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阮家四小姐是不是克夫?
華燈初上。
春風十里酒吧里的客人並不多,白靳染扒拉著額前垂散下來的一縷銀灰色捲髮,一隻手攙著戰瀟城走到貴賓包廂前:「你從翼城回來,我們還沒好好聚過,今天小雷子也來了,一起嗨個夠。」
戰瀟城冷著臉拍開他的手,推開包廂門,溫涼的嗓音不乏嫌棄:「我從不來這種地方。」
白靳染嗤了一聲:「瞧你活的跟出土文物似的,你的人生除了醫學研究之外,就沒別的興趣了嗎?」
端著酒瓶的雷羨南迎上來,拽過戰瀟城的胳膊在沙發上坐下,睨著跟進來的白靳染,調笑道:「我們二爺也是有興趣的,無非是瞧你皮癢的時候給你適當鬆鬆筋骨。」
白靳染坐下來,把一個空酒杯推到雷羨南面前,挑了一下眉:「小雷子,你不損人能死嗎?快,給小爺斟酒。」
「滾蛋!」雷羨南把酒杯子丟進垃圾桶,「就你那身子骨還想喝酒,不要命了?」
白靳染咧嘴:「切!不喝也罷,我喊個妹紙過來,湊一桌打麻將怎麼樣?」
戰瀟城墨黑的眸子掃了一見面就鬥嘴的倆貨兒,眉宇間漸漸凝起不耐:「我從不打麻將。」
雷羨南胳膊肘撞了一下戰瀟城,把倒好的一杯酒遞過去:「別聽他瞎嚷嚷,喝兩杯?」
戰瀟城淡淡瞥他一眼,「我從不喝酒。」
「......」雷羨南唇角狠狠抽了下,自己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掏出一支煙正欲遞過去,想到這人不抽煙,於是直接叼進自己嘴裡:「不怪靳染吐槽你,你說你不喝酒,不抽煙,對女人也不感興趣,真把自己當和尚對待了?」
白靳染樂的眉飛色舞:「小雷子,你見過哪個和尚娶妻的?別忘了,二爺現在可是已婚人士。」
頓了頓,又開始幸災樂禍的撿樂子:「說起來,這阮四小姐也是夠猛的,前些天壓斷了二爺一條腿不說,今天在醫院還把二爺給調戲了,哈哈!」
噗!
雷羨南剛灌進嘴裡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不是吧?敢情兒二爺的腿是家暴所致,據聞這阮家四小姐是個慫包軟柿子,怎麼會這麼彪悍?」
白靳染咧嘴一笑:「就是,你說她那樣的嫁給二爺,不是糟蹋了我們二爺嗎?這婚還是趁早離了算了!」
雷羨南白了一眼嘴賤的白靳染,有眼力見的瞥向一臉陰鬱的戰瀟城:「二爺,你這腿.......沒事吧?」
聽到腿這個字,戰瀟城臉色更陰沉了,掀起褲腿,露出纏著厚厚紗布的一截小腿:「早些年受傷時裝的鋼板鬆了,要想好利索,還需要做次手術。」
白靳染咋舌:「卧槽!這麼嚴重!」
雷羨南倒酒的手一抖,同情的目光定在戰瀟城那隻大長腿上:「這阮家四小姐是不是克夫?你該慶幸,砸壞的不是別處,要不然斷的可是你的子孫後代。」
一記肅殺的眼神瞪過去,雷羨南忙閉嘴,就聽到戰瀟城淡冷的嗓音徐徐響起:「她以為......我是個瘸子。」
雷羨南:「......」
白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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