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暴斃
「承蒙江公子賞識,玉孜這才得以留在江公子身邊。」玉孜輕笑著答道,面上並無半點兒異色,看來不是被江邪硬抓住留在身邊的。
韓青歌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玉孜姑娘給我拿幾件換洗的衣服過來,再弄點兒熱水。」
玉孜是江邪的人,而自己是江邪的客人,所以韓青歌並沒有跟玉孜客氣的意思。再說她上次收了自己那麼多黃金,自己提些要求也不為過吧。
韓青歌用濕毛巾凈了手,在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肉。忽覺一道灼灼的目光正盯著自己,韓青歌稍稍猶豫了下,道:「作為天香樓的主人,你吃的應該比我好吧?」
說罷,韓青歌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這天香樓廚子做的菜比王府里的御廚做的還好吃,韓青歌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為了不讓你家王爺發現,我只能跟你一塊兒吃了。」江邪露出一副可憐樣,只是看起來總讓人覺得他在打什麼壞主意似的。
韓青歌頗為無奈的看了江邪一眼:「那你把我放回去啊。」
「不放。」江邪想都沒想。
到了他手裡的人,哪有放回去的道理,這不可能。
辰王府,南宮盈盈正在安慰南宮辰。
「哥哥不要擔心,嫂嫂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嗯。」南宮辰淡淡的應著。
他倒不怕韓青歌是被人帶走了,不管被誰帶走,他都有自信重新把她找回來。他最怕的是,韓青歌回到了他以前生活的世界里。
若真如此,他縱有通天的手段也找不到通往那個世界的路。
「王爺,有個小童讓我把這個給你。」莫函說著,手中拿著一封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有嫂嫂的消息了么?」南宮盈盈忙湊到南宮辰身邊,忐忑的看著那未展開的信件。
南宮辰信紙展開,隨著他目光的移動,臉色也越發的陰沉。
南宮辰緊緊攥著那封信,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江!邪!」
信上寫著:韓青歌我帶走了,落款江邪。
直接挑釁,南宮辰不能容忍。他將附近城鎮中能夠派遣的天魔宮殺手召集在一起,在城裡搜尋江邪與韓青歌的下落。
同時,南宮辰心裡的一塊兒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經過這件事,南宮辰才發現,自己對韓青歌的感情比想象中的還要深,他無法想象失去韓青歌會是什麼樣子。
他讓莫函去了魔域把小白帶回來,等到韓青歌再回來的時候,還去韓青歌身邊伺候。至於其他的事情,全聽韓青歌的,只是她不要再瞞著自己就好。
韓青歌在地窖里呆了兩天,除了吃飯的時候可以見到江邪,其他時間是見不到的。
沒人在的時候她倒是研究過那扇暗門,可無論她怎麼去觸碰機關,門都是打不開的,她只好放棄了自己從這裡逃出去的打算。
可是一連兩天,南宮辰都沒有找過來。
燕國的皇宮裡,南宮凌雲結束了每日的修鍊之後,無為遞給他一枚金色的丹藥。
「今天的丹藥跟往日的不太一樣。」南宮凌雲捏著丹藥細細的端詳著。
「自然,這可是我用了七七四十九株仙草,煉製了九九八十一條才成了這一枚小小的丹藥。」無為道人說著,手撫著他長長的鬍子,神色頗為自豪。
南宮凌雲聞言,迫不及待將丹藥放進嘴裡。
這丹藥入口即化,並無甚味道。他小、腹傳來一陣溫熱之感,南宮凌雲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又充滿了力量。
「國師今日的丹藥果真奇效。」南宮凌雲不由誇讚道。
無為道人笑眯眯的看著南宮凌云:「約莫再有幾天,皇上便可大成了。」
「如此甚好。」南宮凌雲大笑,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無為的房間。
今日他並未乘轎子,走了許久的路也未覺得累,甚至還覺得有股力量在自己的身體里翻滾澎、湃。
他正走著,忽見朦朧月色下,一打著燈籠的宮女匆匆而來。風吹過,吹落宮女耳側的髮絲。
宮女見南宮凌雲,慌張下跪,不經意的露出一雙受驚的純澈眸子,勾的南宮凌雲心神飄蕩。
深夜靜寂,沐浴過後的宮女穿著一身輕薄的半透明白紗,裹在被子里,由小太監扛著送到了南宮凌雲的寢殿里。
小宮女一臉嬌羞,雙眸怯生生的看著南宮凌雲,帶著些許少女的忐忑期待。
南宮凌雲迫不及待,掀開了裹著宮女的被子扔到地上。
原本應是春光無限的夜晚,卻被小宮女的尖叫破壞。
門外的侍衛破門而入,只見宮女身上蒙著一穿明黃色的被子,臉上滿是血污。那雙純澈的眸子裡帶著驚恐,身子跌跌撞撞的向門口的方向移。
小宮女雙手扒拉著侍衛身上的盔甲,指著床榻之上的南宮凌雲,顫聲說道:「皇上,皇上他……」
太醫院的太醫被連夜召集,各宮的妃子急匆匆的穿戴整齊,在寢殿外站了一排。
「皇上怎麼了?阮容玉擔憂的聲音響起,眾嬪妃給她讓出一條道路來。
大太監忙上前攙扶住阮容玉,帶著哭腔道:「皇上他召了位宮女寵幸,不知怎的竟吐血暈了過去,太醫們正在診治呢。」
阮容玉一眼便望見了那個裹著明黃色被子的宮女,走上前緩緩抬起手掌,重重的落下。
「啪。」那宮女的臉上現出鮮紅的掌印,猙獰可怖。
「你個妖媚禍主的東西,來人,給我拉下去杖斃。阮容玉一字一頓說著。
南宮昀、南宮辰、南宮信接連趕到,陪著阮容玉在寢殿外等候太醫的消息。
「回太皇太后,皇上他薨了!」太醫跌跌撞撞的從寢殿內奔行而出,在阮容玉身前跪了一排。
阮容玉聽了,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南宮凌雲突然暴斃,並未留下明確的傳位詔書,一時間,朝堂上為著究竟讓誰繼承皇位吵得沸沸揚揚。南宮昀病重,南宮辰與南宮信二人都是朝臣心儀的太子人選,只是兩派並立,各執一詞,相執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