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第一次見面,小姑娘遠遠的跟在他身後,若不是助理提醒他想他不會注意到她。
第二次見面,小姑娘冒冒失失的衝進了他的懷裡,慌亂中叫出了他的名字,她的聲音隱約有些熟悉。
第三次見面,他對她說:「我們結婚吧。」小姑娘笑著答應了。
……
兩年後,祁景程沒有想到江黎會那麼淡定的答應離婚,努力忽略掉了心底的異樣。
江黎從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祁景程會跟她提離婚,就如同她沒有想過祁景程會跟她結婚一樣。
原本,江黎以為祁景程說結婚只是為了應付家中,卻沒想到,他說的結婚是隱婚,但即便如此,江黎也是願意的,為此,18歲的小姑娘瞞著家裡偷偷辦了休學,回到國內與祁景程結了婚住入了祁景程口中兩人的婚房,這一住便是兩年。
然而,這兩間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男人喝醉了抱著她讓他喚他的名字。
在祁景程說出自己找到喜歡的人的那一刻江黎的內心是崩潰的,但是她有她的驕傲和尊嚴,她會幹乾淨凈的放手為自己這兩年留一絲體面。
嫁給祁景程兩年,江黎和陸景煜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唯一的親密舉動也不過是男人喝醉了抱著她讓他喚他的名字。
在陸景煜說出自己找到喜歡的人的那一刻江黎的內心是崩潰的,但是她有她的驕傲和尊嚴,於是她決定放手。離婚後江黎回到國外繼續未完成的學業,回來之後卻發現,陸景煜這個狗男人的那張臉和名字每天都出現她的耳邊。
離婚前,江黎和陸景煜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離婚後,陸景煜每天都在江黎身邊刷臉打卡,這個時候,江黎才知道陸景煜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狗。
被陸景煜離婚後,江黎發誓絕對不會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然後,卻被陸景煜連番碰瓷……
陸景煜在清理了江黎身邊的一眾花花草草之後,得瑟的將爪子伸向了某個他早就看不順眼老男人,然而,他口中的老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江黎的父親……
於是乎,祁少的追妻之路又雙叒翻車了……
秦玥活了六百多年,沒有什麼朋友,唯一一個便是祁鈺。
兩人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戰場上,秦玥是逃跑的難民,祁鈺是上戰場的小兵。
那日,漫天黃沙,鮮血渲染了整片土地,到處橫屍遍野。
據倖存下來的小兵說,他看見兩個屍體活了過來,當然,他的話也沒有人相信,大家都說他是打仗打瘋了。
只有秦玥和祁鈺知道,小兵說的都是真的。
那日,兩人顫顫巍巍的從屍體堆里爬出來,一個頭上插著兩把箭,一個胸膛插著一把劍,相比見到兩人被嚇暈的小兵,兩人的心情是複雜的。
那日,祁鈺哭得像個傻子,據說他上一次哭還是父母去世的時候,他,活得比秦玥久,不多,也就多個幾百年吧,活了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遇見與自己一樣的人。
也就是這幾百年的時間,祁鈺幾乎將腳下的這片土地走了數百遍,看遍了浮生百態,秦玥的到來,無非是讓他有了個共看世間百態的人。
秦玥性子淡漠不喜說話,其實也不是,年幼時的她跟村裡所有孩子一樣,父母不讓乾的什麼混事她都干過,自她父母去世之後,便久居深山老林之中,剛開始也會害怕,時間長了,對周圍的環境也就無感了。
秦玥是無病無痛長大了,就連磕著碰著這種事都沒有,都說鄉野里長大的孩子,難免磕磕碰碰,身上都會留幾個疤,但是她沒有,十五歲那年,村子里遭了土匪,秦玥被捅了一刀,正中心口,可她卻沒有死,自那之後,秦玥便成了村民及父母口中的怪物。
後來瘟疫泛濫,村中的人除了秦玥都死光了。
祁鈺的到來,無疑是給秦玥那幾百年漫長的歲月注入了新的血液,讓她在那虛無的時間裡有了新的期待。
戰爭之後,秦玥居住的地方被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
祁鈺帶著秦玥重新走了一遍他曾走過的地方。
帝都的煙火節十分有名,每年都會有許多異地的人過去觀看。
護城河邊,姻緣樹下。
那天的街道燈火通明,絢爛的煙火暈染了整片天空。
「祁鈺,你看,好美啊。」
女子看著漫天煙火,嘴角掛著笑意,眉眼如畫,眼角的淚痣彷彿活了一般,猛地一下刻在了某人的心頭。
「好看。」
男子的聲音很輕,也不知說的是這風景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