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0256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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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嘶——嘶——」火烈鳥用自己很敏銳的嗅覺瘋狂嗅了嗅，無奈道：

「藥師，我確定這枯骨龍就在這附近，這氣息很濃郁，但周遭都是這種氣息，很混亂，但是正因為這裡到處都是這種味道……」火烈鳥的眼中流露出來困惑的目光，蕭笠聽到了這話之後，自然是相當明了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解釋道：

「正因為到處都是這種味道，結果反而找不到這種味道的來源了是吧？」

蕭笠微笑：「就好像，進都城每年考試之事，學生如果覺得所有都是重點的話，那反而沒有重點了。」因為沒有區分。

「嗯，確實如此。」火烈鳥拍打著翅膀。

火烈鳥環顧四周，這周遭都是石頭，因為水滴的滋潤，不知道多少年的灌溉流淌，已經被沖刷得光滑圓潤，就算是曾經的尖尖角，也被水磨成圓潤的弧度。

幾乎都是黑色的石頭，一眼望過去，這偌大的空間里，看起來很空蕩。

地上依稀點綴著些許的寶石，只是不是這土地里長出來的，倒像是有人走過的時候，不小心灑落在地上的寶石，雖然煞是好看，但因為這窮酸偏僻的底下潭洞和這寶石缺少適配的感覺，多少有點突兀之感。

「不要撿。」

就在火烈鳥因為好奇心的驅使過去的時候，蕭笠如是提醒道。

火烈鳥的動作因此一滯，它有好奇心，而且有這好奇心比之平常人來說要更旺盛一點。

因為平常人的好奇心會因為自己能力的限制而不能繼續進行，但火烈鳥畢竟是個大怪物，而且在自己的種族裡，這隻火烈鳥也從來不在劣勢的地位，所以，它想要知道什麼，基本沒有多考慮會有什麼後果的可能，只會在短暫的思考之後就去探究一番。

此刻好奇心被阻擋了之後，其實他多多少少有點不悅，任憑一個在尋找快樂的人被打斷了尋找的過程，這種感覺細究起來再正常不過。

「怎麼了？」

「這裡的東西不能碰。」

「？」火烈鳥頭頂一個大問號。

「我知道你厲害，不在怕的，的確，根據個體的力量而言，他枯骨龍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真的要繼續下去，很可能就觸發出來某一種陣法。

個體的力量雖然厲害，但陣法這東西，只有設置的人才知道內里究竟有多少玄機，所以，莫要輕易就去嘗試，對你我來說，都是不必要之舉。」

火烈鳥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後好像一隻獃頭鵝似的，腦袋扭了過去又扭了回來，在這短暫的行動之中透露出來一種分明的木訥，蕭笠的話已經過去一分鐘了，火烈鳥才木訥地回過神來：

「藥師，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山人自有妙計。」

火烈鳥眨了眨眼睛，裡面好像有幾顆渴求的小星星在動著，訴說著分明的那種想要知道真相的慾望。

「……告訴你也未嘗不可。

那我就簡短一點，這麼說吧，在很多年之前，我曾經進入過枯骨龍的地盤，吃過這樣的苦頭，所以……、

吃一塹，長一智。人對苦難的印象，總是比較深的。」

思緒彷彿瞬間飄到了遠方，但蕭笠畢竟是有極好自制力的人，在短暫的心思飄忽之後，沒有幾秒鐘，他的神色就又恢復如常。

就好像在這短暫的幾秒鐘的時間裡，戴上了一副面具。

「原來如此。」火烈鳥一聲感嘆，他其實知道自己的年歲，大概比這個大陸所有的人類的壽命都要長。

可在眼前這個人類面前，他總覺得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多少總有一種遇到了長輩的感覺。

「藥師您真的是人類？」

「誰說不是呢？」如假包換的那種。

「那您的際遇比之普通人，還真是優越不少。

普通人，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枯骨龍，更別說，進入他墓穴之中的陣法……更別說，竟然還從陣法中走了出來，此刻活得好好的，走路四平八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力量，但周遭自有一種讓人感覺到敬畏的氣勢。

「嗯，走的路多了，總會遇到奇奇怪怪的生物。」蕭笠似乎一點都不驚詫似的，緩步往前走，到了他身前，步法神奇，但和周圍一地的零碎沒有半點接觸的機會，他就這樣過來了。

衣袍上甚至沒有沾染上什麼水。

「跟著我走就好。

今天，因為你是會飛的，所以我才帶你進來，如果是阿巴或者黑哥的話，我絕不會讓他們進來，他們在岸上等著就好，下來……

實際上也幫不上忙，反倒添麻煩。」

蕭笠此刻步履鬼魅一般，似乎在地上踩出來了一個複雜的圖案，這圖案究竟是什麼大概只有當事人知道，外人看來只道是神秘非常，多了幾分探究的慾望。

但在當事人看來，其實也沒有什麼。

確實，內行人總歸覺得不難，和外行人感覺大不相同。

在步履輕盈，一會跳躍，一會落下，兩腳落地點也不盡相同，似乎相當複雜。

某個長著兩個翅膀的，只是拍打著翅膀，在空中停頓著，沒有一點要追隨著蕭笠的想法，的確，他不用落地，就在空中當個木頭人就好，事實證明，火烈鳥這麼做，非常妥當。

既不會給蕭笠帶來額外的苦惱，自己也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在蕭笠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舒緩了一口氣，道：

「這和當年的陣法相比，簡直像是過家家。

太簡單了。」

火烈鳥已經看傻了。

「厲害是真的厲害。」火烈鳥概括。

「以後有機會，你會看到更厲害的。」蕭笠回想當年：

「那時候我足足用了兩個月，才走出來那陣法，現在這陣法，相比而言……」

「藥師不費吹灰之力。」火烈鳥精準概括。

「確實。」蕭笠笑了，認同這判斷。

「剛才我的步法是解這陣法的要點。」蕭笠道，忽然笑了：「你剛才可記住了？」

「記住什麼？」

「解決這種陣法的要點啊？」

「沒，沒有。」天知道，火烈鳥剛才可徹底享受了一番看客置身事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結果現在又到了好像被老師問作業時候呆傻的模樣。

滿是心虛，因為沒有好好「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