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391:結局倒計時1:她的父親也是害死她的兇手
年茴和京樾聊了很久,她是真的已經把京樾當成弟弟看待了,很親切。
她也沒想到,和京樾還頗有淵源。
京樾對以前的她來說是陌生的,連一個陌生人都能把她放在心裡那麼久。
可是她在年家生活了那麼久,大伯二伯,姐姐哥哥們,最重要的是,她的「父母」,居然覺得她是恥辱,根本不想承認她。
年茴扯了扯唇,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唇角微揚。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照顧好自己。」
年茴緩緩起身,輕笑著看向京樾。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好像聽……我媽說過,你們要結婚了。」
「不知道。」
年茴微微搖頭,眉眼彎彎,「等傅靳庭什麼時候娶我。」
「我先說好了。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是打死都不會去的。」京樾抱著手臂,不情不願的說著,他冷哼一聲,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
「沒關係。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會讓他去你家敲鑼打鼓的。」
年茴勾唇笑著。
「切。你快走吧。這麼晚了!我困了。」京樾低頭看了一眼腕錶。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年茴輕挑眉尖,緩緩向外走去,面色平靜淡然。
京樾盯著她嬌俏玲瓏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唇,輕輕笑著。
「祝你幸福啦。」
……
年茴剛走到地下停車場,就看到了在她車旁邊有一個人影。年茴動了動唇,抬眼看過去,正是賀沉舟。
他還沒走?
年茴蹙緊眉心,臉色有些許難看。
在等她?
賀沉舟靠在她的車旁,指尖夾著煙,吞雲吐霧,年茴半眯著雙眸,煙霧繚繞,朦朦朧朧,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年茴攥緊手心,深吸一口氣,她下意識的後退,想轉身離開。
「年茴!」
賀沉舟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火苗,聲音冷若冰霜,大步流星朝她走過去。
年茴抿緊唇,腳步微頓。
她深吸一口氣,緊緊攥著手心,臉色有些難看。
「有事嗎?怎麼不陪你那個姘』頭?」
她冷嘲熱諷。
年姿萱估計已經走了。
年茴退後幾步,賀沉舟忽然走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年茴剛想用力甩開,用防身術掙開他的手,賀沉舟卻鬆了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年茴抬眼看向他,眉心擰緊,聲音冷冷的,「年先生,我還有工作,要回去拍戲。我認為……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
賀沉舟勾唇,嗤笑著。
「當然。我們有什麼好說的?嗯?說說你害我的細節?說說你當年籌劃了多久?說說你是怎麼和年姿萱狼狽為奸?」年茴不屑的看著她,然後手心攥緊自己的包。
「我和年姿萱沒什麼。我沒那麼重口,跟自己的親姐姐鬼混。我身上流著年家的血,雖然我很不想承認。」
賀沉舟冷笑著,眼底儘是陰霾和嗜血。
他盯著年茴,似乎想到了多年前的事。
他半眯著雙眼,眸色幽深。
也許。
賀沉舟笑而不語,他忽然身上想要觸碰她的臉,卻被年茴狠狠打開了。
「別碰我。」
「也是。還挺彆扭的,你這張傅盂的臉。」
賀沉舟微微眯眼,唇角帶笑,眼神卻冰冷至極。
「年靖舟先生,你現在莫非是對我這個前女友舊情難忘?不會吧,這麼可笑?」
年茴冷笑出聲,一副不屑的模樣。
「我跟年姿萱沒什麼,只是她一廂情願罷了。孩子也不是我的……」賀沉舟淡淡開口,對方才年茴的話不做解釋。
「跟我有什麼關係?」
年茴朝他翻了個白眼。
「當年你的那場車禍……不是我一手操控的。」
賀沉舟靜靜地看著她,眸色暗沉幽深,他攥緊手心,聲音沙啞。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已經死了,我現在是傅盂。」
「沒什麼用,但我想告訴你。所以,年茴,我要你聽著。」
「當年那場車禍,跟我沒關係,不是我。是你最敬愛的父親和賀泫,年姿萱,傅盂一起算計的。當然……我沒有阻止,我也阻止不了……我也不能阻止。你看看我不人不鬼的媽媽……還有死去的小靖舟,我是恨你的。
可我更恨自己。在愛爾蘭的那兩年,我對你心軟了……從一開始我就帶著目的和恨意接近你。
但我心軟了,我不想你死了。可是,我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你以為我開心過嗎,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我也不快樂。」
賀沉舟冷笑連連,他扣緊年茴的肩膀,雙眼赤紅。
年茴愣愣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年姿萱和傅盂參與,就不說什麼了,她也不計較,可是……年律。
她從前最敬愛的「父親」。
「你知道老爺子為什麼中風嗎?因為受刺激了。你的去世對他來說是打擊,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的兒子把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害死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年律恨你母親,恨你,為了要我回年家……」
「……」
她是相信賀沉舟的話的,畢竟年律對她的態度。
原來,那麼多年的父女情分都是笑話。
她不怪年律把她從族譜上除去,她不怪年律對她死後的態度,可是,為什麼年律要殺了她?
二十多年的父女情分……
年茴攥緊手心,臉色發白,渾身都在顫抖。
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年茴。」
賀沉舟低喃一聲,不是在笑還是怎麼了,他看向她,眸色複雜。
就這樣已經受不了了?
賀沉舟冷笑著。
「年茴……我奉勸你,不要和傅靳庭結婚,趁早離開她,否則……我怕你承受不住後果。」
賀沉舟半眯著雙眼,鬆開扣著她肩膀的手,緩緩退後幾步,攤了攤手。
年茴有些失神,她抬眼看向賀沉舟,聲音沙啞,「你是不是還有瞞著的關於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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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舟笑而不語,進了自己的車裡。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是年茴的嗎?」
離開前,他留下這樣一句話。
年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遠處漸漸出現在她身後的京樾臉色也是難看,更多的是複雜和詫異。
為,為什麼。
他說……傅盂是年茴?
傅盂也承認自己是年茴?
年茴緩緩扭頭,對上京樾錯愕震驚的雙眸,眸光平靜。
她扯了扯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