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村民嘴裡的娛樂
「別哭了,小花貓。有我在不會讓你毀容的,你只要記住我們永遠都是你強大的後盾。
別人不要你我們要你,再說了你還有一個照顧你體貼你的小袁哥呀。」
田荷花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一陣后,田杏花就去休息了。
這會其他人都睡了,堂屋裡只有柳氏和田荷花倆人沒睡。
「荷花,這龍鳳簪你奶給你贖回來了,天麟爹娘沒說什麼吧?」
這事鬧得村裡都知道,她真怕葉家那邊會介意。
所以想著問問荷花葉家人的態度,如果介意的話,明天她就去坐坐說說,解除誤會。
「娘,葉大娘和葉大叔才不會那麼小氣呢?她說沒了就沒了,大不了重新給我訂做一支。
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田荷花幹完活回來順道就去葉大娘家坐坐,然後帶著姐妹們享受了一番按摩。
葉大娘也知曉這件事,還讓她回來跟柳氏說別太擔心,她們不介意。
「倒是葉大娘還讓我關心你呢,她說你做得對,給咱們女人立榜樣。」說到在葉家的事情,田荷花忍不住笑了,「你是不知道葉大叔今天是有多戰戰兢兢的,生怕葉大娘也休了他。」
葉大娘那脾氣說來就來,葉大叔家庭地位直降。
柳氏捂著嘴忍不住笑了,想想葉蘭的性子,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
「反正以後嫁過去,就算你葉大娘讓你啥也別干,你眼裡也得有活。至於做生意嘛也得適當,身子重要些。」
只要有一門掙錢的本事在婆家也立得住,成了家后還是要以家庭為主要,夫妻倆人同心同結。
「娘,這我知道。」田荷花點點頭,母女倆人躺在床上談著心,談著談著就睡著了。
新的一天晃一下就到了,她們又繼續在掙錢的路上奔波。
村裡。
劉寡婦好幾年沒穿新衣裳,做完新衣服就忍不住出來晃晃,別提有多高興。
之前劉河川買回來的時候,劉寡婦不知念叨了多久,說他浪費銀子什麼的,如今穿在身上怎麼看怎麼喜歡。
都恨不得穿在身上不脫下來,美得她!
她特地選了在早晨溪邊洗衣服,人最多的時候穿出來秀一秀。
「劉翠呀,你穿新衣裳了?這衣裳你兒子給你買的是不是?」
有人一眼就看見她身上穿的新衣裳,分明就是亮給人看,不問一聲都對不住她的特意。
眾所周知,劉翠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不僅對自己省對自己兒子也省,前幾年吃得特別節儉,母子二人一天三頓吃一個銅文都不誇張。
倆人瘦得脫相的那種,特別是之前的劉河川瘦得跟竹竿似的,好像一陣風都能把他給吹跑。
之後跟田荷花相處后,母子倆人不管是氣色還是臉色都圓潤了一圈。
荷花那丫頭特別傻,自己不捨得吃的不捨得花的銀子都帶來劉家,養著他們母子。
不然就劉翠瘦得跟猴子似的,三天兩頭就暈倒一次。
母子二人算盤是打得賊精。
「這款式這顏色看著還挺配你的,穿著氣色好不少。」
「是嘛,我也感覺挺稱我的。」劉翠毫不謙虛。
其他人也就順嘴說說,沒想到她還真的一點也不謙虛。穿得這麼好看來洗衣裳,等會不得把新衣裳給弄濕了。
有些人只看不說透。
「沒想到你兒子眼光還那麼好?」
劉河川給人的印象就是媽寶,事事都得跟劉翠交代,沒有例外。
倒沒想到這次敢這麼豁得出去,這品味怎麼都不像他能挑出來的。
「不是我兒子,是我兒媳婦挑得好。」劉翠笑了笑,緊接著捂著嘴一副說錯話的樣子,「瞧我這記性,說錯了。」
本來眾人還在驚訝著劉河川是不是又處對象了,沒想到劉翠突然又改了嘴,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
若說是田荷花,肯定不可能了,人家現在是葉家的兒媳婦。
劉翠欲言又止的樣子搞得大家好奇心很重,「劉翠,這衣服特別搭你,看著也不像是河川給你挑的吧,到底是誰給你挑選的呀?」
「對呀,這女孩眼光得多犀利呀,不會是你家河川處對象了吧?」
「沒有的事情。要是我家河川處對象我心裡不知道該多高興,可這孩子就是死心眼。」劉翠話裡有話。
眾人撇撇嘴沒再問下,哪裡不知道她在說劉河川心裡放不下的人是誰。
跟這種人扯上關係真噁心。
當初是她們先退了婚,如今荷花跟葉大夫定親,兩人要過上幸福的日子,反倒一直被他們拿來嘴上說。
村裡人都知道荷花跟劉河川在一起,佔便宜的是他們劉家,荷花多麼的好女孩呀,一有事情他們就撇清關係。
翻臉無情。
不怪荷花移情別戀,就他們劉家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誰家女孩子嫁過去才遭殃。
換做個傻子都知道選誰,就劉河川不管是才情還為人,跟葉大夫完全沒有可比性。
整天總是愛造謠,不知道人家荷花跟葉大夫感情有多好。人家葉大夫就送荷花去鎮上做生意,小倆口不知道有多歪膩,在外忙著掙錢誰管他呀。
沒準這次又要造謠是荷花給她買的了,就算是,沒準也只是荷花順便向來拒絕不了要求,人家只是心地善良罷了。
就說上次是田樹木去找劉河川問題晚回家,荷花才去他家找,傳到外面就說她倆舊情複發了。
這裡面肯定沒少劉寡婦的拾掇。
人家姑娘死了一次不傻了,選擇誰再清楚不過。
大夥埋頭洗衣裳也沒再繼續問下去,愛說不說。
搞得她們多稀罕知道似的,她們一年到頭有的是衣服穿,也就一時覺得新鮮罷了。
當做笑話看,她劉寡婦還真當回事了。
見大家沒有再問下去,劉寡婦心裡別提多痒痒的。
這些人,怎麼問到一半就不問了呢?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其實吧,這布匹是劉河川讓荷花去給我選的。荷花這丫頭眼光真好,一直以來對我好得沒話說。
只怪我家河川還有我們劉家沒這個福氣。」
劉寡婦說完長長嘆了一口氣,故意把這事給說出來。
話也說得不清不楚,存心讓人誤會似的。
「也對,你家劉河川也沒認識什麼人,向來對這些也不懂。應該是在鎮上碰到荷花請求人家幫忙的吧。」許大娘見不慣劉寡婦把這事弄混,讓人誤會。
「大夥都知道。荷花向來就是心軟善良的人,就算被惡狗咬了一下也不會一狠心就打死,沒準看對方可憐還會給它一口飯吃呢。這孩子從小就是軟心腸。」
許大娘意有所指,讓劉寡婦這隻瘋狗別總是胡說八道,玷污人家姑娘的名聲。
也不知這裡劉寡婦啥心裡,如今荷花跟葉大夫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故意來說這些不是存心搞破壞嘛。
劉寡婦被比作惡狗,臉色十分難看。
「對對對,我也得是這樣。」
「荷花跟葉大夫一樣都是菩薩心腸,這倆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因為葉天麟的關心,就算心裡有些疑惑依然選擇堅定地為田荷花說話。
葉大夫看上的人,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而劉寡婦母子什麼人品村裡人再清楚不過了,無非就算看上荷花選擇有了好人家,心裡妒忌罷了。
「你們發現沒有,這葉大夫和荷花整天同進同出的,越來越又夫妻相了。」
眾人說得煞有其事,沒有管劉寡婦說的那事,反倒說起她倆的感情有多深厚。
劉寡婦暗暗咋舌,這些人怎麼回事呀?
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劉寡婦心裡別提多憋屈。
沒辦法,誰讓葉天麟的人面那麼好呢。
再說人家也有眼睛看的,選劉河川那就相當於當丫鬟的命,選葉大夫,那就是被伺候人的命。
荷花一個從閻王里走過一次的人,當然不可能再傻下去了。
所以劉寡婦說這些,大家聽聽就過去了。
沒人搭理她,劉寡婦氣得黑臉走人。
她走後,大夥又在說,「要我說這劉寡婦還真是無時無地想潑荷花髒水呀?
當初這麼好的媳婦不珍惜,如今看人家找到幸福,又無時無刻想找存在感。
也不知道她什麼心理。」
在那場意外中,田金鳳是最可惡的,劉家母子是最無情的,而田荷花是最可憐的。
大家心裡同情,畢竟要換做是自己女兒,誰受得了。
「對呀,自家什麼德行,自己兒子什麼德行還不清楚,連人家葉大夫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再說人家荷花現在整天在外做生意,誰有空去管她呀。說這些話也不知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我估摸著劉寡婦腸子肯定悔青了,失去了這麼一個能幹的媳婦。」
有人去過鎮上,看過田荷花她們擺的攤子,那客人多得不得了,她們擠不進去的那種。
人家現在是靠自己掙錢,誰會閑得發慌去吃回頭草,更別說身邊還有一個白馬王子。
「別說,你們發現沒有。這荷花真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看看現在多有本事呀。
都開始招人幹活了。」
說到這事,大多數都是羨慕佩服的表情,聽說招了許西施和苟梅子,還有老吳。
這丫頭真是一聲不響,悶聲干大事。
在用實力證明自己。
在北寧國,沒有什麼男女區別對待,沒有什麼未出閣女子不能拋頭露臉之說,只要有能力有本事就行。
「是呀,等過兩天去問問還招不招人,聽說一天幾十文錢呢。」
大夥談得津津有味。
走了一波又一波,這溪邊永遠是熱鬧點。
話題永遠都離不開田家,沒辦法,誰讓田家三天兩頭就上村裡頭條,實力不允許低調。
說到田荷花的厲害,不免有人想到害她的罪魁禍首——田金鳳。
「你們聽說了沒有?田老婆子都在給田金鳳相親了,聽說上次都把人家牛紅娘氣得要命,最近田老婆子又在找其他媒婆了,不過好像不太容易。」
以前的田金鳳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糟糕。
以前她的福星是被吹出來的,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如今她的惡毒一件件暴露在村裡人面前,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仙女下凡。
人們之前對她有尊敬,抱著多大的希望,如今這一切都化作要命的地方,她一點壞只會被擴大化,更別說接二連三地做出那些傷人的事情。
連自己的侄女都能害,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為村裡造福。
「要我說她就是活該,以前多少人找來娶她,如今人家一聽到
她的大名嚇得要死。
聽說田老婆子還對媒婆子說倒貼,沒想到還真的沒啥人要。」
村裡人如今看清她的真面目,不會再受矇騙。
以前總是抬高身價,多少人想娶到她這「福星」,如今就算自降身價,乞丐都不要。
胖成那鬼樣子,看著都怕。
「那是當然。誰願意娶這麼一個只會吃不會做的祖宗回去,就算倒貼再多嫁妝到時也不知能夠她揮霍多久。」
普通人家根本就是要不起,富貴人家是看不起,只有她自己覺得自己還是了不起,還一直挑三揀四的。
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貨色,有人要就不錯了。
「你們說她最後能不能嫁得出去?」
眾人搖了搖頭,「怕是難。也不怪田老婆子現在急著把她嫁出去,你看看她在家都鬧得都雞犬不寧了。
就說田大壯和柳氏都被害得都和離了,原先夫妻感情還是挺不錯的。」
「是呀,田金鳳真過分。明明是荷花當初救的她爹,反倒被田金鳳邀了功,這麼多年田大壯被蒙在鼓裡,傷了妻兒的心。」這裡大部分人之前家裡也是有姑子的,也沒少跟柳氏同樣的遭遇。
「碰上這麼一個只會挑撥是非的小姑子,柳氏真是倒霉透頂了。」
「是呀,不過好在柳氏的幾個孩子都出息。」大夥都為柳氏感到欣慰。
「要我說這田老婆子和田老頭估計也得難受好久,這女兒一天嫁不出去只怕他們壓在心裡的大石頭一直放不下去。」
「誰讓他們當初那麼縱容的,現在只是在自食其果。」
田金鳳之所以變成這樣,跟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溪邊的人,說說笑笑,一上午都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