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山上拜門
按照程叔所說的規矩，秦天認真執行著，本就幾十步的事情，愣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來到了杜頭家門口。
「好小子，懂規矩。」杜頭面帶笑意的上下打量著秦天，秦天也在悄悄摸摸的打量著杜頭。
「還是程叔教導有方，再說小子見了杜頭，豈敢無禮。」
「哈哈！好小子，可讀過書？」
「上過幾年學。」
「難怪！這身模樣話頭，沒讀過書的崽子絕說不出來，大方，恰當，不錯不錯。程叔，每次來我這兒拜門的小子，誰不眼珠子往天上看，身上那股子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我看了就不爽，好好教了兩天，立馬成孫子了，啊哈哈……」
「哎呦，來來來，程叔，快坐快坐，你看看我，讓客人在這兒站著，真是失禮。」杜頭言語甚是爽朗，和這種人物公事，秦天很是喜歡。
程叔道了聲謝，半坐石凳之上，杜頭接了茶水遞過來，邊道：「程叔，這小子想拜門可以，只是入這行，以後這命可就埋草里了，他有這本事抬起來嗎？」
程叔看向秦天，說道：「杜頭，一切都是造化。此子名喚秦天，在街上被波峰騎馬撞了個結實，我不忍不管。本來我也有燒爐子的活，將就能過，帶他一個吃喝也沒大問題，可是現在歲數大了，干不動了，這小子只能自己謀生。杜頭，您受累瞧瞧他三腳貓，行也不行，您說了算。」
杜頭的目光落在秦天身上，道：「也是個可憐人，好，先露兩手我瞧瞧，你會什麼就做什麼。」
秦天點頭，心想自己會的可多了，尤其是三棱刺耍的是一級棒。
「杜頭，小子斗膽，就在您面前耍兩下斧子了。」秦天客氣一聲，杜山點頭后，秦天便幾個大跨步充了出去，那一米七高的柵欄，秦天愣是一下平躍過去，落地后一個借勢翻滾卸下慣性，並未停止，緊接著百米衝刺般沖向了路邊桑槐，三腳連蹬樹身，樹上葉子發出嘩嘩響聲。在落葉中，秦天來了一招抱腿後空翻，這一手可叫杜山連連拍手叫好，笑著對程瞎子說道：「程叔，秦天這本事，比靈猴還飄輕，不說別的，只怕老虎想吃了他也難。」
秦天拍拍手掌，平復呼吸，走到杜山身前，笑著道：「讓杜頭見笑了。」
杜頭擺擺手，道：「說這速度和反應，我可比不上你，怎說見笑啊。好小子，坐山去！」
聽了這話，秦天心想這件事算是定下了，乖乖跑到杜頭的門檻上坐下，杜頭倒了杯水走過來交給秦天，後者雙手接過並道謝。
杜山道：「秦天？嗯好樣的，喝了茶水，你就是高鎮的獵戶了，記著，這片的山都是高鎮的，若是見了他處獵戶來獵吃食，你可要機靈些。你也別去其他地方獵，否則小命丟了也怪不得誰。」
「好，秦天記下了。」
杜山點點頭，拍了下秦天肩膀，似乎是有意看看秦天筋骨肌肉是否結實，用的力氣還挺大，但秦天也不是蓋的，在他出手的時候，肌肉便已做好了迎拍準備，所以，用紋絲不動來說，最為貼切。
杜山眸子里再次閃過一絲意外和信息，笑著點點頭道：「嗯，不錯不錯，是塊好材料，不當獵戶可惜了。」
程瞎子聽了這話，也呵呵笑了起來，這時候，不遠處傳來說話聲，眾人側目看去。
杜山拍了拍秦天的胳膊，道：「秦天，明天過來吧，我帶你去認認人，人熟了也免得鬧誤會。」
秦天點頭應下，杜頭指著秦天放在地上的竹子弓，道：「下午去城裡鐵鋪里買張弓和趁手的刀，若還有富餘，最好買些鐵箭頭，你這東西打鳥都費勁，更別說抓雞捕兔了，這一箭射出去，輕飄飄風一大就能吹歪，想有收成，等著做夢吧。」
本來弄這個就是為了抓鳥，秦天也不多說，張嘴應下，他懷裡可是有著古戒任務獎勵的30錢呢。
程瞎子起身行禮告辭，秦天照葫蘆畫瓢也行了一禮，便和程叔下山。行到門口，方才過來的五個人各個滿面橫肉，身上背著弓箭，腰挎寬刀，肩披獸皮，一看就是狠主。
秦天和程叔路過其邊兒上，其中一人環抱雙臂，皺眉吐口唾沫嫌棄道：「滾開點兒，死瞎子，別弄髒了爺的虎皮！」
程叔對秦天有著救命恩情，欺負他秦天可以，但絕不能傷程叔一根毫毛！無冤無仇之下，愣是罵了程叔一句，秦天豈會相饒？
「嘴巴乾淨點！」秦天可不知道什麼叫怕，什麼叫委曲求全，不爽了就直接反擊。
「呦呵！這還真有個不帶眼的？小子，我就嘴巴不幹凈了，你能奈我何？」
程叔也怕秦天惹上禍事，眼前這幾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這身裝扮，怎麼看都是在叢林里翻爬多少年的老手，和他們較真，豈會有好果子吃？忙拉著秦天，一邊連連道歉：「各位，還是個孩子，不知輕重……」
那人冷哼一聲，道:：「小子，有骨氣是好事兒，但沒本事光靠嘴巴要回尊嚴，只能自取其辱，懂嗎？」
秦天眉頭微皺，道：「我想知道，你對誰都是這麼跋扈嗎？還是，只是個欺軟怕硬之徒？」
「臭小子，你找死！」那人大喝一聲，探出虎掌就取秦天脖頸，速度極其之快，但說起擒拿術來，秦天可以說他祖宗，前世在雇傭兵隊集訓可不是白訓的，雖說現在這具身體不是自己原來的，很多動作不到位，速度反應不夠快，但對付一個野路子出身的獵戶，算不得什麼難事兒！
秦天冷哼一聲，身體微側，便躲開了獵戶狠抓過來的手掌，隨後趁勢出手一把扣住獵戶手腕，大拇指更是狠狠的摁下其合谷穴，獵戶痛叫一聲，身上力氣沒了大半，彎下身子！
秦天單手扣住獵戶的手腕不松，左腳抬起用膝蓋狠狠的墊在其左肋，大漢嗚呼一聲，吐出一大口水來，單膝跪在地上，狼狽不堪。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發生僅在須臾之間，知道獵戶倒地了，他的同伴方才反應過來，秦天翻眸掃視眾人，眼神之中殺氣畢露，氣勢絲毫不輸，更是中氣十足的喊道：「來？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