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魔神大人(二)
不然呢?
誰規定作弊不能光明正大?
正好讓大家看看,誰是真正的天選之子。認清現實再拼也拼不過外掛,識相的早點靠邊站。
【……】
系統竟無言以對。
為什麼它竟然覺得好有道理的感覺,可這樣真的好嗎???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雲桑正想著直接讓小弱雞飛向終點會比較省事,負責考核的弟子注意到了她。
【宿主大大,只有打入凌雲派內部,才能更方便的給小弱雞開掛哦。】
雲桑:「……」
「我是來考核的。」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毫無靈魂。
幾個弟子上下打量著雲桑,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那種壓迫不是威嚴,也不是孤傲,而是淡漠,視所有為空物。
好似所有人所有事都與她無關,就連她口中說出的「考核」,也跟她一點關係沒有。
不過長得嘛,是真心挺不錯,可以負責任的說,整個凌雲派的女弟子們沒幾個能比得上的。
所以幾個負責考核的男弟子也就有耐心了些,「你叫什麼名字?」
「雲桑。」
管事弟子肖寧查了查名單,沒有啊,而且大家都已經在比試了,她怎麼還站在這裡。
「我是臨時決定參加考核的。」
肖寧疑惑,這麼說她不是招進來的新學員,但卻自己來了凌雲派。
要知道尋常凡人是找不到他們凌雲派的。
修仙門派凡人趨之若鶩,一般都設有結界,常人根本尋不著,除非一些資質非凡的人。
「既然來了,那就測測靈根吧。」有靈根,才有資格參加考核。
肖寧拿了一塊驗靈石讓雲桑把手放在上面。
靈根也分好差,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亮度分等級。
【宿主大大,悠著點啊。】系統擔憂的聲音響起。
雲桑這具身體是魔女,雖封印了魔氣看上去如普通人般,但萬一魔氣外漏,系統很怕這靈石有個三長兩短。
淡淡的紫光亮起。
肖寧有點失望,都自己尋到凌雲派來了,他以為資質會很好。
紫光還那麼弱,肯定通不過考核。
但怎麼說雲桑也達到了參加考核的標準。
所以雲桑也去爬山了。
【宿主大大,您不覺得您走的太快了嗎?】
放眼四周,別人都是在手腳並用的艱難爬山,只有雲桑在直立行走。
周圍觀看的弟子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於是雲桑也學著別人的樣子龜速爬山。
【就是要這樣配合,宿主大大棒棒噠!】
閉嘴——
她發誓她從來就沒這麼狼狽過。
越往上越壓迫,就好像背著千斤巨石在行走。
冷風就像鋒利的刀子,割的皮膚生疼。
當然這都是別人的感受。
雲桑昏昏欲睡,這特么也太慢了!
這場考試考得是毅力和信念。
不斷有人忍受不住痛苦舉起了放棄的小白旗,或體力不支昏倒被抬下去,隊伍越來越短,雲桑永遠是最後一個。
每當肖寧覺得雲桑體力不支可以被抬下去的時候,雲桑就又動了。
至於小弱雞容昭,雲桑才懶得管。
他毅力可以資質還行,能通過考核。
MD,系統怎麼不早說。
【宿主大大您也沒問呀。】系統弱弱辯解。
我不問你就不說?
那以後可就太清凈了。
預感到說話的權利要被剝奪,系統認錯:【銀家錯了還不行嘛,下次一定先提醒宿主大大!】
雲桑:「……」
幹啥啥不行,認錯第一名。
雲桑爬山無聊讀完了小弱雞憋屈的人生。
容昭從小父母雙亡,叔叔和嬸嬸理所應當的成了「監護人」,霸佔他父母田地,從小把他當免費苦力奴役,唯有年邁的奶奶是他艱難生存里的唯一溫暖。
這次他聽聞仙門收徒,背著他們偷偷驗了靈根,很幸運被選上。
他背負了奶奶的期許考入了仙門,待得准許回家探親,奶奶卻早已殞命。
後來他發現奶奶是被他那個惡嬸嬸給害死的。
他殺了他的叔叔和嬸嬸,卻被小人安上了濫殺凡人性命的罪名,逐出仙門……
雲桑望著那奮力往上爬的瘦弱背影,那不如……現在就走吧。
考什麼凌雲門,有她給他開掛就夠了。
咦,她剛才怎麼沒想到。
要想到了怎麼會在這憋屈的爬山。
系統你是不是故意拖到現在才讓我看小弱雞的數據資料的?
【我不是我沒有!我錯了……】
容昭忽然轉頭,身後都是努力向上爬的人,沒有什麼異常。
可是,他剛才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目光……
搖了搖頭,容昭轉回頭去繼續向前進。
【宿主大大您不要那麼虎視眈眈的望著人家啦!】
有嗎?
我沒有。
終於結束了第一輪的考核,雲桑也以最後一名的成績通過了考試。
系統做了一路的思想工作,考入凌雲派是人家容昭的夢想,宿主大大怎麼能打碎人家的夢,就像請私教和上名牌大學,都一樣的能學到知識,這不是還得有那個學位證書么……
然後系統被禁言了。
耳根子清凈多了。
肖寧滿滿的讚許:「真沒想到以你的資質能通過第一輪的考核。」
雲桑:「……」
明明是稱讚的話,細品就是有那麼點味不對。
果然大家都開始關注起雲桑的資質來,啥資質啊,讓肖師兄這麼滿意。
了結了實情,一個叫歐靈兒的女子當場「噗嗤」一聲笑出來,掐著尖細的嗓子輕蔑道:「喲,七階紫靈根呀,能爬上無殤山確實不容易,和你一樣的都被刷下去了呢。」
有的人就是喜歡通過貶低別人來找優越感。
又是一陣鬨笑。
雲桑默不作聲,目光落在容昭身上。
如果現在帶小弱雞走小弱雞會不會跟她走?
這目光,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容昭微微錯開雲桑的目光,猶豫了猶豫,道:「其實先天的資質也不能決定一切,後天的勤奮和努力才是至關重要的。」
她這樣直直盯著他,是想讓他幫她解圍的吧。
其實他本不是一個愛管閑事之人,從小的忍辱負重告訴他應該謹言慎行,可能是因為……被盯的心底有點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