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林睿淵把唐果送到新湖小區,之後自己去到酒店,想要把行李給她帶回去,,順帶買了一些唐果愛吃的還有一些新鮮的蔬菜瓜果放進冰箱。
唐果坐在旁邊看著,看著他忙碌的把食品分類放好,又拿出一些水果蔬菜清洗,這樣的場景在她的夢裡出現了上百次,每一次都讓她幸福的好似置身天堂,可是每一次夢醒卻也讓她痛苦的如入地獄,這樣反反覆復讓她心力交瘁,夜夜不能好好的安睡。
林睿淵把洗好的草莓放在唐果手邊,把電視給她打開,「果果,你先看會電視,我去做飯,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不用了,你還是走吧。」唐果眼睛看著電視,對自己愛吃的草莓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林睿淵站在那裡,微笑著,「那我做完飯了就走,很快的,你等一會。」說完匆匆忙忙的走進廚房,站在水槽邊,靜靜的待了一會,又繼續用心的洗菜。
唐果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留心著廚房的聲音,聽到廚房傳來炒菜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看著擺在面前的三菜一湯,唐果坐在那裡沒有動,林睿淵已經被自己趕走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也覺得有些難過。幾樣菜全是自己愛吃的,她拿起碗一口一口慢慢吃起來,卻是食不知味。
林睿淵回到辦公室,方哲跟著就進來了,「怎麼送機去了那麼久,我還以為有什麼事呢。」
「阿哲,她今天住進去了。」林睿淵平靜地說著,臉上卻露出一絲絲的微笑。
方哲撇撇嘴,「還行,也不枉我跟著你急匆匆的打了二十幾個電話,看了十幾處房子,一個下午的時間我都累死了,你怎麼知道她會答應住進去?」
林睿淵搖搖頭,「我也不確定她會接受,我就是擔心她住酒店不安全,想給她找一個舒服的地方住著,這樣有備無患嘛。」
「那她要不住你不就白忙了?嘖嘖嘖,我真是服了你,還說我是忠犬,你是什麼?算了,我也不管你了,只要你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方哲嘆口氣,對於這件事已經懶得理了,他找個地坐下來,開始談正事。
「馬上招標會就開始了,王。。說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林睿淵沉思片刻,「那個李總的公司一切唯利是圖,做出來的工程很多都不達標,就是因為王省長在背後支撐,我們不能明知道有問題卻裝作不知道,一切按正規來。」
「可是王。。那裡怎麼辦?」
「不怎麼辦,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就知道會遇到他們,會遇到這樣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也不想惹事。」
方哲憂慮的沒有說話,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得罪他肯定會招來麻煩,看來還得和夕瑤說說,希望她這個女兒可以勸阻她的父親。
於琳接到唐果的電話就馬上飛奔至她的新住處,一進門,就是一通怒罵。
「你丫的,把不把我當朋友,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終,你這個無腦的傢伙,氣死我了,。。。。。。。」
巴拉巴拉還沒說完,就被唐果一下子抱住了,「行了,打住,姐不愛這麼酸的橋段。」
唐果聽了噗嗤一下沒忍住笑出來,於琳往後退兩步,仔細打量一番。
「你丫是唐果嗎?怎麼一下子從甜姐變成御女了,挺有女王范的呀。」
找個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下來,於琳嘴巴沒停,「說說吧,去哪啦?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兩個女人久不相逢卻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從下午一直聊到晚上,
「那就是說,世界500強之一的威斯頓公司你爸爸是董事長?」
「嗯,我媽在兩歲的時候就跟我爸離婚了,中間一直有書信來往,主要是為了我,本來我媽怕我結婚父親沒有參加心裡會有遺憾,所以提前和我爸聯繫了,誰知道後面就那樣了,媽媽去世后,我爸爸就把我帶到美國去了。」
「我從來沒有聽你提過你父親。」
「那是因為我怨他丟棄我媽媽和我,這些年他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也覺得沒必要提起。」
於琳搖搖頭,對於神經這樣大條的人表示無語,一般人有一個這麼有權有勢的父親,巴不得粘著,也巴不得告訴全世界,只有這個丫頭,哎,不過也就是這樣自己才喜歡她這個朋友的,對脾氣。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和林睿淵之間」
唐果盤弄著自己的手指,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三年我經常想起我們以前的日子,想以前的快樂以前的幸福,可是我也很恨他,恨不得他像我一樣痛苦,一樣絕望。」
她抬起頭,望著於琳,「琳琳,你說我該怎麼辦?」
於琳安慰的摟著她的肩膀,「傻丫頭,這說明你還愛著他,問題是他以前對你做的事你能原諒嗎?不過有一點,他當時並沒有結婚,這幾年也一直在找你,是不是他還是愛著你?果果,用你自己的心去看,跟著心去走,別太逼迫自己。」
唐果靠在她的肩頭,點點頭。
「對了,果果,還有一個人,你不要忘了,方瑾瑜,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外地,恐怕回來後知道你的消息也會馬上來找你了,他對你的心你也不是不清楚,不妨考慮一下。」
兩個人聊著說著,感覺肚子餓了,可是又不想出去,正想說隨便做一點吃的算了,門鈴一下響了,唐果去開了門,卻是餐廳的送餐人員,
「我沒有訂餐呀。」
」這個是一個小時前一位前來就餐的先生訂的,他還給你留了一個紙條。「
送餐人員把餐點一個個放在餐桌上,把紙條拿出來遞給她,然後就走了。
「果果,這家餐廳的東西挺好吃的,我想你會喜歡的,知道你懶得出去,特讓餐廳人員送過去,多吃點,裡面都是你喜歡吃的。」署名是林睿淵。
於琳在旁邊看到紙條的內容,不禁感嘆一番,「這個男人想得還挺周到,你看看,儘是養生又好吃的,這家餐廳我吃過,味道的確很棒,不過也很貴,來吧,趕緊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兩個人坐下來開始吃飯,唐果說不清現在內心複雜的感覺,自己應該感覺到高興的,可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她覺得這只是林睿淵的彌補,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這些,問題是自己想要什麼,恐怕唐果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林睿淵從酒桌上出來,走路都有點漂浮,進到洗手間終於還是忍不住吐了,他把冰涼的水猛地往臉上撲,想要自己清醒一點,靠在洗臉檯子上,覺得全身心都是疲憊的。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走出去,方哲已經在外面等著他了。
「怎麼樣?都送走了嗎?」
方哲點點頭,「送走了,天啦,一個個簡直是豺狼虎豹,五千年的酒文化完全被浪費掉了。」
今晚知道要喝酒,所以司機也跟著過來了,兩人一上車,先把方哲送回家,林睿淵去了新湖小區,在樓下看燈還亮著,就是不知道果果睡了沒。
想想,還是忍不住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5聲還沒有人接,林睿淵心裡有點不安,趕緊掛斷了,不敢再去打擾,怕萬一果果睡了影響到了她的睡眠。車子在樓下停了一個小時,窗口的燈關掉了,林睿淵心裡很失落,關上車窗讓司機開車走了,一直到望不見窗口終於把臉扭了回來。
他在心裡苦笑一聲,笑自己不知道在期盼什麼,明知道果果沒睡不想接電話卻還是欺騙自己,躺倒在椅子上,他疲憊的閉上眼睛,任思緒隨意的飄著。
唐果躲在窗帘的後面,目送車子遠遠的離開,手機還在手裡握著,她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自己和林睿淵的一切,痛苦的,快樂的,幸福的,慢慢的竟然入睡了。
睡到半夜,唐果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到處黑漆漆的,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突然來了三輛摩托車,把自己圍起來,他們把繩子套在自己身上,從三個不同
方向用力的拉,繩子勒在自己的肚子上,唐果痛的恨不得跪下去,但是繩子的拉力方向不同的作用下,她連跪下來都不可能,只覺得一陣陣的疼痛讓她幾欲昏厥。
這時唐果從夢中醒過來了,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肚子裡面像刀攪一樣,汗水把頭髮都浸濕了,唐果哭了起來,用力夠著床頭柜子上的手機,按通了電話。
林睿淵剛剛入睡,聽到手機響拿起來一看,看到是果果,他馬上接了,電話剛一貼到耳邊,就聽到唐果一陣壓抑著痛苦的哭聲,林睿淵一下子從床上翻起來。緊張的汗都出來了。
「果果,怎麼啦?果果,說話。」
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他睡衣都顧不得脫了,就套了一件外套,趕緊向果果家趕過去。
「果果,不要哭,我馬上就到,你忍一下,和我說說話好嗎?」
林睿淵從來沒有開這麼快的車速過,一路上紅燈監視攝像不停地咔嚓咔擦的響,15分鐘的路程他竟然只用了5分鐘,幸虧這是半夜,路上沒有什麼行人車輛。
一路飛奔至果果的家,電話還在通話中,可是果果那邊已經沒有聲音,門鎖著,他用力地踹,使勁的撞都沒有辦法打開,他迅速走到樓梯口,一拳打破放著消防管道的玻璃,從裡面拿出一把斧頭,也不管手上鮮血淋漓,用力的向門上砸去。
巨大的聲音引來了旁邊住戶的圍觀,連保安都跑了上來,可是看到他這樣的架勢都不敢上前,只是嘴上不停地說喊著。
林睿淵已經顧不得向他們說明,連砍了三十多下,防盜門終於被弄開了,他衝進去進到卧室,果果軟軟的躺在那裡,已經昏迷過去。
保安看著林睿淵匆忙抱著果果出來,才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趕緊幫忙,下到樓下,林睿淵把唐果放在後座,一路疾行趕往醫院。
醫生檢查結果是闌尾炎,需要做手術,林睿淵坐在手術門口等著,拿出手機給方哲打了個電話。
方哲趕到的時候看到林睿淵滿手血跡,身上還有點點血滴,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唐果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多血?」
「闌尾炎,醫生說需要手術。」方哲有點糊塗了,闌尾炎會出/血嗎?聽到下一句就明白了。
「血是我的,我去洗洗。「
林睿淵把手放在水龍頭下,水衝到傷口的時候引起一陣疼痛,他皺著眉,把邊緣的血跡一點點的抹乾凈,較深的傷口遇到水又開始微微出/血,林睿淵從旁邊拽了一點紙巾把傷口掩住,又匆匆趕到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著果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