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蓬鵲山上
此時扶蘇渾身劇痛無比,從腹部傳來的一股股的刺痛疼的復甦渾身發顫,扶蘇甚至於感覺原本就還沒有完全癒合好的傷口,現在又再一次裂開了。
阿槍立刻跑了過來,完全顧不上胸口還插著一把刀子,把扶蘇強行扶了起來放好在馬車裡的椅子上。
而阿刀此時也幾乎用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倒在了馬車之上扶蘇的身邊。
扶蘇此時幾乎快要疼的昏厥過去了,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模糊,但是刺痛依舊在一股股的從腹部傳來。
就在這個時候。
「你們居然撐住了,不錯……」一個女性的聲音傳進了扶蘇的耳朵里,「在我被纏住的時候,你們居然沒有被殺。既然如此,我就把你們都帶回去吧。」
扶蘇聽到這個女性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朵里,隨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長公子,你醒了!」
「長公子,你感覺什麼樣了!」
阿刀和阿槍見到扶蘇醒了,同時一起說道。
扶蘇剛剛睜開眼,意識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聽到了阿刀和阿槍的聲音,下意識的就回道:「是阿刀阿槍么,我沒事,你們怎麼樣了……」扶蘇說著,意識已經逐漸的清醒了過來,扭頭看向了身邊的阿刀阿槍身上都纏上了繃帶。
「你們……」扶蘇說著,就想要坐起來。
「哎!別起來!」而此時,扶蘇突然聽到了一個非常好聽的女聲,恩~似乎有點耳熟,好像是之前~~~對了,昏迷之前聽到的聲音,只不過那個時候語氣淡淡的沒有起伏,而此時帶上了點兒人情味兒。
扶蘇略微抬起頭來。
此時,房間靠窗的一個桌子前,一個女生坐在這裡,頭也沒回,手中似乎一直在鼓搗著什麼東西。
「我估摸著你也差不多該醒了,所以大概半個時辰之前過來,開始給你做這個!」這個女生突然扭過頭來,雙手捧著一個……
「這是~暖寶寶么……」扶蘇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突然就多出來這麼一個詞,哎?暖寶寶?是個什麼東西?
「暖寶寶?暖~~~寶寶~~~~~~啊哈哈哈哈……這個稱呼實在是在可愛了……啊哈哈哈~沒錯!這個就是暖寶寶!是用來貼在你的腹部的,」這個女生瞬間笑的前仰後合,「沒想到你一個男人,居然會用這種略顯娘氣的稱呼。噗嗤……」女生本來已經制住笑了,但還是最後笑噴了出來。
「額~~我只是……只是……從一個古籍上看來的稱呼而已,」扶蘇略顯尷尬。
「長公子,你的古籍可真厲害。」
「是呀,照身帖又叫身份證,四十丈是80米,還有什麼小李飛刀,哦對了,古籍在古籍手裡!」
阿刀阿槍此時也開始附和。
「哎?什麼什麼?我怎麼沒聽懂?」女生開始好奇了,「照身帖就是照身帖啊,為什麼又叫身份證?四十丈為什麼又是什麼八十米?小李很厲害么?為什麼要以小李給飛刀命名?古……」
「等我傷好了,我就去把古籍找回來,所以現在就別問那麼多了~」扶蘇無奈的說道,「我只想知道,你要在我腹部貼那個做什麼?」
「加速你的傷口癒合,」女生說道,「這個是我特製的藥物,用好幾種藥材熬成的,被我直接縫製在了這個布兜里,只要貼在你的腹部,藥材的藥力就會持續有效的溫暖你的腹部。因為你的腹部受到了嚴重的感染,很難自愈,本來當時就應該把你留在這裡的,但是當時這兩個傢伙非要急急忙忙的離開,而且還說你們正在被追殺中,害怕把我們也牽扯進去。可是呀,你們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么?這裡可是蓬鵲山,先祖扁鵲的靈位就在這裡,有我先祖扁鵲的在天之靈護佑,那些宵小之輩不敢進來的!」
「嗯哼!」此時門外傳進來兩聲咳嗽,「鳥兒,去幫你師兄熬藥去~」
「呀……師傅來了~」被稱作鳥兒的女生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師傅讓我去給師兄熬藥,」鳥兒把『暖寶寶』放在了桌子上,「那麼我走了,別忘了把這個『暖……寶……寶』貼在你的腹部!」
鳥兒離開了。
「好了,公子扶蘇,你現在已經安全了,這裡是蓬鵲山,自先祖扁鵲靈位在此處立起以來,此處都是天下人求醫的聖地,無人趕在此處造次,你大可以在此處安心養傷,」這個鳥兒的師傅說道,「哦,你可以稱呼我為龍鸞,那是我徒弟龍鳥。」
「多謝龍鸞神醫救命之恩!」扶蘇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行了個禮,阿刀阿槍立刻跑過來扶著。
「不必多禮,公子扶蘇還是躺下吧,」然而龍鸞口中說著不必多禮,卻是行動上並沒有阻止。
「還有你二人身上的傷也不輕,尤其是你,胸口正中一刀,要不是你命大,刀子正好從胸口正中插入,不偏不倚沒有傷到心臟和其他,而且刀子插得也不深,否則你現在早死了,就算不死刀子直接把你的骨頭戳個洞,你的下半身從此也就癱了!」龍鸞看著阿刀阿槍,最後又看著阿槍說道。
「什麼!阿槍!你……馬上去休息!這裡不需要你了……」扶蘇立刻下了命令。
「長公子,那你也躺下休息,我才回去休息……」阿槍說道。
「還有阿刀,你也……」
然而阿刀直接打斷了扶蘇的話:「長公子,你大可不必為什麼擔心,我兄弟二人出身入死,什麼樣的傷沒有受過,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不行!你們立刻去休息,我在這裡還有其他人……」扶蘇說著說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放心吧,回頭鳥兒會來伺候你的……」而龍鸞說道。
「哦……」扶蘇聽到了這句話,乖乖的躺下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告退了,長公子,我們就在對面的房間里休息,有任何事情大聲呼喊我們就行了~」阿刀說了一句。
「恩,我們就在對面,」阿槍也說了一句。
兩個人離開了。
「呼~」扶蘇看著他們回去休息,也算是放心下來,「他們的傷看起來恢復的很快啊。」
「呵呵呵,那是你的錯覺,他們是從生死戰場上走下來的,早已習慣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身上那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龍鸞笑了笑。
「疼痛?你是說他們一直都在忍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