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蛻變

白曄看向白息，「阿娘，那個時候我還挺害怕的。」

「害怕？」白息認真的看著她，白曄咬著唇思索喲了半晌，隨即道：「我擔心太子殿下會因為我的活潑而不悅。」

說著她便嘆了一聲，像是送了一口氣，「後來才知道太子殿下沒有生氣。」

「我曾經以為天宮裡很是沉悶的。」她說著，「太子殿下也不是那麼難以近人的。」說著她的唇邊管著淺淺一笑。

白息心中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幸而阿曄此刻尚不知情物，想著便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阿曄，只是因為你們現在還小，不知道罷了。」

白曄愣了愣，隨即看著白息：「不知道什麼？」

說著她便走近白息一些，白息便握住她的手，淺笑的說：「阿曄，天宮其實沉悶，阿娘不希望你留在那個地方。」

「阿娘我為什麼要留在那裡？」白曄瞪著眼睛，述說著不解。

白息的話沒有說完，只是安靜的看著白曄，半晌后，隨即道：「阿曄，你的性子該收斂些了。」

她思索了一番，隨即道：「是因為天後娘娘么？」

「阿曄……」白息嘆了一聲，或許阿曄其實明白了解，瞥了她幾眼，白曄便繼續道：「我可以不去天宮啊！」

說著她又垂下眼眸嘆了一口氣，「若是不能去天宮，似乎也見不到了。」

白息扶了扶她的鬢髮，「你是天族的貴女，未來又是單張山的神女，每逢大事都是要去天宮朝賀的。」

白曄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阿曄，未來無論發生沒什麼都不要留在天宮。」話語至此，白息無奈的看著女兒，半晌緩緩開口。

白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恍然便是幾十萬年，白曄一直住在單張山，天宮她再為踏足。

直到姬珩攜手洛靈登上了天帝天後的位置，白曄也成為了單張山的神女，作為天族唯一的鳥族自然要去朝賀。

只是還未等到正是宣告神界的那一日，帖子便送到了單張山。

白曄緩緩打開那張帖子，侍女便安靜的站在了她的身後，「神女，天宮這是什麼意思。」

她輕嘆一聲，便將帖子好好的收起來，略看了一眼侍女，「去尋些單張山的珍品，一會隨我一同去吧！」

侍女離開后，青鸞也想湊近瞧瞧那帖子，白曄的目光突然看著她，「青兒。」

她身子微微一怔，「阿娘？」

「你好奇這些年嗎？」白曄溫柔的看著她，青鸞倒吸一口涼氣，「好奇什麼？」

白曄目光輕輕掃過那帖子，「我阿娘沒有說完的話，我想此刻的你或許能夠明白。」

青鸞只覺得心中一涼，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曄，「阿娘，難道真的喜歡姬珩么？」

白曄垂下眼眸淺淺一笑，一舉一動都變得慢，也十分溫柔，「當初不知道，後來我知道了，年少的心動罷了。」

「上神。」侍女的歸來，白曄像是回過神一般，細細的查探了一番那些禮品，「都帶上吧！」

說著她便站起身，從前的白衣淡黃色的衣緣落在她的身上是俏皮的，映出她明艷的笑容，此刻是溫柔的，一雙眼眸不輸堅毅。

化作白鵺鳥兒飛入閶闔門，寫帖子的事雲霜公主，姬珩要登基，她這位公主也要離開天宮去往自己的封山。

「阿曄！」

雲霜欣喜的看著她，白鵺便落在她的眼前，眉眼帶著淺淡的笑容，輕輕頷首：「雲霜公主。」

「等我離開這裡，就是上神了。」說著雲霜已經將她打量了一番，「阿曄不一樣了……」

這是雲霜第一次看到如此溫柔恬靜的白曄，不由得嘆了一聲。

白曄依舊頷首回應，「多年不見，公主也不一樣了。」

雲霜咬唇輕笑，「哥哥說等到他登基大典的時候，就讓我在來賀的人之中挑選我的夫婿。」

說著她似乎想到什麼，緊緊的抓住白曄的手：「阿曄，當初母后不是承諾等你出嫁會添嫁妝么？」

白曄輕嘆一聲，這件事她倒是記不太清了，只是看著雲霜欣喜的樣子，好奇的看著她，不知她想要做什麼。

雲霜拉著她，便匆忙往前走去，「如此我們去告訴哥哥，等到那日你也可以同我一般擇選夫婿呀！」

二人就這般匆忙的趕到了姬珩的宮殿，姬珩雖然是太子此刻已經坐鎮凌霄殿議事，洛靈也管理了整個西邊的宮廷，只是眾人總得擇選一個好的日子，再行登基大典與冊封之禮。

姬珩靠在案上，才將一眾仙家打發，聽聞匆忙的腳步便有些不耐煩了，「還有何事？」

侍者愣了愣，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還不說？」姬珩身邊的侍者身子姬珩疲累，也不悅的斥責了一聲，趕來的侍者才唯唯諾諾的開口。

「是雲霜公主，帶著白曄上神來了。」

姬珩即刻坐起身子，「阿曄……」

還未等他回過神嗎來，雲霜便踏踏入了殿閣之中，「哥哥！你瞧誰來了！」

白曄緩緩走入殿中，裙邊的鵝黃輕輕擺動，就像是人界秋日的樹葉被風捲起。他望向她的臉龐，眉目淺淡，略施粉黛，朱唇微啟。

再望入她的眼眸，笑意變得若有若無，清澈之間是她的堅定。

「阿曄，許久不見了。」

白曄按照禮數，跪在地上參拜，「單張山白曄參見天帝。」姬珩只覺什麼卡在喉中，咽了咽才忙道：「還不攙扶起來。」

雲霜即刻上前拉住她，「阿曄，就不要這麼拘謹了嗎？」

她頷首淺笑，「這是禮數，不可廢的。」說著她又回首示意身後的侍女將賀禮乘上，「單張山沒什麼好東西，望天帝笑納。」

姬珩看著她出神，半晌才微微頷首道：「多謝阿曄了。」

雲霜想起今日前來的目的，便朗聲的開口了，「哥哥，讓阿曄和我一樣在那日的宴會上相看如何？」

「什麼？」姬珩又一次出神，原來阿曄已經到了議親的時候了。

「哥哥，你怎麼了？」雲霜無奈的望著他，侍者便道：「公主，陛下勞累了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