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四層：最後倖存的地下城市
拿著小環旗，泠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三隻白色惡魔扇著翅膀遲遲的飛了過來。
泠伸出雙手，示意白色惡魔抓她的雙手帶她過去。
兩個白色惡魔在空中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人類在幹嘛，但出於對職業的盡責，兩個白色惡魔落在泠的身邊。
「抓著我的雙手帶我過去。」泠怕這兩個白色惡魔不懂她的意思，特意出聲提醒他兩。
兩隻白色惡魔伸出手，泠則將手主動遞過去。
「？」泠突然看見這兩隻白色惡魔俯身抓著她的小腿，疑惑的瞬間，她的視角顛轉過來。
「碰！」聽到磕碰的聲音，泠立馬想到是自己後腦勺撞地上了。
「我艹你娘的！我***%@？&……」
反應過來的泠倒吊在空中吐露芬香的話語，地面在她的頭頂上。
如果不是怕掉下去開不了新圖，憤怒的泠早就拔出劍來捅死這兩個白色惡魔了。
她雙手壓著裙子防止走光，雖然周圍沒一個活人，但這是下意識的動作。
「嘭！」白色惡魔直接從兩米高的空中將泠扔到城垛上，臉先著地的泠顧不得臉上的灰塵，「跳」起來掏出弓弩瞄準一個白色惡魔，一箭射向它。
白色惡魔似乎能感知到危險，猛地一扇翅膀躲開，看見是泠攻擊它，舞著尾巴拍在屁股上，接著飛遠了。
泠看的很明白，那隻白色惡魔剛才是在嘲諷它，因為白色惡魔在笑！
「娘的！不就是有翅膀嗎！等老娘能飛了看我不找到你，拆了你的翅膀！」
「你給我等著！」
泠朝著天空大吼，這個仇，她記下了！
氣呼呼的從城垛上下來，泠一來到大路上，三隻骷髏狗就發現她撲過來，正在氣頭上的泠一腳踹飛一隻骷髏狗，釘頭錘砸碎另一隻骷髏狗的狗腦袋。
最後一隻骷髏狗跳在空中撲抓過來，泠瞅準時機，一盾拍在它的身體上，強制扭轉它的軌跡，接著一釘頭錘砸爛它的狗頭。
骷髏怪最好的地方，就是不會出血弄髒武器，泠將釘頭錘在牆壁上敲了幾下，抖落上面的骨粉，想起路的盡頭有個活著的巡禮者。
「讓我死去吧……我想死啊……」泠剛一接近尤艾爾，就聽見他要尋死。
「你為什麼想死？」泠站在他的身後問。
「誰！」尤艾爾轉過頭來，看見是一個人類，不，是無火人。
「您是？無火人！我……見到您很榮幸。」尤艾爾看見泠高興起來。
「抱歉，灰燼大人，讓您見笑了，這裡就剩我一個還苟延殘喘，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目標……」尤艾爾解釋說，頭顱低了下來。
「不過！您來了，又給了我新的目標，我能成為你的隨從嗎？灰燼大人，我能幫您牽引出真正的力量，您願意讓我幫您嗎？」尤艾爾又抬起頭，期頤的看向泠。
泠回憶以前玩《黑魂》的時候，想起防火女給她升級要大量的魂，而尤艾爾這裡，只需要多死幾次，就能免費升級五次，但附加的詛咒也會累積，最後活屍化，模樣看上去像被縱慾過度一樣。
尤艾爾的能力如同甜點中帶著一點點毒藥，泠雖然不是很在意外表，但是活屍化還是不能接受的。
「容我考慮考慮，你等一會，我去去就回來。」泠說完，掏出螺旋劍插在地上，傳送回傳火祭祀場。
在傳火祭祀場的防火女靜靜的看著火堆坑，突然火堆坑重燃了起來，竄起兩米高的火焰，一個女子的身形在火焰中出現。
火焰消失，女子毫無形象的跪在地上雙手撐地乾嘔，防火女見狀走了過來，伸出食指點在泠的腦袋上，一股白色柔和的光芒沒入泠的大腦，正在乾嘔的泠感覺到舒服了很多，就像大腦里有一雙巧手在按摩一樣。
「謝謝。」
「我應該做的，灰燼大人，您現在好些了嗎？」防火女收回手問。
「好多了，防火女，你能教我這個法術嗎？」泠期待的問防火女，她實在是受夠了暈傳送。
「可以，不過灰燼大人您並沒有法力，這個法術教給您，您也釋放不出來。」防火女接著說，給泠潑了一盆冷水。
「那好吧，不糾結這件事了，防火女，我有一件事想問你。」泠站起身來對防火女說。
「知無不講，灰燼大人。」
「如果我中了黑暗印記，你能幫我驅散嗎？」泠有些緊張的問。
「……如果灰燼大人您中了黑暗印記，我能通過燃燒余火為您驅除乾淨。」防火女解釋說。
「灰燼大人，難道您中了黑暗印記嗎？我的體內，現在還有點余火，能為您驅除。」防火女擔憂的問她，下意識的往前一步靠近泠。
「我沒中黑暗印記，沒事，別擔心。」泠笑著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別擔心。
「灰燼大人，還請您不要逞強，服侍您是我的職責，我也願為您分擔痛苦。」防火女微微低頭，語氣失落的說。
「好啦！好啦！沒事的。」泠抱著她安慰一陣子后，看見防火女重新露出微笑，這才鬆了一口氣，和防火女告別後再次傳送到尤艾爾那。
防火女看著泠傳送離開，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心臟位置，那兒是她的最後一絲余火。
緩過傳送的眩暈感，泠轉頭就看見一個黑洞洞的玩意盯著自己，嚇得泠差點一釘頭錘砸死他。
「我曰你老娘的！你是想嚇死我嗎？」最後一秒泠反應過來，生生的止住砸過去的釘頭錘，這才沒把尤艾爾砸死。
「對不起，灰燼大人，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我沒想到您還會回來。」
泠看著他這股激動模樣，就像隨時會撲過來似的。
「站那別動！有話直說。」泠瞬間遠離尤艾爾十米，怕他真的來個「愛的抱抱」。
「您願意收我當隨從了嗎？」尤艾爾激動的，帶著期望問。
「嗯，現在我不適合帶著你到處亂跑，你這孱弱的身體也不能跟著我亂跑，你先回傳火祭祀場，以後有事再找你。」泠點點頭說，至於尤艾爾的引導力量，泠現在不考慮。
「感謝主！感謝您灰燼大人，我現在立刻前往傳火祭祀場等待您回來。」說完，尤艾爾身旁捲動起風浪，他的身形逐漸飄散在空中，就如同分解了一般。
一股風吹過，沒了尤艾爾的痕迹。
「不知道他會不會暈傳送……」泠收起發散思維，提著釘頭錘和盾牌來到城門口前，一腳踹在開門的機關上。
隨著網格狀的木製城門緩緩提起，熱情好客的不死街出現在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