半分鐘后，石頭突然開始簌簌抖動，上面的小沙粒都被抖下來。
李書韻的額頭微微冒汗，精神愈發集中，石頭的抖動幅度和頻率越來越大。
此時，李朝暉和潭祝蘭都有些緊張。
這是李書韻這一年來施展煉神術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已經明顯影響到了物質運動。
又過了約半分鐘，巨石依舊劇烈抖動，但不見更進一步。
最終，巨石抖動幅度放緩，逐漸歸於平靜。
李朝暉見狀，微微嘆息道：「還是失敗了么？」
李書韻並沒有回答，依舊緊地盯著石塊。
就在石頭幾乎要完全平靜下來時，突然砰的一聲飛了出去！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極短的時間內賦予石塊動能，使其迅速達到兩米每秒。
「成功了！」潭祝蘭驚喜道。
「終於成功了。」李朝暉點點頭，也顯得較為滿意。
一年的時間雖比他預計的要長，但相比大多數人來說也很短了。
「呼——」李書韻此時也長出一口氣，臉上微微有些疲憊。
煉神術雖然神奇，但並非沒有代價。
一方面，構造煉神術需要消耗精力，另一方面，則是靈魂會受到「反震。」
根據這一年來的研究，李書韻慢慢搞懂構成普通靈魂的物質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決定物質電性的「八級粒子」，電子帶負電荷、質子帶正電荷均由其決定。
由於其是靈魂的構造物，所以李書韻稱它為「靈子。」
煉神術影響外物的本質，就是通過臨時改變構成物質電性，利用電磁力影響物質運動。
在這個過程中，能量不在再守恆，只需要人腦消耗極小的生物質能就能撬起自然界巨大的能量。
不過，魂柱與其他物質相互作用時，還是會受到一定幅度的反作用影響，這種影響會順著魂柱傳導至整個靈魂。
小幅度倒不要緊，頂多震蕩一下，很快就能恢復。但若超過一定程度，就會帶來無法逆轉的靈魂損傷。
這次李書韻施展的煉神術，是一種非常基礎的煉神術，名為「念動。」
作用類似前世地球科幻作品中的「意念力，」可以改變物體的運動特性。
平時李朝暉夫婦做家務、務農，就是利用這種煉神術。
不過他們能夠使用得隨心自如，而李書韻現在還遠遠達不到那種程度。
「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就真正成為一名初級煉神士了。」李朝暉蹲下來，摸著李書韻的頭微笑道。
「唔……」李書韻此時反而沒有很高興，嘟起嘴巴道：「花了一年時間才做到這種程度，比爸爸媽媽差遠了。」
李朝暉笑了笑，說道：「煉神要一步步來，爸爸媽媽都是這麼走過來的。只要堅持努力，長大了一定會超越爸爸媽媽的。」
「我現在已經是初級煉神師了，後面還有什麼等級？爸爸媽媽是什麼等級？」李書韻眼裡滿是好奇。
「唔……現在告訴你也無妨。煉神師分為下四階和上三階。」
「其中下四階，又低到高分別為初級、中級、高級煉神師與大煉神師。爸爸媽媽現在都是大煉神師。」
「在大煉神師之上，有一個坎，很多人都倒在了這道砍上。但若能突破它，就會變得非常厲害。這道坎之上，便是上三階。」
「它們分別是『超凡』、『主宰』、『天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