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為了眼前看到的一幕而白了臉，站在暗處，斯內普握緊拳，連指甲刺入了掌心都沒有感覺，他看到了、聽到了什麼，救世主，竟然在和他門上的美杜莎說話！用和他記憶中如出一轍的某種語言！那種飄忽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竟然出自於一個純粹的格蘭芬多口中！

深呼吸，讓那種突然而至的，緊張到身體都有些輕飄飄的感覺消褪，斯內普咬牙，此刻，完全確定了好友所說的一切，救世主所謂的特殊能力，竟然是斯萊特林繼承人才會掌握的蛇語！和那個惡魔一樣的能力！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差錯！鬆開了手，斯內普慢慢的步出陰影，走到被他用某種理由懲罰勞動服務來到地窖的救世主面前，看著那雙因為看到了他的到來，而瞬間泛起了驚慌、厭惡以及更多的混亂的綠眸，居高臨下的，垂目盯著名叫哈利.波特的少年的臉，聲音帶出沒有掩飾的疏離。

「波特先生，看來，偉大的救世主，似乎還掌握了一些令人驚訝的能力！進來！」

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裡的哈利.波特，眯起眼，直到少年開始緊緊的抓住長袍邊角，斯內普才慢吞吞的開口確認。

「波特先生，請問，您的能力，是否已經被您的崇拜者們知道並大肆宣揚？」

少年猛地抬頭，有些憤怒的看著斯內普，只不過片刻，就很好的恢復了平靜，不甘不願的開口，聲音硬邦邦的。

「沒有！他們是我的朋友……沒有人知道！」

暗暗的鬆了口氣，斯內普起身，走到一邊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回到救世主身邊，把那一本不算輕的書，扔到少年慌忙張開的手臂中。

「似乎您並沒有記得應有的禮貌，波特先生！對我，您該稱呼教授！在回答我問題的時候，現在，翻開第56頁，念！」

咬牙，救世主用力的打開名為『巫師紀事』的書到斯內普指定的頁面，忿忿的開始念誦，但是只念了幾句，就停了下來，臉色變得煞白，直勾勾的盯著書上的黑色字跡，甚至於嘴巴都忘記了合上。

「薩拉查.斯萊特林，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創始人之一，斯萊特林學院的創建者和掌控者，擁有與蛇溝通的能力……而擁有和其相同能力，即會使用蛇語者，被稱之為斯萊特林繼承人，現知的唯一一個，是黑魔王……」……

猛地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斯內普，救世主像是受到了驚嚇，結結巴巴的，試圖表達自己的慌亂和不信。

「不！不可能！我不是斯萊特林……繼承人！我不是黑魔王！」

為了哈利.波特吐出的某個人的名字而皺起眉頭，斯內普直接抽走了救世主手裡的書，撫平那可憐的，被救世主用了太大的力氣抓皺了的書頁。

「……以你的智商和能力，波特先生，您顯然不是！那麼，管好您的嘴巴！對任何人！相信不必我再提示您這一點！」

緊張不安的，似乎完全沒有了主意，救世主突然間蹦出了一句，然後為了自己不經大腦的說話而咬住了嘴唇，懊惱的看著表情莫測的斯內普。

「鄧布利多教授也不能說嗎？」

和那雙有些閃躲的綠眸對視了一會兒，驚訝的，斯內普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感覺，扭頭，走向書架。

「如果您認為需要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波特先生，那麼，現在，牆角那裡，把所有的坩鍋弄乾凈！不許使用魔法！」

愣了一下，救世主看著斯內普坐回到辦公桌前開始批改論文，幾秒鐘后，慢吞吞的走到牆角，挽起了袖子，開始他的勞動服務……

確認某個情緒終於平定下來的小巨怪的確回到了獅子窩后，斯內普通過壁爐回到家，看到正和孩子們玩鬧的傑克后，一直感覺到悶悶的胸口有了一絲輕鬆，默默地接受了走到他面前的傑克落在臉頰上的親吻，聞著熟悉的氣息，輕輕的嘆息。

拉著斯內普走到沙發上坐下，把睜著眼好奇的瞄來瞄去的兒子塞進人的懷中，傑克抱著女兒，逗弄著那抓著他手指的小手，看著愛人有些疲憊和凝重的神色，伸出手，掰過人的臉頰，微微皺眉。

「怎麼了？西弗，有什麼事？」

任由傑克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撫摸，斯內普伸手拿過桌子上的奶瓶，試了試溫度，塞進咧開了嘴巴的小傢伙口中。

「不，只是確認了一些事情……」

知道是和盧修斯說的事情有關，傑克沒有再發問，即便斯內普告訴他，對於這個才接觸了幾天的世界來說，他仍然是一無所知的，聳肩，同樣拿了小精靈多比準備好的奶瓶塞進女兒的嘴巴里，耐心的等著小傢伙吃飽喝足。

抱著滿足的睡著了的孩子們回到卧室，放在加了欄杆的小床上，傑克從背後抱住斯內普的腰，輕輕的咬著人的耳垂。

「唔，親愛的，去洗個澡？」

有些氣息不穩的，斯內普抓住傑克輕而易舉探入了他長袍的手，那在他胸腹間調皮的勾畫的手指，讓他無法控制的微微蜷縮了身體，而在他耳邊噴著氣，含著他的耳垂的嘴巴，吐出的含混的，似乎帶了某種暗示的話，更是讓他的腦袋裡，除了昏沉沉的一團模糊外，再也想不到其他。

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斯內普極力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慌亂，站在淋浴下，被熱氣熏騰的有些暈乎乎的腦中，想到的，是傑克開始了『工作』后，一舉一動帶出的那些不同於以往的表現，少了些溫和，多了一些凌厲，或者說是，恢復了一些『本能』，這樣的傑克，特別是在人帶著某種類似於猛獸捕獵的意味靠近他的時候，每每的，都讓他有一種汗毛直豎的感覺。

不是懼怕，也不是其他的什麼，而是一種近乎於興奮的顫慄，那些靠近后的結果，就是他最終帶著滿身的痕迹，和極致愉悅后的疲憊沉沉睡去，但有一點不可否認，他並不排斥，甚至於算得上積極的，接受了那些，享受著傑克帶給他的一切……

再次檢查了一下睡的安穩的小寶貝們，滿意的勾起嘴角，傑克慢吞吞的走向浴室，似乎，他的愛人，在裡面耽擱了太久的時間，悄無聲息的打開並沒有鎖閉的門，透過瀰漫的白霧，看到那具勾起他無盡的身體，舔了舔唇，似乎看到了那極致的愉悅，正在前方沖他招手示意。

反手關好了門，輕微的『咔嚓』聲，似乎引起了斯內普的注意，傑克快速的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靠近有些緊張的人，手指順著水流在那具蒼白但是美妙的身體上的痕迹，一點點的勾勒，盯著愛人臉頰上被熱氣帶出的紅暈，看著人微微捲起的唇，張開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了那麼一絲暗啞。

「呵……親愛的，似乎，你不能自己很好的完成『洗澡』這個任務，那麼，需要幫助么？」

斯內普看著傑克在水汽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口渴，眯起眼，有些遲疑的抓住傑克探過來的爪子，在人擠入並不很寬敞的淋浴下后，微微揚起頭，承受著落在頸間的輕柔的噬咬。

「……唔……也許……」……

在晨光中醒來，動了動有些酸軟的身體，看到手臂內側小小的青紫，斯內普有些臉熱的匆匆起身，然後在穿衣的過程中，發現了更多的痕迹，幾乎遍布了全身，結結實實的扣上領口最上方的扣子，確保不會被發現任何一絲不該在他身上出現的標記，走下樓，看到某個在昨晚吃飽喝足了的傢伙，正一臉笑意的對他大拋飛吻。

走過去，有些僵硬的，快速的在人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丟下了一臉驚訝的，張著嘴發獃的男人，轉身抱起孩子逗弄，斯內普發誓自己沒有看到傑克那副丟臉的樣子！

用過了早餐，安頓好了孩子們，囑咐多比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照顧好一切，斯內普已經對多比進行了仔細的確認，盧修斯的確是完全的，把這個小精靈束縛給了這座房子，那麼，他們的孩子，會得到最好的照顧和保護，這讓他放心了很多。

準備好了一切，斯內普帶著傑克跨進壁爐，握住人的手，灑下飛路粉，是時候，和盧修斯計劃下一步的動作！

跨出壁爐，站在已經來過了兩次的馬爾福家的豪華大廳，傑克確定，這種方式，比那個門鑰匙要舒服很多！

「哦？西弗勒斯，真是讓我意外，你竟然會不打招呼的跑到我這裡！早上好，傑克！」

笑嘻嘻的，傑克站在斯內普身邊，看著盧修斯慢吞吞的走到他們面前。

「盧修斯，我以為，你開通了這裡和我家的壁爐就已經明白的表達出了某種邀請！」

噴氣，斯內普永遠無法適應自己這個好友的貴族做派！

「呵呵，那麼，西弗勒斯，對於你的新家，是否滿意？」

盧修斯不以為意的笑笑，轉身邀請兩位客人到沙發那裡坐下，並讓小精靈送上了茶水。

端起茶喝了一口，斯內普勾起嘴角，看著一副愜意的樣子的好友，意有所指的點點頭。

「嗯哼，很不錯，盧修斯，不得不說，那是一份大禮，所以，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討論一下關於救世主的特殊能力的問題！」

坐直了身體，盧修斯收起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臉上的假笑也完全的消失無蹤。

「你確認了？西弗勒斯！那麼，哈利.波特，的確會蛇語！和黑魔王一樣！」

身體有了瞬間的僵硬，斯內普扭頭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傑克，得到了一個微笑。

「是的，盧修斯，我想如果那種能讓人汗毛豎起的嘶嘶聲的確出自救世主口中的話，他和我辦公室門上的美杜莎似乎聊得很開心！」

好像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又或者是被深重的疲憊擊倒，盧修斯臉色有些發青的，靠上沙發背。

「那麼，西弗勒斯，你相信了吧，哈利.波特，身上有黑魔王的一部分！那些都是真實的！在黑魔王回來后，某些東西，會變得更加明顯！我們，就要再次的陷入那些瘋狂和痛苦中！」

面無表情的，斯內普看著盧修斯表現出來的恐懼和憤怒，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

「這就是我一大早來找你的目的，盧修斯，你不是想要改變么，那麼可以開始了，或者說，你已經開始了！」

恢復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盧修斯看了看安靜的坐在斯內普身邊的傑克，那些少年巫師們的表現和進步，他都知道，對此，他感到滿意。

「是的，西弗勒斯，我已經開始了，傑克來到這裡，就是證明，似乎，麻瓜的一些東西，能夠給我們提供更多的、更大的幫助！不過，巫師界的事情，更多的，還是要依靠我們，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盯緊救世主，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救世主的能力，似乎會引出一個『怪物』……但是現在我又不能肯定了，因為那本日記已經被我銷毀！」

被改變的已知的未來才更加無法把握，斯內普低頭思考了一會兒。

「現在計劃再多也沒有什麼用處，我會注意救世主，另外，盧修斯，救世主會蛇語這件事，我不能肯定鄧布利多會不會知道，畢竟，那個孩子信任他，那麼，就看下午我會不會接到鄧布利多的談話邀請了，現在，說一說另外的一個，你『見到』的，黑魔王回來后，讓貝拉特里克斯去尋找的那個！」

點點頭，盧修斯認同了斯內普的分析，開始努力的回憶自己『看到』的，關於黑魔王保存在霍格沃茲的另一件很重要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