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日子過得真快，不知不覺的到我生日了。
廳里的酒筵還在繼續，周仁幾位大人今天特意來府慶祝。
慶祝我成年。
十五歲，我十五歲了。
本來是想一醉方休的，可是平兒和安兒不讓多喝，剛灌幾杯就被他們勸了出來，廳里的大人們居然也不挽留。
明明是我過生日么？他們倒好，用我的名義花天酒地的把正主攆走了。
那就都走一個別留，打發了扶我回來錦鳶靜靜的坐在卧室里。
靠近窗口的桌上擺了一個漆雕的木盒，大朵大朵的牡丹靜靜的在盒上綻放。
再次打開它，一顆水晶球安靜的躺在裡面。透過月光水晶球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這是七哥讓張副將帶給我的生日禮物。
帶來水晶球的同時還帶來七哥要奉旨迎娶西禹公主的消息。
七哥要成親了，我會有一個新嫂子，將來還會有侄兒……他的懷裡會依偎著一個女人。
這些遲早發生的事我居然一直都沒有想過。
這是喜事。
張副將說的時候神采飛揚的，他說七王爺這樣的人只有公主才配得上。
說的好，公主配王子么，連童話里都是這麼說的。
我算什麼？
心中那個早已癒合的傷口又開始隱隱發痛，真是沒出息。
放好球啪的一聲蓋上盒子，起身走向浴室。
睡一覺只要睡一覺就好，明天的太陽還會照樣升起，這不算什麼。
走進池子深深的吸口氣把身體全沒在水下，讓溫暖的水把我包圍，這樣就分辨不出淚水了。
不想呼吸不想思考，就這麼呆著，就象在一個人的懷抱中一樣。
頭髮像水草在我身邊輕繞，吐出一個氣泡就聽見咕的一聲，很好玩。
慢慢的吐，直到肺里空空的還是不想出來。
平靜的水突然劇烈的翻騰，一雙手猛地把我拉起，我對上了墨玉驚慌的眼睛。
「王爺你在做什麼。」
傻，在浴池能做什麼，當然是洗澡了。
我笑的咳嗽起來，喘著氣看像個落湯雞一樣的墨玉。
「王爺別這麼笑了。」
不笑？難道哭嗎。
「幹嗎不笑，今兒可是個高興的日子。」
墨玉沉默下來，拿了毛巾幫我清洗。
今天的水溫好像有點熱，熏得眼睛一直想流淚。
換上衣服后我鬼使神差的又拿出那個水晶球，魂魄像被它吸走了一樣。
一雙手從身後圈住我的腰，墨玉把頭伏在我肩上。
「很漂亮是吧，晶瑩的像……眼淚。」想了半天也沒法形容這顆水晶。
「怎麼不說話。」我轉過身看了一眼又迅速轉開。
「夜裡涼，你……」墨玉散著發，白色的褻衣沒繫上帶子半敞著，露出白玉般的胸膛。
「王爺，別這樣……」墨玉打斷我的話，「你這樣我會很心疼。」
說著，他摟緊我，渾身冰涼微微的打著顫。
「王爺，別再不開心了……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他移到我身前在我唇上碰了一下。
「什麼都不要想，好嗎，我會陪著你，王爺，讓墨玉陪著你好么……別在想他了。」
輕輕推開他，心裡很亂。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也忘不了，你這是在折磨自己。」
我知道，可有些事不是想忘就可以忘記的，何況他是我第一次愛上的人。雖然愛錯了。
坐在床上，我按著頭的兩側：「酒喝的多了，有點頭痛，你去睡吧。」
沉默著，墨玉走過來幫我整理床鋪，氣氛悶的像暴風雨的前兆。
「王爺以前不是很豁達的么，怎麼這件事就放不下了呢？」
我豁達？他從哪看出來的？
買東西喜歡討價還價，為了一元兩元不惜費唾液。用壞的東西捨不得扔，就算是個廢牙刷也能派個用場……這樣的人能豁達么？
他倒是會安慰人。
「王爺……」「去睡吧」打斷墨玉的話閉上眼睛，「我困了。」
一個嘴唇突然壓了上來，柔軟的舌頭試圖打開牙關。
他在幹什麼？用力推開墨玉。
「對不起……」我喃喃的對倒在地上的墨玉說。
墨玉看了看我，站起來道：「王爺沒什麼不對的……是我冒犯了，王爺放心，以後……不會了。」
聲音冰冷、絕望。
「墨玉……我不是有意的……」我拉住他的手。
他沒掙開，靜靜地由我握住。垂著眼睛道：「王爺對墨玉有恩，墨玉只是想盡心儘力的伺候王爺，墨玉沒有非分之想……」
「我不是那意思，九皇兄……」
墨玉看了我一眼后又垂下頭道：「墨玉明白。王爺知道了我和九殿下的事看不起墨玉是應該的。」
他的手抓緊了被褥，抬頭看我。
「那晚你一定都知道了，你卻什麼都不問，為什麼你不問呢？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自嘲的笑了笑，道：「在王爺心中墨玉就是個賤貨吧，可這個賤貨看見王爺難過會心痛，他只是想讓王爺快樂……」
「墨玉，我……」墨玉掩住我的口道：「別說，讓我有點幻想好嗎，我會帶著你送的玉，看著你做的燈籠幻想王爺喜歡我……別說出來。」
獃獃的看著他，我徹底混亂了。
「可九皇兄……」
「王爺在意是嗎……你出兵后我每天都盼著，在惠王府沒什麼人可以打聽，幾十天沒有一點你的消息……有天碰到九殿下他說有你的信，我相信了，跟著他進了府……」墨玉閉了閉眼，吸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沒人看得起我……我竟是……那麼賤……」
「做了那樣的事，還不知恥的跟著王爺……想著有一天、有一天王爺或許會需要我。」
「哪怕，只是取樂……」
「王爺」墨玉用霧蒙蒙的眼眸看著我：「墨玉知道配不上王爺，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說完低頭繼續整理床鋪，我看見有淚水滴在他手上。
「別走……」拉住他要離去的手。
「陪陪我，我很寂寞。」
墨玉回過頭，我盡量微笑：「我很笨很遲鈍，你會不會怪我。」
說著輕輕吻上了他……
「王爺……」
「噓……什麼都別說。」
是啊，什麼都不用說，今天至少會有一個人快樂。
接下來做的事很是順理成章，墨玉先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開始一點一點的吻我。
本來以為自己會排斥，誰想到墨玉剛吻了一下，那傢伙就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
溫暖包圍著它，陌生的感受一**的衝上腦髓。
喘息的看著陌生的**的一幕，想哭，想逃走，可是動不了。身體第一次背叛了思想，它想……要更多。
火焰在那裡聚集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可是心卻空了。
墨玉跨坐在我身上，扶正後慢慢的坐下去。「王爺……別緊張……會很舒服的。」他撫摸著，安慰著我，身體有節奏的慢慢起落。
是，是很舒服，那個快活之所引領著我漸漸迷失自己。
靈魂似乎飛出體外來到了水晶球里，不再是剔透的是火紅的金黃的……一片片燃燒的花海還有金子一般的陽光，絢麗的色彩帶著能刺傷眼睛的光芒，在這片光芒中一個紫色的身影漸漸清晰，他說：「靜兒……我的好弟弟。」
靈魂似乎飛出體外來到了水晶球里，不再是剔透的是火紅的金黃的……一片片燃燒的花海還有金子一般的陽光，絢麗的色彩帶著能刺傷眼睛的光芒，在這片光芒中一個紫色的身影漸漸清晰，他說：「靜兒……我的好弟弟。」
「七哥……」
他的嘴角慢慢翹起，「來，靜兒，到七哥這來。」
他伸開手向我敞開懷抱……
「啊」就在即將撲到他身邊的時候一片白光沖走了所有的影像。
「王爺……王爺……」墨玉伏在我身上輕叫。
神智回到了身體。
轉過頭看見那顆球還好好的在盒子里，映射的光刺到了眼睛，眼淚隨著微笑同時出現在臉上。
日子過得真快，不知不覺的到我生日了。
廳里的酒筵還在繼續，周仁幾位大人今天特意來府慶祝。
慶祝我成年。
十五歲，我十五歲了。
本來是想一醉方休的，可是平兒和安兒不讓多喝，剛灌幾杯就被他們勸了出來，廳里的大人們居然也不挽留。
明明是我過生日么？他們倒好，用我的名義花天酒地的把正主攆走了。
那就都走一個別留，打發了扶我回來錦鳶靜靜的坐在卧室里。
靠近窗口的桌上擺了一個漆雕的木盒，大朵大朵的牡丹靜靜的在盒上綻放。
再次打開它，一顆水晶球安靜的躺在裡面。透過月光水晶球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這是七哥讓張副將帶給我的生日禮物。
帶來水晶球的同時還帶來七哥要奉旨迎娶西禹公主的消息。
七哥要成親了，我會有一個新嫂子，將來還會有侄兒……他的懷裡會依偎著一個女人。
這些遲早發生的事我居然一直都沒有想過。
這是喜事。
張副將說的時候神采飛揚的，他說七王爺這樣的人只有公主才配得上。
說的好，公主配王子么，連童話里都是這麼說的。
我算什麼？
心中那個早已癒合的傷口又開始隱隱發痛，真是沒出息。
放好球啪的一聲蓋上盒子，起身走向浴室。
睡一覺只要睡一覺就好，明天的太陽還會照樣升起，這不算什麼。
走進池子深深的吸口氣把身體全沒在水下，讓溫暖的水把我包圍，這樣就分辨不出淚水了。
不想呼吸不想思考，就這麼呆著，就象在一個人的懷抱中一樣。
頭髮像水草在我身邊輕繞，吐出一個氣泡就聽見咕的一聲，很好玩。
慢慢的吐，直到肺里空空的還是不想出來。
平靜的水突然劇烈的翻騰，一雙手猛地把我拉起，我對上了墨玉驚慌的眼睛。
「王爺你在做什麼。」
傻，在浴池能做什麼，當然是洗澡了。
我笑的咳嗽起來，喘著氣看像個落湯雞一樣的墨玉。
「王爺別這麼笑了。」
不笑？難道哭嗎。
「幹嗎不笑，今兒可是個高興的日子。」
墨玉沉默下來，拿了毛巾幫我清洗。
今天的水溫好像有點熱，熏得眼睛一直想流淚。
換上衣服后我鬼使神差的又拿出那個水晶球，魂魄像被它吸走了一樣。
一雙手從身後圈住我的腰，墨玉把頭伏在我肩上。
「很漂亮是吧，晶瑩的像……眼淚。」想了半天也沒法形容這顆水晶。
「怎麼不說話。」我轉過身看了一眼又迅速轉開。
「夜裡涼，你……」墨玉散著發，白色的褻衣沒繫上帶子半敞著，露出白玉般的胸膛。
「王爺，別這樣……」墨玉打斷我的話，「你這樣我會很心疼。」
說著，他摟緊我，渾身冰涼微微的打著顫。
「王爺，別再不開心了……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他移到我身前在我唇上碰了一下。
「什麼都不要想，好嗎，我會陪著你，王爺，讓墨玉陪著你好么……別在想他了。」
輕輕推開他，心裡很亂。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也忘不了，你這是在折磨自己。」
我知道，可有些事不是想忘就可以忘記的，何況他是我第一次愛上的人。雖然愛錯了。
坐在床上，我按著頭的兩側：「酒喝的多了，有點頭痛，你去睡吧。」
沉默著，墨玉走過來幫我整理床鋪，氣氛悶的像暴風雨的前兆。
「王爺以前不是很豁達的么，怎麼這件事就放不下了呢？」
我豁達？他從哪看出來的？
買東西喜歡討價還價，為了一元兩元不惜費唾液。用壞的東西捨不得扔，就算是個廢牙刷也能派個用場……這樣的人能豁達么？
他倒是會安慰人。
「王爺……」「去睡吧」打斷墨玉的話閉上眼睛，「我困了。」
一個嘴唇突然壓了上來，柔軟的舌頭試圖打開牙關。
他在幹什麼？用力推開墨玉。
「對不起……」我喃喃的對倒在地上的墨玉說。
墨玉看了看我，站起來道：「王爺沒什麼不對的……是我冒犯了，王爺放心，以後……不會了。」
聲音冰冷、絕望。
「墨玉……我不是有意的……」我拉住他的手。
他沒掙開，靜靜地由我握住。垂著眼睛道：「王爺對墨玉有恩，墨玉只是想盡心儘力的伺候王爺，墨玉沒有非分之想……」
「我不是那意思，九皇兄……」
墨玉看了我一眼后又垂下頭道：「墨玉明白。王爺知道了我和九殿下的事看不起墨玉是應該的。」
他的手抓緊了被褥，抬頭看我。
「那晚你一定都知道了，你卻什麼都不問，為什麼你不問呢？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自嘲的笑了笑，道：「在王爺心中墨玉就是個賤貨吧，可這個賤貨看見王爺難過會心痛，他只是想讓王爺快樂……」
「墨玉，我……」墨玉掩住我的口道：「別說，讓我有點幻想好嗎，我會帶著你送的玉，看著你做的燈籠幻想王爺喜歡我……別說出來。」
獃獃的看著他，我徹底混亂了。
「可九皇兄……」
「王爺在意是嗎……你出兵后我每天都盼著，在惠王府沒什麼人可以打聽，幾十天沒有一點你的消息……有天碰到九殿下他說有你的信，我相信了，跟著他進了府……」墨玉閉了閉眼，吸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沒人看得起我……我竟是……那麼賤……」
「做了那樣的事，還不知恥的跟著王爺……想著有一天、有一天王爺或許會需要我。」
「哪怕，只是取樂……」
「王爺」墨玉用霧蒙蒙的眼眸看著我：「墨玉知道配不上王爺，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說完低頭繼續整理床鋪，我看見有淚水滴在他手上。
「別走……」拉住他要離去的手。
「陪陪我，我很寂寞。」
墨玉回過頭，我盡量微笑：「我很笨很遲鈍，你會不會怪我。」
說著輕輕吻上了他……
「王爺……」
「噓……什麼都別說。」
是啊，什麼都不用說，今天至少會有一個人快樂。
接下來做的事很是順理成章，墨玉先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開始一點一點的吻我。
本來以為自己會排斥，誰想到墨玉剛吻了一下，那傢伙就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
溫暖包圍著它，陌生的感受一**的衝上腦髓。
喘息的看著陌生的**的一幕，想哭，想逃走，可是動不了。身體第一次背叛了思想，它想……要更多。
火焰在那裡聚集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可是心卻空了。
墨玉跨坐在我身上，扶正後慢慢的坐下去。「王爺……別緊張……會很舒服的。」他撫摸著，安慰著我，身體有節奏的慢慢起落。
是，是很舒服，那個快活之所引領著我漸漸迷失自己。
靈魂似乎飛出體外來到了水晶球里，不再是剔透的是火紅的金黃的……一片片燃燒的花海還有金子一般的陽光，絢麗的色彩帶著能刺傷眼睛的光芒，在這片光芒中一個紫色的身影漸漸清晰，他說：「靜兒……我的好弟弟。」
靈魂似乎飛出體外來到了水晶球里，不再是剔透的是火紅的金黃的……一片片燃燒的花海還有金子一般的陽光，絢麗的色彩帶著能刺傷眼睛的光芒，在這片光芒中一個紫色的身影漸漸清晰，他說：「靜兒……我的好弟弟。」
「七哥……」
他的嘴角慢慢翹起，「來，靜兒，到七哥這來。」
他伸開手向我敞開懷抱……
「啊」就在即將撲到他身邊的時候一片白光沖走了所有的影像。
「王爺……王爺……」墨玉伏在我身上輕叫。
神智回到了身體。
轉過頭看見那顆球還好好的在盒子里，映射的光刺到了眼睛，眼淚隨著微笑同時出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