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夢，車禍
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可以讓人改變一生。
「呦，阿城下班真早啊，我們去吃一頓嗎？」
我的發小，拍著我的肩膀問道，跟我身高差不多172左右，我們的感情像親兄弟似的。
這就是從小打下的感情基礎，發覺出來打工之後，我很難找到一個聊的來的人。
「今天就不去了吧，晚上飛哥的女兒從國外回來，飛哥請客，你不記得了嗎？」
飛哥是我們的房東，我們倆住在a3棟601，跟602，樓頂最高的兩個房間，已經住了七八年了。
也許是飛哥看我們順眼，或者他從前也是干我們這行的，所以對我們倆特別照顧，漸漸的就熟了起來。
「飛哥女兒可讀完博士回來哦，但是我們真能去嗎？」
老黑帶著一點失落說道，他準備了一點水果，打算等飛哥回來在送到他們家的。
飛哥是獨自一人拉扯大的女兒，妻子早年死於病魔，已經有八九年了，也沒有動過在續弦的想法，按飛哥的說法是。
「我跟她媽是青梅竹馬啊，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怎麼能忘的了她？」
我反手摟過小東，一起向外走去。
「放心吧，飛哥不會介意的」
因為是剛下班，所以我們倆身上都是臟髒的，我們都是做那種機械維修工的，臟活累活做的多，工資也還行。
晚上洗漱完，就在房間里看了會電視，直到聽到敲門的響聲響起。
「砰砰砰」
「阿城，啊東快出來，我們先去榮成酒吧，我女兒已經過去啦」
爽朗的笑聲很有穿透力，直接就將聲音傳到了兩邊的房間內，我跟阿東幾乎同時回答。
「來了」
開門就見到飛哥難得穿的特別帥氣，不想讓孩子看到自己平時邋遢的模樣。
這也要歸功他女兒很會買衣服，幾乎有回來就會買幾套衣服給飛哥穿。
我們騎著兩輛小電驢向榮成酒吧前進，現在還是掛著酒吧的招牌，但是店鋪已經改成了火鍋店了，這家酒吧開了十幾年了，名字老闆捨不得置換掉，只是在末尾添了幾個火鍋字樣。
聽說飛哥跟飛嫂就是在這裡確定關係，也是在這裡確定結婚的。
我們來到店門口，門口上掛著的那副「榮成酒吧，火鍋燒烤小吃」字面還閃著熒光，還是酒吧的風格，只是內里換成了火鍋，要不然飛哥也不會帶他女兒過來吃飯吧。
飛哥的女兒在海外讀書剛回來，一回來就是國企工作，前途很可觀，並且小姑娘今年二十六歲，長得可水靈了，也算我跟阿東一起看著這妮子長大的。
我今年32，阿東也不差，34歲了阿東他女盆友換了有好幾個了，我就比較懶一點，不喜歡去外面玩。
我們吃飽飯之後聊天內容也很愉快，飛哥堅決要付錢，我們就在門口等他，我們的坐騎，小電驢已經準備好了。
還是阿東載著老闆，我這次載著小英子，一起向公寓樓行去，公寓樓的二樓是飛哥自己住的，一樓放車輛。
本來我跟我阿東都是住601的，但是他經常會帶女票回來，並且602都沒人住，最後他自己搬過去了。
一路上因為喝了點酒的關係，我們開的很慢，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吹著，後面不時會閃過一道道車光。
「嘟嘟嘟」
一輛堆土大車焦急的按著喇叭，應該是剎車壞了，他停不下來了。
只見燈光像是定在飛哥跟小英子的身上，他們回頭只能看到兩道刺眼的強光，車身都沒看清，就被大貨車撞了上來。
「砰「
」砰」
兩輛小電驢直接就被掀飛八九米遠，我們四人躺倒在地上，大車載著泥土打死方向盤，直接撞進了樹林里，司機生死不明。
森林內起了火，不過起的一點小火都被車上流下的泥土滅了，要不然後果更嚴重。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躺在醫院了，頭還是暈暈的，頭部受傷的問題，我平時不愛酒，那天也只是喝了一點飲料。
沒一會警察走了進來，跟我說，二死三傷，我整顆心都揪住了，不能接受這種情況。
大貨車司機與飛哥不幸身亡，飛哥到了醫院，堅持到了醫院，讓醫生先救她女兒，最後才昏過去。
然後就倒下了，我跟阿東都是在前面，受到的傷害小很多，小英子跟飛哥是直接面對貨車車頭的撞擊。
「貨車全責，行車記錄上顯示，司機疲勞駕駛，睡了過去，真的很遺憾」
民警說完走了出去，讓我有了一點喘息的機會，跟飛哥認識也有九年多了，人突然就沒了，感覺真的很不適應。
我這時起身，摸著牆壁向外走去，我擔心小英子，她就住在我隔壁。
「她還沒醒」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我們三個活下來的，頭上都綁著紗布，看起來應該都有輕微的毀容了。
晚上小英子醒來，我就在她身邊，她知道結果以後，整個人都崩潰了，眼淚不斷的流出，我趕緊抱著她，我怕她的淚水將傷口弄的更壞。
醫生之前有交代過，在我極力的安慰下，她還是在哭，不過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麼大聲了。
出院那天，她臉上還有一道大的，縫針傷疤沒能拆掉，我臉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只有一邊臉上被摩擦破了點皮。
主要還是頭上撞擊地面，流了很多血，整張臉都被磨破了皮。
我們出院之後，她一直不開心，她臉色的縫合線還沒拆，看起來特別恐怖，還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裡。
阿東這沒良心的跟他女朋友還在醫院，我怕她出事，拿著備用鑰匙也進了二樓，小英子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捲曲的身子，還在一抽一抽的。
「對不起，沒事的，都會變好的」
我拍著她的肩膀，將她抱住，小英子無助的像雨中的花朵，被一滴滴雨水隨意的摧殘。
我見她回身抱住我，已經不哭了，打趣了一下。
「不要哭鼻子了，你還說長大了要嫁給我呢」
我能感受到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成哥，我的臉這樣了，會不會嫁不出去，爸爸一直想讓我早點嫁出去，他好放心」
說完小妮子默默的又流淚了，我立馬反應道。
「小英子最漂亮了，怎麼會嫁不出去，成哥我還沒結婚呢，都是在等你」
像是被我逗笑了，也可能這幾十天一直在哭，壓抑的心情需要一個緩解。
三個月以後，小英子快要拆線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半邊臉上幾乎都是蜈蚣在爬一樣，對於這樣的線條，她幾乎都麻木了，但是聽到快要拆線了，還是緊張了起來。
「成哥，我們去領結婚證吧」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肯定是害怕了，我在她身邊，我的臉沒什麼大礙，已經好了，只剩下一點血痂沒掉落。
「好，我們今天就去吧」
我見她笑了起來，我們這次坐的士去的，以後可能自己買車，就是不會開小電驢了，我還有一點存款。
當領到結婚證的時候，她笑著笑著哭了，臉上的蜈蚣腿皺起來有點小恐怖。
小英子其實很漂亮的，如果沒有那些線條的話。
又是幾天，我們拆完線后，小英子總算心情好了很多，臉上的線條拆掉了，雖然現在還留有一條條的疤線，但是後期處理好的話，疤痕會掉的。
12天沒推選票了，四天沒做夢了，在不喂我，要靈魂乾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