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又是新的開始
被戲耍了的燕蕪臉色異常的陰沉,但明知如此,文書條約也簽下了。
燕蕪離去,燕國侍衛跟在燕蕪身後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天諭城城主府。
「燕皇這就走了,不留下來吃個晚飯么。」
看著燕蕪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楚傾月笑著。
蕭瑾瑜半眯著的雙眸緩緩睜開,狐狸一般的眸子看向楚傾月。
「你可知,方才那一瞬間,朕完全可以聯合燕皇滅了天諭城。」
「哦,是么,你們不是沒有滅了天諭城么。」
唇角的笑意更是濃烈,靠在蕭玉珩懷中的楚傾月歪著頭。
「嘔~~~」
「嘔~~~~~」
原本還想說一些什麼,忽然間一陣陣反胃的感覺襲上心頭。
楚傾月從蕭玉珩懷中跳了下來,跑到了城主府門外,扶著城牆垛子吐了起來,幾乎將剛才吃的東西全都傾吐而出。
「夫人,怎麼了,怎麼突然間不舒服了。」
「嘔~~」
楚傾月吐的是七葷八素,還不等說什麼,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第二日,納蘭錦送蕭瑾瑜離開天諭城。
在離開之前,蕭瑾瑜問到昨日楚傾月為何如此,納蘭錦笑而不語。
「嘔~~~」
醒來之後的楚傾月只吃了一口包子,那噁心的感覺又是襲了上來,看的蕭玉珩甚是心疼,恨不得將一切的罪都攔在自己身上。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么?」
「沒有,只能忍著,到三個月大的時候,可能會好一些。」
歐陽靖明攤開手,孕吐就是如此,更何況楚傾月的身體狀況特殊,孕吐反應更是劇烈。
沒錯,楚傾月懷孕了,蕭玉珩的孩子。
當得知楚傾月再次懷孕的消息,楚天雄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高興的事他又有外孫子或者外孫女兒了,難過的事,明日之後,蕭玉珩楚傾月和他就要離開天諭城了。
燕蕪和蕭瑾瑜答應簽下條約文書的唯一條件便是讓蕭玉珩和楚傾月離開天諭城,並且從此以後不得干預天諭城的任何事情。
「打算好去哪裡了么?」
卜千山問著楚天雄,現在三國局面雖然穩定下來了,可畢竟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自然是不忍心看著老年天團少一個人作妖。
以後楚天雄再也不能和他們一起去銀庫偷錢,一起逛夜市兒胡吃海塞了。
「還沒想到,但找到住址之後一定給你們來信。」
「嗯,一定要來信。」
第二天,一輛離開天諭城的馬車,街道兩旁的百姓們從清晨等到了中午,只為送城主和城主夫人離開,看他們最後一眼。
「娘親,我們要去哪裡?」
楚靈兒趴在車窗前,大眼睛看著倒退的人,心中有著些許不舍。
「不管去哪裡,只要靈兒能跟著娘親,爹爹,哥哥和外公一起就好。」
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楚靈兒趴在楚傾月的懷中甜甜的笑著。
天諭城城門前,納蘭錦,閔元,白柳,高哲,唐寧,卜千山等所有出現在楚傾月生命中的人都出現在此。
「回去吧!」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楚傾月揮著手,告別眾人。
馬蹄噠噠,馬車消失在地平線中,這一別便是十年之久。
十年之後。
漠北邊境的小城市,格桑城,城中有一戶人家,男俊女貌夫妻恩愛。
只是一大早,女主人的怒火便回蕩在整個小院中。
「楚靈兒,氣死了,這個丫頭!!天澤那孩子竟然也跟著一起胡鬧!!」
楚傾月緊緊捏著手中兩封信,信上是楚天澤和楚靈兒臨走之時寫下的,讓楚傾月不要擔心,他們出去闖蕩闖蕩。
「這倆孩崽子是要氣死我不成。」
「蕭玉珩,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天澤和靈兒要溜走。」
正在喂馬的蕭玉珩聽到妻子的怒吼聲,生怕妻子動了胎氣,連忙上前安慰著。
「夫人別生氣,不能動了胎氣。天澤和靈兒已經長大了,應該讓他們去闖一闖了。」
「是呀娘親,大哥和二姐一定不會有事兒的,兩個人那麼厲害。」
「就是就是,娘親別生氣,肚子里的妹妹會不高興的。」
站在蕭玉珩身邊的兩個玉雕一般可愛的雙生子也寬慰著楚傾月。
「說,你們爺兒三個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我說這幾天你們和楚老頭怪怪的,原來是計謀著讓天澤和靈兒溜出去。」
楚傾月掐這個腰,要不是這倆孩子是自己親生的,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可。
「蕭清辰,蕭清垣,蕭玉珩。」
站在楚傾月面前的爺兒三個綳直了身子,就差一二三報數了。
「還有你楚老頭!」
「啥??你說啥??爹年紀大了聽不到,閨女你說啥?」
楚天雄故意裝聾作啞,楚傾月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
「你真是我親爹啊!」
「嘿嘿,那必須的,老夫不是你親爹還能是啥,哎呦~算起來狄老不死那群人也快到了吧,咱們家好久沒那麼熱鬧了呢。」
「夫人彆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為夫攙扶你坐下。」
「是呀是呀,娘親別生氣了,醫師說娘親肚子裡面的妹妹不能受氣么。」
「娘親,妹妹起好名字了么?妹妹一定和娘親一樣好看,是天下間最好看的女孩子。」
「對對對,清垣說得對,為夫也這麼認為。」
爺三個一頓溜須拍馬,總算是哄得楚傾月笑了起來。
而楚天雄坐在搖椅上,目光看著遠方揚起的一片塵埃。
「呦呵,來了!」
而此時,漠北邊境出,兩條岔路前,一個姿色絕頂的女子和一個俊朗無比的男子站在到路口。
「哥,銅錢為證,正面你走燕國,我走蕭國,如何?」
楚靈兒拋出一枚銅錢,當銅錢落在地上的時候,卻立在了兩條岔路的正中央。
「嗯……怎麼辦??」
楚天澤丹鳳眸上挑,看了看眼前的路。
「靈兒,此去蕭國要萬分小心,不管發生什麼,三年之後天諭城聚首。」
「好,咱們三年之後天諭城見。」
兩道身影,朝著兩條不同的路走去,又是兩段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