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我想住進來
居然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紅獒背上冷汗涔涔,逆時空可能一直以來都低估了這位時空站的最強新人了。
雖然知道她是遠古尊神之體,但元神破碎,只餘下一部分殘片,主人出手定能馬到功成。
而且上次也是差一點,如果不是賞罰之神主動自爆,他們也不可能逃脫,那樣他們早就得手了。
如今只有一個雪神,還是不完全狀態,他們當然不懼。
當然,這位畢竟是雪神,上次重傷了逆時空之主的雪神。哪怕他們有把握,也不好直接找上她。
所以紅獒費這番工夫,就是想驗證一下顏白如今水準了。她如果表現弱勢,那他們自然會毫不留情立即將其斬殺奪了她的元神。
可哪裡知道,卻是被顏白來了個終生難忘的下馬威。
「雪神的話,在下定當牢記,也會如實轉告主人。」
紅獒連忙服軟,態度無比卑微,就是希望顏白能放過他這一次。
顏白伸出手掌,在她手心上有一團黑色的火焰。
紅獒急道:「雪神,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對我出手也太不講規矩了吧!剛才你不也說這次不殺我?」
「第一,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逆時空的人,你們從來不跟我講什麼規矩,我當然也不會跟你們君子。第二,我剛才是說不殺你,可沒說過就這樣輕輕鬆鬆讓你回去。」
「你想對我做什麼?」
顏白徑直將那團黑色火焰拍入了紅獒體內。
「啊——」
紅獒以為自己這回慘了,但除了一開始的不適外,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
「這是我用精神力給你種下的契約,從現在起,你手上再也不能沾染別人的血,並且要退出逆時空,不可再跟著那老怪物為非作歹。否則,契約生效,你便會遭到我精神力反噬。死是不可能死的,卻會讓你生不如死,每日如同萬蟻蝕心。」
顏白微昂著頭,淡漠飄渺的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別想著那老怪物能救你,契約一旦生成,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開。」
「好毒辣的手段,聽人說時空站的顏白大人最是正義善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人下狠手。紅獒第一次見大人,也沒有做你厭惡的事情,你卻如此待紅獒,不免讓我感到不解。」
「哈!」顏白髮笑,「真是一群作惡而不自知的傢伙。逆時空誅殺了我時空站多少執行官,又掠奪了多少人的元神?葉色更是因為你們自爆,如今你居然問我為何對你下狠手?你敢說之前這些事情你都沒有摻合?」
紅獒答不上來。
「你既然不無辜,還好意思質問我?」
顏白一怒,甩手一揮,便將紅獒送到了數十里之外。
再讓她看見那張臉,她會忍不住現在就殺了他的。
一想到今日種種,全是因為逆時空造成的,顏白壓抑了這麼久的恨意便洶湧難平。
如果葉色沒有自爆,就不用經歷這諸多輪迴了。
她和他,如今也不用搞成這個樣子。
就算這一世結束了,兩人回到了時空站,也回不到當初,以後也不知道怎麼再面對彼此了。
煩不勝煩。
解決了紅獒后,顏白回到了警局。跟他們說了,這些小孩以後不會再出現問題了。關於他們變成這樣的原因,顏白也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好在之後好一段時間也相安無事,大家漸漸忘記了這些事情。
只當是這些孩子太小,脾氣上來有些過火。
逆時空的人自下了戰書後,後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顏白開始反思,自己會不會對紅獒下手太狠了,讓那群傢伙不敢來了?
應該不至於,逆時空對她的元神貪婪得很,那老怪物受重傷,也算在了她和葉色身上,是不可能放下這些事情的。
「想什麼呢?」這可是在切菜,還敢分心,蘇金吾真擔心她把自己手指給切了。
「呀!」顏白正在想心事,突然聽到蘇金吾說話,一個沒留意,手指便切破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剛想讓你小心點兒,你手就切到了。」蘇金吾看著顏白流血的手指,將她帶到了水池子旁,用清水清洗了一下。然後讓顏白去客廳,他拿來藥箱。先用碘伏消毒,再用紗布給顏白包了一下。
「下次小心點,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這些事情還讓人這麼不放心?」蘇金吾忍不住念叨。
顏白心中好笑。
就這麼個小傷口,算什麼啊。要是蘇金吾包紮得慢一點,傷口直接就癒合了。不過蘇金吾也是關心她,他們現在又是個普通人,切到手指流這麼多血,的確值得說兩句。
「哦,聽你的。」
「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也沒什麼,就一些案子的事情。」
「休息的時候就別想這些了,別又把手給切到了。」
「好。」
「你在這兒坐著看電視吧,廚房還有兩個菜,我燒完就能吃飯了。」
「那辛苦你了。」
蘇金吾笑笑,在顏白臉上親了下,然後便去了廚房。
顏白忍不住嘆氣,逆時空就要找上門來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現蘇金吾的事情?
即便發現不了,但以他現在和她的關係,他的麻煩也少不了。
顏白之前也就是怕那些人打蘇金吾和孩子的主意,才對紅獒做出那樣的警告。
就是不知道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了。
好在對自然能量的運用,讓顏白越發得心應手。這個川江市,一草一木都能是她的耳朵和眼睛,無論他們想要動誰,顏白都能及時知曉。
趁蘇金吾和孩子們睡著后,顏白在他們身上用能力結下了保護神咒。不管誰要對他們下手,就會觸發身上的神咒,那樣顏白便能循著坐標眨眼間趕到。
蘇媽媽,顏白不認為逆時空會從她入手。但還是穩當一點,顏白也給她結下了同樣的咒。
這日顏白下班回來,就看到客廳內坐著一個人。
「媽,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羅芳,自她和蘇金吾結婚後,羅芳便很少出現在顏白面前。
對顏白的兩個孩子,羅芳也不怎麼關心。她只要錢夠花,自己小日子逍遙,也懶得過來和他們一家人呆一塊。
旁人渴望的天倫之樂,羅芳避之不及。看女兒過得幸福,她心裡反而堵得慌。
憑什麼她一家人圓圓滿滿,自己還是一個人?
兩個孩子在旁邊嘰嘰喳喳,也讓羅芳生厭。所以能不來就不來,實在得來那也是匆匆來匆匆走。
「怎麼,結婚了你就不是我女兒,媽想來看看你都不行啊。」
羅芳上來就喜歡噎女兒一句。
只是顏白雖然還是她女兒顏白,卻也不完全是原來的她了。
這個顏白,對羅芳可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感情,現在也更多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看待她。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媽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愛在我這兒久呆,你有什麼事情就跟我直說吧。」
羅芳不喜歡顏白跟她這麼說話,但她這話也不算說錯。
只是這一次,也由不得她所願。
「阿顏啊,媽這些年一個人真的很孤獨,媽又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除了你媽也指望不了別人了。」
「你錢花完了?」
除了這個原因,顏白想不到羅芳還能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找上門來,還說下這樣的一番話。
這一次,羅芳卻搖搖頭。
「媽不是來跟你要錢的,阿顏,媽這段時間也想通了。就算擁有再多的金錢又有什麼用?也買不來別人的真心和關心,到頭來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連生病了都沒有人理會。」
「媽你生病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應該跟我說啊,我會去看你,帶你去醫院。」
「一點小病,都好了。這次媽過來,就是希望——能住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