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烏龍認親戲
「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沐溪噘著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沒有!」
咖啡廳的卡座里,肖恪正坐在沐溪的對面。眼前這個男人,是沐溪追求已久的男神,雕刻般的五官透著一股冷峻。
在外形條件上,沐溪當然一點也不遜色,膚白貌美大長腿,隨隨便便往街上一站,回頭率沒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加上家裡條件優越,沐溪自幼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妥妥一個現代才女。
這樣一個集先天和後天優勢於一身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嚮往,可偏偏到了肖恪這裡,卻不是這麼回事。
面對沐溪的屢次示好,肖恪始終無動於衷。今天若不是沐溪以兩人出來把話說清楚為借口,斷定肖恪是不會來赴約的。
沐溪的臉上露出一絲嬌羞,有意暗示說:「我身邊的朋友都覺得我們很般配,還說要是我們成為男女朋友的話,一定會羨煞旁人。」
肖恪冷冷地說:「那只是他們覺得!」
「平時那麼多人追我,可我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你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你。」
「……」
「我喜歡你這麼久,難道你就對我沒有一點心動嗎?」
「抱歉,沒有!」
肖恪往左手的黑色腕錶瞟了一眼,只想快點結束這場談話。
鳳妮帶著佩佩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進來。鳳妮是宋禹請來配合佩佩演戲的臨時演員,角色是佩佩的媽媽。
鳳妮一邊朝咖啡廳內掃視,一邊嘴裡念叨著:「二十來歲,戴黑色腕錶,身邊有個女的!」
很快鳳妮的目光就在靠牆的卡座里,捕捉到了「獵物」。她稍微調整了一下臉部表情,牽著佩佩來到肖恪和沐溪坐的卡座前。
佩佩毫不怯場,一秒入戲,趴在肖恪的大腿上喊道:「爸爸!」
肖恪嚇得一激靈。
「我不是你爸爸!」
「就是,就是,你就是我爸爸!」
此時咖啡廳里的人紛紛投來八卦的眼神。
鳳妮見佩佩演技不俗,她自然不甘示弱,帶著哭腔,擺出一副怨婦的樣子。
「我們母女倆大老遠跑過來找你,你怎麼可以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認。」她瞟了一眼沐溪,說:「你就是為了這個狐狸精拋棄我們母女的嗎?」
沐溪臉都綠了,發怒道:「你罵誰狐狸精呢!肖恪,你什麼時候生了個女兒?」
「……」
鳳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們的女兒今年五歲了!」
沐溪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猛地站起身來。
「肖恪,原來你五年前就有女兒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說清楚,白白浪費我那麼多時間。」
沐溪毫不遲疑地拿起皮包,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面對肖恪這樣一個大帥哥,鳳妮尋思著要不要給自己再加點戲。
可看到肖恪那雙瞪得冒火星的眼,鳳妮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招呼佩佩過來。
「既然你不認我們母女倆,那我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說罷,鳳妮拉著佩佩快步朝外面走去,腳下像裝了風火輪一樣。
肖恪看出了這其中一定有蹊蹺,便起身跟了出去。此時肖恪才看到衣服上竟染了一大塊顏料,紅橙黃綠一個不落下。
耿相憶和宋禹在咖啡廳外面的一棵樹下候著。
看到沐溪氣鼓鼓地從裡面出來,耿相憶以為她就是莫澄的約會對象,心裡暗爽,莫澄你也有這一天,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曲姐。
鳳妮和佩佩順利出來后,四人準備駕車離開。
此時,耿相憶的餘光里突然襲來一絲冰冷的寒意,她扭頭看過去,一個英挺的男人正用冷峻的眼神盯著他們。
耿相憶和宋禹都注意到了肖恪衣服上的顏料,頓時瞠目結舌。
宋禹小聲問:「怎麼回事,為什麼顏料都跑他身上去了?」
耿相憶也納悶,這時她看到了肖恪戴著的黑色腕錶!天啊,不會那麼巧吧!
耿相憶說:「做好逃跑的準備!」
「不會吧!」
肖恪朝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四人迅速跳上車。
肖恪一個箭步衝上來,從後面逮住耿相憶的衣領,將她拽下車。
耿相憶一腳把門從外面踢關上,朝宋禹喊道:「你帶她倆先走!」
車子開出去后,耿相憶一個旋轉身踹在肖恪的膝蓋上,掙脫后迅速朝旁邊的巷口跑進去。
耿相憶在巷子里拐了兩個彎,來到盡頭,面前赫然屹立著一堵厚重的牆壁。這才發現走進的竟是一條死胡同。
好馬不吃回頭草,好漢不走回頭路。
幸好牆的高度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耿相憶搓了搓手掌,一躍而上。
此時,身後襲來一陣輕風,耿相憶的身子莫名地向後仰過去。
嗯?怎麼回事!
還沒等耿相憶反應過來,肖恪就拽住耿相憶脖子后的衣領,將她從牆上摘了下來,掄到地上。
肖恪質問道:「剛才在咖啡廳為什麼那樣做?」
從這個角度看,肖恪衣服上的顏料很是顯眼,上面畫了一個類似hellokitty的圖案,耿相憶經不住想笑。
「要是這麼輕易就告訴你,那我豈不是白跑一趟。」
耿相憶彈起身,快速出拳,直拳、擺拳、鞭拳,這要換作一般人,鐵定被打得滿地找牙。然而,這些招式不料卻被肖恪一一破解。耿相憶揚起一個高鞭腿,往肖恪左肩砸過去,肖恪一把擋回。耿相憶不信這個邪,又使出一個迴旋踢,卻被肖恪鎖住腿,將她摁到牆壁上,動彈不得。
耿相憶恨恨地盯著肖恪。今天算是遇上強勁對手了,照這樣打下去,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得想另外的法子逃出去。
耿相憶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喜出望外地朝肖恪身後喊道:「宋禹,你來啦!」
肖恪略微轉頭。
見有機可乘,耿相憶一把推開肖恪跑出去。
可肖恪不是一般的眼疾手快,耿相憶沒跑出幾步,就又被逮住了。
「還跑不跑?」
耿相憶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不跑了!」
肖恪拽著耿相憶脖子后的領子往巷子外走。
「跟你商量個事唄,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拽著我,感覺像在拎東西一樣!」剛說出這句話,耿相憶就感覺這個說法似乎不妥。
「俘虜沒資格談條件!」
耿相憶咬牙切齒。
「你不就是想知道剛才在咖啡廳是怎麼回事嗎?好,我告訴你。」
「說!」
耿相憶用手比劃著,說:「你湊過來,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肖恪擰了一下眉,把耳朵貼過去。
耿相憶立馬咬住肖恪的耳朵,使勁地咬,把剛才憋的氣通通發泄出來。
肖恪疼得嗷嗷叫,不由得鬆開耿相憶的衣領。
此時,宋禹從遠處把車開過來。
「相憶,快上來!」
耿相憶被追上來的肖恪箍住脖子,怎麼還沒完沒了了。見逃脫不得,耿相憶便朝周圍的路人大喊:「救命啊,非禮啊!」
肖恪怔了怔,立刻撒手。
趁著路人圍過來,耿相憶立刻跑出去,此時戴在頭上的棒球帽被肖恪拽下,一頭烏黑髮亮的長發散落下來。
耿相憶顧不了那麼多,快速跳上車。
宋禹立即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