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燕王禁足
「父皇，這...這是怎麼了？」
燕王一臉懵逼。
「你自己看！」皇帝幾乎是在暴怒之下大聲吼出來的。
「朕是沒想到啊，是如今你們覺得朕老了，還是你們一個個的翅膀都硬了？」
燕王已經被吼的腦袋發麻，撿起地上的那道奏摺看了一眼，頓時神色大變。
這上面清清楚楚的羅列了他這些年勾結朋黨，陷害先太子，甚至暗地裡在封底操練兵馬的罪證。
皇帝來回度步，實在氣不過，直接一腳踹在了燕王的胸口。
老皇帝曾經戎馬半生，即使年老了可是那腿腳功夫卻依舊還在。
燕王被這麼一腳給踹的直接吐了一口血來。
但馬上又爬回皇帝的腳邊哀求道；「父皇...父皇...兒臣不敢...兒臣不敢的啊！」
「你不敢？你是說容塵在冤枉你嗎？這上面所羅列的罪行都是別人強加給你的？你一件沒做過？」
皇帝厲聲反問，燕王面如死灰。
「父皇...兒臣知道催了，而成真的知道錯了！」
皇帝煩躁的瞪了眼這個兒子，「原本，你大哥去后，朕是覺得你沉穩又才幹，一直對你較為看好。
可是你的行為也太讓朕失望了！」
聞言，燕王頹然的倒坐在地上，他知道，這是再無挽回餘地了。
半晌，皇帝一拂長袖，不再去看燕王，下令道；」來人，將燕王囚禁於王府，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出來半步！」
儲君之爭，早已白熱化，別說囚禁一位王爺了，就是死上幾個龍子龍孫也正常。
發生了這件事燕王便再也無力角逐儲君的位置了。
而那些原本還依附他的大臣也都惶惶不可終日，為自己的前途堪憂。
容塵在第二日進宮見了皇帝。
一夜之間皇帝的兩鬢又憑添了幾縷華髮。。
「孫兒拜見皇爺爺。」
容塵恭恭敬敬的上前行叩拜禮。
皇帝稍稍抬了下眼皮子，「這下可如你所願了？」
「孫兒不明白皇爺爺所指的是什麼。」容塵語氣平淡的說道。
「哼！」
皇帝冷哼一聲；「朕讓你去查鎮南候有沒有謀反的證據，可是你幹什麼了？是誰讓你去查的燕王？」
畢竟年老了，皇帝對待自己的兒子們還是不像從前那樣的狠心了。
何況燕王的確是他繼先太子之後最滿意的太子人選。
現在，就這樣毀了，這讓皇帝心中如何沒有怒氣，只是他現在把這怒氣全都撒到了容塵身上。
若是以往，容塵定會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不敢有半句反抗。
可是現在他卻將腰桿挺得直直的，神色冰冷，就那樣凝視著皇帝:「皇爺爺，孫兒倒想問您一句。
難道燕王叔做的這些事還不夠治他的罪嗎？您不應該讚賞我揭發了燕王叔的罪行嗎？
就算你無視孫所做的這一切，你至少也不應該遷於孫兒。
當初我的父王才是真正的被人冤枉，可是皇爺爺您和您又何曾懲罰過那些冤死我父王的人？
現在燕王叔不過是被禁足而已，你卻拿孫兒置氣，難不成他做這些罪大滔天的事，都是我逼他做的嗎？」
皇帝被成容的這番話氣的吹鬍子瞪眼，容塵卻還在接著往下說。
「若是皇爺爺執意要護著燕王叔，那孫兒無話可說，但怕只怕日後其他人等也紛紛效仿，燕王的行徑，那時皇爺爺又能怪誰去？」
「放肆！」皇帝氣急，直接將手邊的一個硯台砸在容塵身上。
砰的一聲，容塵的額頭便被砸出了血。
但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皇帝看到這樣的容塵彷彿從他身上看到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嫡長子的身影。
不禁皺了皺眉，道:「龍城，你這是要和你的王叔爭奪儲君之位嗎？」
既然皇帝問的這樣直白，容塵也不打算隱瞞。他回到，「身為龍子龍孫若說對皇位沒有肖想，那便不配做皇爺爺您的子孫。
今日皇爺爺您這樣問，那麼孫兒可以毫不避諱的回答您，
沒錯，我的父王是您的嫡長子，我亦是您的嫡長孫，如何不可與諸位王叔堂兄弟們爭奪那東宮太子之位呢？
難道孫兒非得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廢物？讓皇爺您放心，這樣你才滿意嗎？」
皇帝已經快被氣糊塗了，可是氣急之後反而，又開始慢慢變得冷靜。
他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孫子從前太子還在的時候容塵鋒芒畢露，但卻並未有太深的城府。
自從太子出事，容塵重新被尋回以後。
他便變得謹小慎微，從未敢在自己面前有言過之詞，可是今日。
皇帝卻看到了他身上看到與先太子如出一轍的鋒芒與銳利。
皇帝甚至後悔了，後悔將這個孫子從民間接回來，他的回來恐怕要讓自己的子嗣之間攪起一場腥風血雨。
沉吟許久，皇帝才又問道，「你當真是想爭那東宮太子之位？」
容塵抱拳作揖，「還請皇爺爺給孫兒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同時也請皇爺爺還我父皇的一個公道。」
皇帝剛剛才稍稍平息下去的怒氣，又因為容塵這一句話而大發雷霆，「你父皇的冤案朕不是已經還了你父王的公道了嗎？你現在說這些又意欲何為？」
容塵冷笑一聲，「皇爺爺捫心自問，您真的給我父王公道了嗎？
那個真正謀害我父王的人，誣陷我父王的人，您真的處罰他了嗎？還是你有心庇護？
你明明知道害我父王的人就是燕王叔，可您卻只將燕王叔禁足。
難道我父王在您心中的位置真的就那麼不堪嗎？」
「放肆，滾！你給朕滾出去！」
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容塵激怒，已經失去理智。胡亂地將之案上的一堆摺子，筆墨全部砸到容塵身上。
這時大監走了進來，在容塵耳邊低聲勸告，「殿下，您就別在這個時候氣陛下了還是先回去吧，讓陛下先消消氣點。」
皇帝原以為自己大發雷霆之怒，便可以打消容塵繼續追究此事的念頭。
可是他失算了，原先那些當年先太子的幕僚在沉寂了這幾年之後，突然一夕之間紛紛站出來為先太子鳴不平，要求皇帝一重審當年太子謀反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