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賭球碾壓,陰謀再起
顧謹嫵微眯起眼眸,她看的清楚,納蘭南這個人,極其自負驕傲。
他就是篤定自己贏不過他,所以才裝的表面上的客氣紳士。
不過.....不重要了。
她微微彎起唇角,笑容冰冷凜冽。
時慎衍站在中間的位置,第一顆球被他放在碧綠色的球桌上面。
一瞬間屋子裡變的很安靜。
納蘭南輕輕笑著,那穩操勝券的樣子,彷彿他一如既往的優秀也會在此刻沿襲下去一般。
第一球擊出,完美的擊中球進袋,整個球針被完美的擊散開來。
撞球沿著弧線進入袋中,眾人都對這個結局不太驚訝。
靜靜等著納蘭南第二次的擊球。
他的唇畔笑意加深許多,緊接著便是下一次的擊球。
緊接著他俯下身,對準了旁邊的一顆球。
根據自己計算好的弧度和力道,他信心滿滿的擊中。
可是撞球卻差一點點,沒有進去。
他挑眉,雖然有些訝異,但他心態還算平穩,非常紳士的伸出手讓她開始。
顧謹嫵拿著旁邊的球杆,伸出手整理好球杆手感,習慣性的掂了掂球杆的重量,緊接著她彎下腰。
纖細漂亮的手操控著球杆,她的眼帘稍稍抬起,雙眸漆黑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銳利而沉穩。
她的第一球,選擇的是一個在很不起眼位置的球,難度不算大,但是正常新手絕對不會選擇的位置。
納蘭南幾乎都要做好她失敗的準備了。
他甚至唇角都忍不住往上揚。
『咻啪——!』
清脆的擊球聲音。
他的表情僵硬在原地,眼神閃過驚愕。
那顆球直接進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她是運氣好,還是她這個人對撞球有一些淺薄的認知。
「好....顧小姐很幸運。」
納蘭南也算是大方,直接簽了一張支票。
非常有風度的放在了她身邊。
顧謹嫵不等他廢話,乾脆利落的連續進球兩次。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心裡忍不住產生疑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完全沒有打過斯諾克。
但是一連三顆球都順利進去,這絕對不像是不會的。
納蘭南正疑問時,抬起頭就看到時慎衍和她四目相對,視線交錯之處。
他們表情總是帶著一些的耐人尋味。
她一手漂亮利落的把球打進了不少。
納蘭南到最後,已經忍不住臉色陰沉盯著球桌上的最後幾顆球。
這幾個位置都非常的陡峭,哪怕是自己,都無法做到每一次都可以進球。
她......她之前的樣子應該都是裝出來的,可自己還是不相信這麼不利的位置還能直接進去。
「顧小姐,已經很多球了,但是你如果輸了.....那代價可是很大的。」
納蘭南心裡安慰自己,LH集團的一份股份,已經抵得上他剛才簽署出去的十幾億了。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的女子豎起球杆,輕輕的觸碰到球,那球原本該弧線運動的直接變換成為了s形。
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進袋。
這一刻,在場看到的人,心裡都震撼無比。
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球進的著實巧妙。
這個女人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無辜,她是斯諾克的高手。
納蘭南臉色難看無比:「你騙我?你會打斯諾克?」
「納蘭先生......」顧謹嫵收起球杆,面色平穩的把那幾十張支票收起來,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塞進口袋,反而是看著他。
或許是她的臉色過於清冷孤傲,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怎麼著看上去都不像是會用小手段的人。
「我從未說過我不會,不過納蘭先生技不如人罷了。」
她說著,得意的挑了下眉,語調輕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納蘭家族出的選手,只得了第二名就可以這麼炫耀么?
我的師兄,是華國的斯諾克國手,第一名.....」
她聲音倏然變輕,像是故意一般挑釁。
「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只會記得冠軍,第二名.....無人問津。」
納蘭南聽著她挑釁的話,也能沉得下氣,他面對著顧謹嫵,冷冰冰的開口:「砍掉白安薇的一根手指,不過分吧?」
突然的話,話題轉折的毫無邏輯。
顧謹嫵沒有說話,她知道納蘭南這是心疼那些錢。
納蘭南不等她任何的反應,反而撕破了他紳士的偽裝,露出了原本張揚的面目。
「你們夫妻二人,站在我的地盤上,還想要算計我么?顧謹嫵,時慎衍,你們兩個人拿了我這麼多錢,我可以放得過你們么?」
他雖然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但是現在這樣的一局,已經讓他賠了很多,回去之後根本沒有辦法跟父親交代。
所以他必須逆風翻盤。
顧謹嫵臉色果然變的很難看:「你想要做什麼?」
他後退一步,快速抽出槍對準她:「給你一台電腦,短時間內,抽取出你能調的所有現金,我們玩把大的。」
「只要你讓她安然無恙,錢不是問題。」
顧謹嫵這話說的很絕對,這更加重了納蘭南心中的籌碼分量。
他笑的過分,直接拍手把白安薇帶到了屋子裡。
她驚恐的看著屋子裡的四周,對上了顧謹嫵的視線之後,整個人哭的發抖。
嘴巴被膠帶粘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些模糊的聲音。
顧謹嫵沖她投了個安撫的眼神。
「我需要一台電腦。」
納蘭南挑眉點頭:「當然。」
他周身的耐心已經完全被消磨殆盡了,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厲害一點。
她可以說得上是個不錯的對手。
可那又如何?
人一旦有親情這樣的軟肋,那她整個人就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了。
顧謹嫵的手心沁著冷汗,這是公司的命脈,所有的現金都真真實實的被抽調過來。
那麼,走錯一步,就是她所做的一切商業閉環,被打破,被銷毀。
而始作俑者,是自己。
這對她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重大壓力。
短短的十分鐘,對她來說已經是煎熬無比。
「好了。」
她把電腦推到他那邊。
「所有錢都已經匯入了一個瑞士的銀行,你想要怎麼賭?」
納蘭南自知如果跟她比球,那自己肯定比不過。
他自信的笑著:「有兩種辦法,要麼賭人,要麼......我們就賭,即將開盤的賽馬,壓注。」
顧謹嫵轉過頭:「什麼是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