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沒去

第10章 ,沒去

紫雲坊堅決不能去,不能讓小姐去送死!

她猶豫著:「小,小姐,不如奴婢陪你去後花園走走,紫雲坊咱們下次再去呢?」

跟上來的初衣一聽要去紫雲坊,嚇得連忙來到易清面前:「小姐,這幾天紫雲坊不能去,絕不能再去了!」

易清來回打量著兩人,彎起嘴角:「你們兩個做什麼?我去那裡有正事要辦。」

正事?

上次小姐也是說有正事,結果綉品便被她置氣給損壞了。

這次還有正事?

初衣不敢往下想,那邊二太太剛醒來,如果再鬧出大事,她們主僕三人怕是很難活著離開朱家了。

想到這兒,初衣立馬抱住易清:「小姐,再重要的事也要經過老太太同意,咱們不能私自再去,奴婢求你了,上次你就在那裡氣死了二太太,你自己頭也撞傷,躺了兩天才醒過來,那裡是非之地,小姐若想出去玩,奴婢和銅鈴陪你去青州任何地方,唯獨紫雲坊不能去!」

西廂房的門前,初衣正死死地抱住易清,銅鈴也在旁邊勸說著,兩人堅決不讓她去紫雲坊。

僵持了許久,易清眼睛在兩人身上打轉,哭笑不得地道:「你們兩個鬆開啊,幹嘛這麼防著我,紫雲坊又不是禁地!」

初衣苦笑著,怕是小姐還沒不清楚,紫雲坊對於別人來說不是禁地,對於她就是禁地,朱家上下包括貓狗都能進,唯獨她不能進。

她搖著頭:「小姐回去我就鬆開!」

回去?回去個頭啊,她有正事要辦!

易清集中些力氣,兩手分開腰上的手臂,把黏在身上的初衣扒到一邊兒。

等站穩后,看到兩個鼓著腮幫子的婢子攔著門,一副你要是敢出去,就從她們身上踩著過去的氣勢。

易清真的沒轍了,等了半晌,見兩人仍是不動彈,她一手拉著一人撒著嬌:「好初衣,好銅鈴,就讓我去吧,我就去半個時辰,我保證不動那裡任何東西,我發誓!」

初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見她弱弱的舉起小手,心裡沒有半點鬆懈。

銅鈴猶猶豫豫的,從來沒見小姐這麼低三下四,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易清見一人鬆懈,趁勢來到初衣面前,眼中包含著委屈,扁著嘴道:「小初衣,我就去一小會會,保證不鬧事,不碰裡面任何東西,你看我病剛好,沒有力氣折騰啊,對不對,拜託拜託,你們就讓我過去吧!」

初衣銅鈴哪裡經受住易清若磨硬泡,兩人本就心子軟,兩句話的保證,又搭上委曲求全的小臉,不多會兒,兩人便露出為難,但同樣的坑,初衣決不能讓小姐再入第二次,她在保護她。

易清見兩人猶豫,趁機推開兩人,然後拔腿便跑,一面跑一面還回頭笑著保證:「一會兒,我就去一會會!」

等初衣銅鈴回神,易清已經跑開五六尺遠,氣的兩人一跺腳,連忙追了上去。

臨近正午,景祥苑的正屋,歇息了一上午的劉福榮已經起來和顧老太太商議著對策,外門的紫燕通傳后,挑簾走進來。

看著兩人說著話,輕步靠近,差不多快到跟前時站住,朝著兩人福了福禮:「老太太,二太太,秦管家來問,棺材鋪的店家說,晚上送白服怕是不妥,能不能明日一早,太晚了路遠不好送?」

清亮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說話,劉福榮回頭看了眼紫燕,想起昨日醒來后,便讓下人去城東的棺材鋪訂了喪制,想著能哄騙住那三家,做戲要做足全套。

她認真想了想道:「你去回話,必須今晚送來,而且要悄悄的,不能被人發現。」

紫燕應了聲是,隨即回道:「奴婢這就回話,不過,二太太,要不要讓秦管家知道您……還在的消息?」

劉福榮搖頭:「先不要說,秦忠身邊人多眼雜,小心為好!」

紫燕應了聲是,便退了出來。

等紫燕走後,老太太嘆道:「這兩天我聽秦忠的意思,那三家這兩日便會來上門,咱們這麼做有用嗎?萬一他們不來,這些還繼續要做?」

劉福榮頷首回道:「嗯,要,母親,其實那兩家綉坊會不會上門我不並清楚,但我估摸著王棟一定會,他和咱們仇深似海,我的喪禮也就兩三天的事,他會不親自上門?他恨毒了咱們家,巴不得咱們全家給他弟弟陪葬,加上他府上還有金妹這個綉娘,雙罪並罰,朱家就算有西遠將軍撐腰,這個罪名一旦成立,朱家便萬劫不復了。」

顧老太太聽著劉福榮的分析,贊同著道:「是是,你說的是!王棟那人心胸狹窄,歹毒至極,他一定會親自送咱們家進大牢,最讓我沒想到的是綉娘金妹,她竟然是王知州的人,這些都怪我,當初看她可憐便收留她,沒想到是條忘恩的毒蛇。」

想著當初,金妹被父母賣到朱家時,只是一個外院婢子,後來綉坊選綉娘,沒想到她綉藝了得,福榮便把她留在綉坊,兩年來,朱家待她不薄,誰曾想她會背叛朱家,當了姦細。

朱家今日變成這種局面,也有她的原因。

劉福榮看著老太太深陷自責,一臉愁嘆,心裡更是百感交集,歸根結底還是綉品的事,如果綉品在,一切都有轉機,哪怕是知府和轉運使來,她也無懼。

可如今壞就壞在進貢的綉品被那禍根撕的零碎,想修復好已是不可能,眼下僅剩十日,根本綉不出來新的綉品……

朱家真的要完?

兩人對坐著,誰也不敢說朱家將要到來的危機,她們怕這邊只要一張開口,便會成真了,她們不願去接受。

老太太發愁,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誰能救救她們朱家?

辦法?

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有人說過她有辦法。

她顧慮的瞥了眼福榮,見她一臉惆悵,許多情緒正在堆壓,也知她也是沒有辦法。

她試探的問一句:「福榮,早上那禍根是不是說,她有辦法?」

正在思忖的劉福榮一聽禍根,整個神經都繃住,她驚疑的問:「母親去見過她?」

顧老太太遙遙頭:「還沒去!」

這是打算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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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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