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們敢嗎?
等不了了。
潘小閑看看時間,只能是留下葉問在這裡打拳,和萬若男趕去中秋晚會。
有了同樣實力的潘小閑,其實葉問去不去都不重要了,但潘小閑必須到。
因為他知道這一晚,會發生很多事兒。
……
中秋是華人的重要節日,尤其對於身在異鄉為異客的華人意義更為重大。
所以今晚唐人街紅旗招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一排排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把廣場上照得恍如白晝,華夏傳統的舞龍、舞獅在人群之中往來穿梭博得了陣陣喝彩,引得許多對華人友好的黑白朋友來湊熱鬧。
赫文拿著攝像機混在人群里,他今天雖然在軍士長巴頓和空手道教練哥連那裡吃了癟,但卻成功的說服了約翰將軍同意他來中秋晚會採集資料。
所以他心情還不錯,只是沒看到葉問讓他挺遺憾的,畢竟他想要推廣詠春。
唐人街的各派師傅們都坐在高台上,由於介紹信已經給了葉問,萬宗華也在。
原劇情里萬宗華獨自留在華夏總會給葉問寫介紹信,結果被移民局給帶走了。
現在陰差陽錯的就避開了這個環節,當然這其實都是在潘小閑的掌握中。
潘小閑和萬若男擠進人群,萬若男理直氣壯的緊緊摟著他:「我怕你擠丟了!」
確實人挺多的,熙熙攘攘摩肩擦踵萬人空巷水泄不通,潘小閑也就由她去了。
反正摟也摟了抱也抱了,也不差這一哆嗦了。
潘小閑和萬若男剛擠到檯子下就被萬宗華看見,萬宗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女大不中留啊……
「哎呀!」萬若男嬌俏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潘小閑問她:「你怎麼了?」
「待會兒我要表演太極拳的。」萬若男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跟潘小閑咬耳朵:
「我打得不好,你可不能笑我。」
潘小閑笑了,由於人聲鼎沸不得不也湊在她耳邊說:「你啦啦操跳得怎麼樣?」
「當然很棒!」萬若男感覺到男人灼熱的氣息噴打在耳廓上,不禁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為了掩飾萬若男故意嘚嘚瑟瑟的拍了拍自己發達的胸肌,踮起腳尖兒湊在潘小閑的耳邊大聲顯擺:「我可是學校啦啦隊長!」
這時檯子上已經是不知哪一派的弟子在列隊打拳了,潘小閑的目光也搜尋到了空手道教練哥連他們那一幫人,他們都穿的白色空手道服在人群中很是扎眼,料想等這一派弟子打完一套拳時他們就該上台發難了。
潘小閑就故意慫恿萬若男:「那為什麼你不跳啦啦操?」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萬若男眼睛一亮,但是瞅瞅萬宗華又泄氣了:
「不行呀,已經來不及了,我還得回去換衣服……」
「沒關係的,你跟貴叔說一聲,把你的節目換到後面去。你趕緊回去換衣服,應該來得及。」潘小閑不惜用美男計:「我還沒看過你跳啦啦操呢。」
萬若男果然中計:「好嘞!」
之所以支開萬若男,主要還是潘小閑信不過萬宗華的實力。萬宗華點到為止的前提下能跟葉問打個平分秋色,可來真的未必就是哥連的對手……
哥連也是個又高又壯的主兒,力量強,抗擊打能力也強,一個人擺平了除萬宗華以外的所有唐人街師傅,萬宗華贏了倒是好說,萬一輸了……
想想萬宗華被巴頓打得架了雙拐,潘小閑真心不想讓萬若男看到這一幕。
所以潘小閑故意支走了萬若男,果不其然萬若男剛走哥連就率眾上台了。
「好!」
掌聲如潮,不管看懂看不懂,反正台下觀眾都報以熱烈的掌聲,就在他們熱烈的掌聲中那一派弟子走下台去,與此同時哥連走上台來,其他空手道弟子搬著磚石跟在後面,這導致那一派弟子大眼瞪小眼的擦肩而過。
主要是沒看明白這幫白人想幹什麼,砌牆?
「這是幹什麼呢?」
「誰找來的?」
唐人街的各派師傅們在高台上議論紛紛,但是就連萬宗華也是一臉懵逼。
這時哥連的弟子們已經在把磚石架起來,哥連則是耀武揚威的走來走去。
「下來!下來!」
台下群情激奮,師傅們沒說話是自重身份,他們的弟子全都在扯著嗓子吼。
哥連沒有理會台下,他趾高氣揚的向著坐在高台上的師傅們發出了宣戰:
「華夏人!你們能用華夏功夫擊碎磚頭嗎?」
師傅們都沉默了,哥連帶來的磚頭可不是普通磚頭,看起來好像是石頭的,每一塊都能有一巴掌厚,而且還是三塊磚頭摞在一起。不要說是形意門蔣師傅這種女師傅,就是萬宗華都沒把握能一下擊碎這三塊磚頭……
見沒人應聲,哥連不屑的冷笑:「懦夫!」
還有人在喊「下來」,但氣勢卻是小了許多,變得零零散散形不成浪潮。
脫下外套甩給了弟子,哥連扎著膀子站在三塊磚頭前,低吼一聲:「OSU!」
他的幾個弟子也扎著膀子吼:「OSU!」
氣勢提升到了頂點,哥連掄起胳膊猛然爆發出一聲嘶吼,狠狠一掌劈下!
「轟!」
一聲巨響,三塊磚頭應聲而裂!
不僅是台下一片驚嘆,就連高台上的師傅們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人們小聲議論紛紛,卻忘了再喊「下來」,都被這石破天驚的一擊震住了……
「我叫哥連費特,極天空手道黑帶四段!」哥連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視覺效果,肆無忌憚的對著高台上的師傅們狂妄叫囂:「我來是讓你們華夏人嘗嘗空手道的厲害!用你們的花拳繡腿跟我打——你們敢嗎?」
「說什麼你?」
「下來!」
台下再次群情激奮了,哥連對華夏人的輕蔑深深的刺痛了他們的民族自尊心!
最激憤的卻是羅師傅,羅師傅拍案而起怒聲喝罵:「頂你個肺,我就下來打你!」
甭管打過打不過,羅師傅永遠都是暴躁老哥,猶如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因此他走到哪兒都被人當炮灰,卻也因此走到哪兒都能有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