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終章(5)
「小花,這是我的使命,著是我必須去做的。」那邊的芙蓉面上有儘是無奈,她事實上,還是有些不明白小花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情緒。
「可是,這是在消耗你自己的生命,我不允許你這麼做!」小花在這件事情上似乎格外的執著,他固執地擋在那穹爐前,不肯退讓分毫。
「小花,我是創世神,我不會死的,不過就是耗費些力氣……」她似乎還欲解釋。
可哪知,對面飄著的小花聽到那話面容幾乎扭曲了起來,「是!你總是這麼說,只是耗費些力氣,等你的力量越來越弱的時候,就睡上一覺,醒來之後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進入休眠之後,我怎麼辦?」
漸漸的,他面上的神情由憤怒轉變為了不不甘和不舍。
芙蓉面上明顯有了動容,只是,她顯然還是沒能夠明白小花的意思,「我知道,你時擔心我,但我是遲早要休眠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了些而已,但是小花,你完全不用但心,在我休眠之前,我會為你找到一副最適合你的身體,然後幫助你重生,你不是說你很喜歡這裡的生活嗎?等你得到新生,在我沉睡的時間裡,你依舊可以待在這裡,替我守著這裡……」
小花聽她說完,竟是直接笑了出來,可惜那笑中帶上了無數的悲傷,「芙蓉,你根本不懂……我根本就不喜歡這裡,我喜歡的……」只是你啊。
不過是簡單的四個字,卻像是魚刺一般,生生卡在了他的喉間,似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將之吐出來。
芙蓉也因為他的話越發不明白了,她就那麼疑惑地看著前頭的靈體,半晌,空間的異動忽的變得劇烈了起來。
這一下,從穹爐撲散開來的力量,直接將擋在它面前的小花給拍飛了出去。
有那麼一瞬間,芙蓉覺得那本就虛無縹緲的靈體全然消散開來了,雖然這看的只不過是過往的記憶,她卻還是為那裡面的小花捏了一把汗。
「小花——」
而那記憶中的芙蓉比她反應更加迅速,猛烈的白色靈力飛射而出,瞬間將那要消失的靈體再次聚集起來。
這個過程似乎極其艱難,芙蓉額頭頭滲出了汗水來,面色也不太好看,最後,她手頭的靈力全然變成了一個能量球,而那奄奄一息小花,則被滋養在那其中。
「吱吱——」忽的,從角落裡爬出來一個白色毛團。
背著芙蓉的白傲忽的出了聲,「嘿,鼠爺我終於出場了哎。」
芙蓉這會兒心頭像是打翻了調味盤一般,五味雜陳,著實無法回應白傲那話。
轉過視線去,就見胖乎乎的白傲爬到了芙蓉腳邊。
「主人,你瘋了!這樣耗費你的力量,不出半年,你就會陷入沉睡的!」白傲聲音有些驚恐,它邊說,邊使勁地扒拉著芙蓉的腳邊。
可芙蓉手上動作卻根本沒有要停來的意思,對它的話也充耳不聞。
白傲折騰了半晌,最後無奈地癱坐到了地上,悠長而又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就在那空間不斷震動之下,芙蓉為小花鑄造的能量罩總算是完成了。
她收回了手,整個人身形一晃,差點跌坐在地上。
「主人!你還好嗎?」白傲等得都要睡著了,總算是等到她運氣結束,連忙爬起來,湊過去詢問。
芙蓉現在的面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她虛弱地搖了搖頭,而後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開始自我修整。
這次,倒是未過去多久,芙蓉再次睜眼醒了過來。
白傲立馬'吱吱'地湊了上去。
芙蓉轉頭看了它一眼,抬手揉了揉它圓滾滾的身體,對著它笑了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白傲卻不會就因為她這句話,就相信了的,它不滿地看著那被能量罩罩住的虛弱靈體,「哼,主人,你自從有了這個靈體就不在關注我了,現在居然用你一半的力量為他做這個能量罩,主人,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歡他吧!」
白傲明顯是個明白鼠,但當事人卻不大明白。
「喜歡?」聽到它那話,芙蓉愣了會兒,恍惚了會兒,忽的又笑著開口,「我自然是喜歡小花的,可白傲,我也是喜歡你的,你明白嗎?」
聽完她的話,那邊白傲一張鼠臉似乎皺在了一起,正當它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芙蓉卻忽的起了身,「我不能耽擱了,我地去將空間的混亂處理好,白傲替我看好小花,如果他醒來了,就說我替他去找一個時候他的身體了,叫他不要擔心,也不要離開我的能量罩。」
白傲哼哼唧唧,有些不情願,可它明顯比這兩當事人看得更加清楚,就算是它不願意看到芙蓉受傷沉睡,那也不可能是它能夠改變的事情。
因為這是世界法則,就連創世神也會受到限制的世界法則。
當芙蓉身影消失在穹爐之中后,那能量罩中的小花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一雙眼裡充盈著的,滿是不舍和眷戀。
白傲注意到了他,不情不願地開口,「別看了,人都走了,剛才芙蓉的話,你也聽見了吧?」
「嗯。」小花只輕輕應了一個鼻音。
白傲也不管他到底在想什麼,徑自開了口,「你們這一個不懂如何表達,另一個又從未經歷過情愛,依鼠爺我看吶,想要在一起,難咯。」
那邊小花聽到白傲的話,回過神來了,「我從來沒有想和她在一起,我只想就這麼靜靜地待在她身邊,幫助她,替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可……」
「可她就要沉睡了,你沒機會了。」白傲涼涼開口,似乎嫌一刀不夠,繼續補刀,「並且在沉睡之後,她還會忘記所有事情,一切重來,她將和你,終究只會是陌生人。」
那沒一個字沒一句話,都正中紅心,小花面上緩緩變得痛苦起來,「我到底該怎麼辦……」
白傲嘆了口氣,便徑自離開了。
在它離開后,那能量罩里小花面上的痛苦逐漸變得森冷,一雙眸子里,也儘是暗涌,「都是因為這該死的世界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