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出宮的第 三天：好人火火
淼火火回到了長街上，在一家糧行，買了一袋子米，又在一家包子鋪買了二十個包子。
方顥伸手幫忙拿過一袋子米，默默的跟在淼火火後面。
等他們走到一家藥鋪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磕頭聲以及求救聲，「大夫，救救小如。我一定還你的錢，你行行好，救救小如，她還小。」
「滾，也不看看這是哪裡，什麼人都敢往裡面走。沒有錢就別來看病，死了也是活該。」
皇城是沒有宵禁，所以此刻圍了一圈人對著磕頭的少年指指點點。
「可憐啊，」
「可不是，我看他們天天在城南那邊乞討。」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誰還記得他們。」
淼火火擠了進來，她聽到那說話的少年聲音有點熟悉，等見到人。
這不就是那個虎子嗎？
「大夫，求求你救救小如，要我做牛做馬都願意。」虎子磕的額頭血液都留了出來，而被他求的大夫無動於衷。
甚至讓店小二把他趕走。「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把你打出去了。」
虎子倔強的跪在那，就是不走。
昏迷的小女孩此時張開雙眼看到了虎子，「虎子哥哥，我們回去，小如想見狗子哥哥他們。」
「小如不急，我們等下就去見。先讓大夫幫你看看。」
「虎子哥哥，小如不看了，我們走吧。」有氣無力的那句我們走吧應該是她僅剩的一絲力氣。
淼火火看那店小二要拿棍子打在少年身上，跑了過去一腳踹倒店小二。
淼火火一臉冷色看著大夫，「都說大夫是懸壺濟世，救人於水火之中。怎麼你這個大夫是要當儈子手。」
「你，你是誰。」
「我啊，過路的人。既然你不救也沒必要打人吧，做大夫做到你這份上，可見你這藥鋪能多有良心。」
淼火火無視大夫盛怒的氣勢，蹲下身從少年懷裡抱起小如，「你也是，傻不傻，這家不救不會換一家。」
「我走遍了，他們都不救。」
少年諾諾的聲音說出的話讓淼火火一愣，是啊，世風日下，這些所謂的大夫又有幾個有那懸壺濟世的心。
不都是想賺那一點養活自己的錢。
「你跟我走吧。」淼火火抱著小如找了一家看起來沒那麼勢力的藥鋪。
有她在，她倒要看看那些大夫是不是都是一樣。
「你們大夫在嗎？」店小二看到一個抱著小女孩進來的淼火火愣了下，「在，在。師傅，師傅。」
這是一家看起來有點破舊的藥鋪，來抓藥的都是一些補丁的鄉下人。
大夫出來看到淼火火，指了內堂一張比較窄小的床，「你把她放上去吧。」
把人放上去，淼火火站一邊看著大夫診脈。
等半盞茶后，大夫收回手，跟淼火火說道，「小女孩沒什麼事，只是得了風寒，抓幾副葯回去早晚兩次喝七天就會好的，到時候你再帶她來看看。」
「謝謝大夫。」淼火火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得了風寒，不是什麼大病。
讓店小二抓了葯，淼火火給了錢。
虎子不安的站在一邊，想說話又給止住了。
淼火火瞧著他，忍不住吐槽這個少年看著有點傻啊。
方顥在藥鋪外，手裡拿滿了東西，等淼火火抱著小女孩出來，他走了上去，「怎麼樣。」
「沒事了，只是得了風寒，已經抓了葯回去熬給她喝就會好。」
「虎子，把東西拿著。」被叫的虎子愣愣的從方顥手中接了東西過來。
等他們回到土地廟已是一刻鐘后。
「虎子哥哥，你回來了。」狗子坐在那一直沒睡，等著虎子回來。
等看到淼火火抱著小如，愣了下又收回視線。
淼火火把小如放在草堆上，拿了一件衣服給她蓋上。
「你叫他們起來吧，我這裡買了一些吃的。」淼火火把買來的包子遞給了虎子。
本來這些就是買給他們的，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聞到包子的香味，虎子咽了咽口水。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吃到包子。
把包子分配了下去，其他小孩拿在手裡都捨不得吃。
淼火火在一邊升起了火，剛好有個鍋，她要煮一點小米粥，讓還在生病的小如喝。
虎子邊吃包子看著淼火火的動作，「我去打水。」
拿著土地廟唯一的那個破破爛爛的木桶跑出土地廟。
「狗子哥哥，小如姐姐她沒有包子吃，啊平這個包子留給姐姐。」
「不用，你吃。小如她有。」
在狗子的保證下，阿平才把包子吃了下去。
他們吃包子的速度很慢，似乎是在感受包子的味道。
虎子提了一桶水過來，淼火火用水熬了一鍋粥。
還好她從藥鋪買了一個熬藥的砂鍋，不然這口鐵鍋可得兩用了。
慢慢熬出來粥的味道讓其他小孩看著，嘴裡咽了咽口水，半大的小孩吃兩個包子還是經不住餓。
尤其他們有的還藏了一個。
殊不知他們藏包子的動作，淼火火看在眼裡。
他們是很害怕吃了這頓就沒有下頓，所以他們得留著明天吃。
「你們有碗嗎。」
「有。」小風奶聲奶氣的坐在淼火火身邊。
他人小不怕這些，就是知道眼前的大哥哥給了他包子吃，是個好人。
不像那些要趕他們走的壞人。
讓他們拿了碗，每人舀了一碗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
「謝謝大哥哥，你人真好。」小風喝著粥，打了個嗝，讓在場的小孩都笑了起來。
那純真無邪的笑容讓淼火火覺得她做這一切都值得。
伸手捏了捏小風的臉蛋，「這就是好人。」
虎子接過了熬藥，坐在那靜靜的看著火。
淼火火讓狗子帶著吃飽的其他小孩去睡覺。
「虎子，你們怎麼會在這。」
淼火火問的比較輕，怕說到他們的痛處。
只是這樣她想幫他們也要了解下情況。
虎子輕聲說道，「我們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是被家人拋棄的。」
他沒有說的很清楚，剛開始是他一個人，在來皇城的路上遇到了狗子。
他們兩人結伴而行，一路到皇城他們這一隊的人也越來越多。
先是不管怎麼乞討他們幾個人都吃得飽，後來有其他的乞討者看不慣他們。
趕著他們不准他們去內城，只能去南城貧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