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霍元甲飄了

晚上沽月樓，到處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黑夜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它的生意。酒樓看著有三四層樓那麼高，氣勢宏偉規模龐大。按照現代社會來評價，這就是當代的「五星級酒店」。

周軒帶著眾位師弟們跟著霍元甲走進了沽月樓，走進去就聽到有人在唱戲。原來大堂還有個戲劇班，正在敲鑼打鼓唱戲曲。看著酒樓內近乎坐滿了人，再聽著那悠長的戲曲腔調，心裡不禁微微感慨。

「好熱鬧，果然是個會做生意的。這種做生意的手段，放在現代都不算過時。」

對於這個沽月樓，周軒當然不陌生。這是霍元甲唯一好基友的產業，幫助霍元甲從來都是不遺餘力。後來為了支持霍元甲，更是把沽月樓都給賣了。

周軒看到這手段，心裡對這位沽月樓老闆也重視起來，他可是能幫上大忙的人。

霍元甲臉上露出微笑，周圍人看到走進來的他立馬問好。

「哎呀，霍爺！」

「霍爺恭喜…恭喜……」

今天的擂台比試，當然是人盡皆知。霍元甲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也算是大家習以為常的事情。霍元甲本來就是擂台上的常客，在眾人印象中就沒有輸過。

霍元甲對道喜的人也是抱拳點頭微笑回應。

「好好好…」

贏了擂台生死戰來沽月樓擺酒慶祝是他的習慣，為此他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

這裡的夥計對霍元甲更是熟悉的很，連忙就小跑過去。滿臉笑意道喜，然後抬手給霍元甲帶路。

「霍爺，樓上給您留著座呢。」

「好好好…」

霍元甲當然也是輕車熟路的走向二樓，剛走到樓梯時就有一名帶有書生氣質的人走下來迎接。

「元甲！」

霍元甲看到來人，笑著招手回應道。

「勁蓀！」

周軒的目光也落在了農勁蓀身上，心裡不禁暗贊一聲。

「果然是個人物。」

從身形氣質來看都不像是個普通人，難怪可以將沽月樓經營的這麼紅火。而且不管是在正史還是電影裡面，農勁蓀都是個很有分量的人物。

農勁蓀戴著眼鏡穿著長袍馬褂，低調又不失身份。他剛聽到樓下有動靜，就知道肯定是霍元甲來了。走出來一看果然就是霍元甲，連忙小跑下樓梯跟霍元甲寒暄說道。

「怎麼才來？」

霍元甲笑著動手一揮。

「老地方，走！」

在二樓吃飯的人都站起身來，走到樓道旁邊給霍元甲道喜。

「哎喲，霍大俠！」

「霍爺恭喜！霍爺恭喜！」

這些人紛紛鼓掌祝賀，不少人更是直接豎起大拇指對著霍元甲。

霍元甲很享受這種被追捧的感覺，微笑著抱拳回禮。

「大家好，大家好。」

周軒現在也是見怪不怪，總算了比較理解霍元甲為什麼變成擂台賽的「忠實粉絲」了。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時代，擂台賽可以說是少數能夠讓人熱血沸騰的「娛樂項目」之一。

這就好比跟現代國外的那些熱血噴張的擂台比賽差不多，但國外的那些比賽大多是都是假的。不像這裡的擂台賽，實打實的而且還不收門票費。基本上男女老少都喜歡看，贏了的人自然也是受到大家的吹捧和尊敬。

霍元甲作為擂台上的常客，而且未嘗敗績。自然也是享受到了現代大明星的待遇。長久處於明星待遇中，難怪農勁蓀勸他停一下都不想停下來。

「這是當明星當久停不下來，有點飄了啊。」

眾人走到裡面靠窗的桌子坐下，霍元甲跟農勁蓀坐在了上位。農勁蓀坐在霍元甲左手旁，周軒坐在了霍元甲右手旁，其餘位置被其他徒弟佔領。

夥計也是迅速將早就做好的菜端上來，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不到片刻功夫就擺滿了整張桌子。

農勁蓀拿起一瓶酒，給霍元甲倒酒。

「來，滿上。」

霍元甲沒有客氣，笑著點點頭說道。

「勁蓀啊，你這沽月樓可越來越紅火了！」

「那都是托朋友的福，還湊合。」

「記不記得小時候，你一身的書生氣。想不到現在做起生意來頭頭是道！」

「世道不濟啊，像我這樣的讀書人，如果不做生意，我沒有別的出路啦，對不對？」

「元甲，快吃。花了我不少功夫招集南北各地的名廚。嘗嘗，味道地道不地道？」

旁邊的周軒看著滿桌子的大菜，各種精緻菜雕的佳肴。似乎要比現代的那些大酒店做的還要精緻一些，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先填飽肚子再說。」

霍元甲也笑著招呼大家開始動筷子。

「來來來……」

長幼有序，當然沒有把霍元甲的話當真。大家不敢隨便動筷子，嘴上紛紛說道。

「師傅先請。」

「霍爺，您請！」

「您先來！」

正當大家要動筷子的時候，樓梯傳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噔噔噔……」

這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不少人都站起身了。

「這幹嘛啊，這是？！」

從樓梯上來的兩個人，直接就朝霍元甲在這邊跑了過來。兩人表情嚴肅，看到霍元甲就當面跪下抱拳見禮。其他人看到這這場景，也都情不自禁安靜下來。不用說肯定不是什麼壞事，相反還是好事一樁。

兩人目光直直盯著霍元甲，一先一后開口自我介紹。

「在下夏襄！」

「在下徐大山！」

介紹完就異口同聲鄭重喊道。

「懇請霍爺收為徒弟，傳授武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就義無反顧的叩首，不再管其他反應。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種見證「新聞」的感覺，但只有周軒微微眯起了眼睛望著跪在地上的兩位師弟。徐大山長的有些胖，夏襄到是長的有幾分清秀。

「這是狼來了。」

只要霍元甲開了這先河，以後那些「寄生蟲」徒弟就會統統仿照他們過來拜師。而且周軒看著這個夏襄，覺得就有些像那個偷秦爺小妾被打斷腿的混蛋。

但是他現在肯定不能當面掃了霍元甲的興緻，這個事情還是要留到以後處理。

「留下也好，總要好好清算一下。」

霍元甲看到有人慕名來投，心裡當然也是開心不已。只不過做人要矜持，保持微笑豪爽大氣的說道。

「好好，像條漢子！上酒！」

霍元甲對身旁的周軒揮手，周軒倒了兩杯酒端過去。

霍元甲臉上露出豪爽笑容，舉杯說道。

「喝了這杯酒，就是兄弟，干！」

旁人見狀又開始道賀起來。

「恭喜霍大俠！恭喜霍大俠！……」

兩人喝下酒，直接叫起師傅來。

「謝師傅！」

霍元甲看著喜氣洋洋的場面，算的上是雙喜臨門，笑著大手一揮。

「呵呵，今天這麼高興，所有的賬都記在我身上！」

「啊啊！多謝霍爺！」

「吃吃！」

「坐坐坐……」

「來來來……」

只有周軒和農勁蓀兩人面上，沒有多少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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