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手術完成了
診所的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竹快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朝站在外面的幾個人喊道:「耿相憶的手術完成了。」
聽到這話,肖恪眼睛頓時一亮,好像等待已久的陽光出來了,涼涼的心總算泛出一絲絲暖意。
見肖恪正要往診所裡面走去,沐溪仍舊拽著他的胳膊,沒有鬆開手,說:「肖恪,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肖恪並沒有再看她,將她的手拿開,隨即往診所里走了進去。
宋禹也迫不及待,想要跟進去,就在這時,鴨舌帽男忽然喊住了他:「能帶我一塊進去嗎?」
「關你什麼事?」宋禹沒好氣地說道,「還是說你又想對耿相憶動什麼手腳?」
「不是的!」鴨舌帽男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進去看看耿相憶有沒有事而已。」
宋禹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隨即走去打開車門,將他推進了車裡。
「你這是幹什麼?」鴨舌帽男驚詫。
「你想見耿相憶?想得美!」
丟下這一句話之後,宋禹就「砰」地一聲,將車門關上了。然後,快步往病房走去。
肖恪走進病房的時候,正巧看見英子已經將耿相憶安頓到了病床上。
此時,耿相憶躺在病床上,臉色依然蒼白得透著光,眼睛緊閉,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剛剛經過了一場生死浩劫。
肖恪心裡一揪,是一種莫大的心疼。望著耿相憶,他甚至沒來得及顧及旁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撫平了一下她的眉頭。
宋禹看著心裡有些彆扭,可是旁邊還有其他人,又不好攔著他,於是只能暫時忍著,沉著氣扭頭問:「耿相憶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苗川軍用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皺了一下眉頭。耿相憶被送到診所來的時候,刀插在她的背上。經檢查,刀幾乎刺穿了她的左側胸腔,病情十分危重。當時的耿相憶已經呼吸困難,意識模糊,處於休克狀態,隨時都會出現生命危險。
慶幸的是,後來經過一番搶救之後,她才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危為安。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的情形,苗川軍仍然有一種捏了一把冷汗的感覺。
「這個不好說。她的傷口挺深的,能保住性命,已經算是萬幸了。」苗川軍意味深長地說道。
宋禹聽到這話,往躺在病床上的耿相憶看了一眼,見她仍舊昏迷不醒,頓時心裡像刀絞了一般,無比痛心。同時,他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子火氣,上前一把揪住苗川軍的衣襟,氣橫橫地說:「你不是醫生嗎?為什麼不能讓耿相憶醒過來?」
苗川軍被宋禹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表情依舊沉穩,說:「我當然想讓她醒過來,可是關鍵還得靠她自己!」
「一開始就不應該將耿相憶送到這裡來,應該讓她去更大的醫院接受手術。」宋禹喃喃自語道。
英子在一旁聽到這話,立刻一肚子火氣,質問宋禹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懷疑我們診所的水準嗎?」
「難道我不該懷疑嗎?」
「就算讓耿相憶到頂級的醫院去,同樣也要面臨這種情況……」
兩人開始爭論起來。顧竹在一旁勸,也沒能勸住。
「反正耿相憶不會再留在這裡了。我要給她找最好的醫生!」
宋禹走到病床邊。肖恪一把拽住他,沉著臉說:「你鬧夠了沒有?」
「我不管!」宋禹將手一揚,「肖恪,難道你就不希望耿相憶快點醒過來嗎?」
「我當然想。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只會影響耿相憶休養。你要是再吵,就立刻出去!」
「……」
宋禹知道,肖恪說到就能做到。況且,苗川軍他們是和肖恪站在一起的,要是肖恪吩咐他們把他趕出去,那他們一定會照做。
想到這裡,宋禹只好暫時忍氣吞聲。他轉而看向耿相憶,在心裡默念道:「耿相憶,你可一定快點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肖恪,你跟我來一下!」
肖恪跟著苗川軍走出病房。
兩人站在病房外的長廊里。此時,苗川軍的神情略顯凝重。
見他這樣,肖恪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過了片刻,苗川軍才終於開口說:「耿相憶身上有兩處很嚴重的傷,一處是背部的刀傷,另一處是後腦勺的傷。我檢查過了,她的頭部曾受到重擊。這個你知道嗎?」
肖恪有些恍惚,之後猛然想起,今天到小木屋找耿相憶時,就看到她的頭上就掛著一抹血。
「你的意思是?」
「接下來的兩天很關鍵!只要她能在這兩天醒過來,那身體基本沒什麼問題,但是倘若她沒有醒過來的話,恐怕以後……」
苗川軍沒有把話說完,肖恪卻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沒有其他辦法嗎?」肖恪問。
苗川軍輕輕搖了搖頭,並嘆了一口氣。
兩人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默。
苗川軍離開后,肖恪在門口呆愣般地站了一會兒,隨後調整心緒,打算回病房。此時一個聲音忽然喊住了他,循聲望去,只見沐溪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來。
肖恪瞥了她一眼,目光透著寒意,問:「你來幹什麼?」
「我想來看看耿相憶怎麼樣了。」沐溪語氣真誠道,「我知道,這回是我做錯了,我不該綁架耿相憶的。肖恪,你就原諒我吧!」
「你應該去尋求耿相憶的原諒!」肖恪冷冷道。
「當然!等她醒來之後,我一定會向她道歉的!」沐溪停頓了片刻,又問,「現在可以讓我進去見見她嗎?」
沐溪正要抬腳往病房走去,肖恪見狀,伸手攔住她,說:「等一下!」
「肖恪,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沐溪不解道。
肖恪緊盯著沐溪,問道:「耿相憶頭上的傷,是你打的嗎?」
沐溪目光頓了頓,心裡頓時有些忐忑不安。然而,很快她就將這股不安掩飾過去了,搖頭否認道:「不是我!是那個男的……」她用指了一下門口方向,告訴肖恪是鴨舌帽男曾用手電筒敲擊了耿相憶的後腦勺,才導致她頭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