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能不能愉快撕逼了?
墨妖妖往沙發背上一靠,圓鼓鼓的絲綢抱枕瞬間被碾壓的一馬平川,老梨花木的中式沙發愣是被摧殘的嘎吱一聲,墨妖妖心道一聲卧槽,差點以為沙發要塌。
饒是她適應這具龐大身體的心理建設足夠強大,也是不怎麼痛快的抖了抖眉尖。
姿態閑淡的將蔣秋荷剛才碰過的那捋捲毛又扒拉了回來,擱在指間轉著圈,聲線清凌凌的,揶揄道:「大哥,即是為了阮家著想,我自然也願出力,只是何必多此一舉呢?我以阮家四小姐的名義把手裡的股份注入公司就行,再加上爸爸持有的股份,我們阮家人占的股份夠多了,那些生是非的想必也會掂量掂量再逼宮吧?」
「你......」
阮書蘅被墨妖妖這番話堵的無以反駁,勉強還掛著那層薄面不好扯破,卻也惱的額門青筋跳動。
【這死肥豬平時三言兩語外加一盒糖果就哄騙過去了,今天是怎麼了?以她的名義入股公司......這不是給了這隻豬明著進駐公司的機會嗎?】
蔣秋荷同樣是吃土的表情,和阮書蘅飛速對了一下眼神。
不用再刻意聽心聲,墨妖妖也猜的出來這母子倆此刻在想什麼,無非是納悶這平時被他們拿捏習慣了的阮情詩怎麼會說出這翻話來?
呵!腦子是個好東西,她墨妖妖還是有的。
墨妖妖看夠了戲,勾了勾唇角,起身,將那條鑽石項鏈遞給了蔣秋荷,眼波流轉間演繹著無辜單純,卻又隱隱露著一絲尖銳的鋒芒:「母親,大哥在公司只是個區域經理,這價值百萬的首飾,想必大哥是拼了家私得來的吧?我怎敢不懂事的收下呢?若是父親醒來看到了,我說這是大哥送我的,您說,父親會不會怪我榨乾了大哥的血汗錢?」
蔣秋荷塗脂抹粉的一張老臉陡然間血色褪盡,忙把項鏈攥在起了濕意的手心,強撐著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訕笑來:「詩兒,你大哥也是疼你,兄妹間偶爾送送小禮物這等瑣事就不必擾你父親了,這項鏈瞧你也不喜歡,我先收著,等你哪天遇到自己喜歡的首飾,再跟母親開口啊。」
【這隻豬今天怎麼突然變精明了?】
墨妖妖心裡爆粗口:Mad,動不動就罵人豬豬豬的,還能不能愉快撕逼了?
動動腦子就想明白的事,阮書蘅一個小經理,月薪不過兩三萬,出手這麼闊綽,定是平時在公司撈了不少油水。
不管怎麼樣,打蛇打七寸,這一局,她贏了。
......
中午,墨妖妖從父親阮嘯天的病房走出來,腿腳有些虛軟,頭昏腦漲的。
連續三日只吃水煮青菜和雞蛋,這會兒餓的眼都綠了。
「四小姐。」秦楚有眼力見的把一瓶擰開了蓋子的純凈水遞了過來。
秦楚二十多歲,長相周正,身型健碩,是管家這幾天特意派來給她當司機兼保鏢的。
眼生......阮情詩的記憶里並沒有這個人,大概是新來的。
墨妖妖咕咚咕咚喝完大半瓶水,幾滴水淌在了下巴上,正準備翻包拿紙巾的時候,秦楚適時的把一小包面巾紙遞了過來:「四小姐,夫人來電話說讓您回去吃午飯,她還說特意囑咐廚房做了您最愛吃的紅燒排骨,糖醋魚,紅燒肉,還有油燜大蝦......」
「......」墨妖妖翻白眼。
這蔣秋荷上次哄騙她失敗,現在又要拿吃的誘惑她不成?
她又不是狗,誰扔個包子就跟上去乖乖聽話。
現在誰跟她提吃的,她跟誰急。
饞哇!
墨妖妖壓制住肚子里亂竄的小饞蟲,從包里掏出手機,對秦楚道:「不了,我自己叫外賣就行,你去約下父親的主治醫生,午後我要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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