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270大結局(1)
蕭太后和小肉包沒事班樂汐就放心了,見小肉包睡覺了,班樂汐立馬告辭出了大殿,關緊殿門後手持寶劍站在殿門口,冷麵冷情,一片肅殺之氣油然而生。
院子中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班樂汐抬頭看向東方,溫暖的太陽已經冒出小半個頭,眼瞅著就要全部跳了出來,一片烏雲也在太陽冒頭后散去了大半。
不錯,這個寓意很好,我喜歡!
班汐溫柔一笑,回身看了眼緊閉的殿門,邁步離開。
一夜廝殺過後,班樂汐的身上不但有著濃重的血腥氣,而且她的四周有著淡淡的戾氣,讓人不敢靠近。
這一路上沒有人敢靠近她,宮人見到她遠遠地就跪倒在地,恭敬地向她請安問好。
跪的整整齊齊的宮人們低著頭,手中端著清洗宮道血漬的器具,在他們眼中宮道上的血漬遠沒有皇後娘娘身上的血漬來的讓人震撼,哪怕皇後娘娘身上的血漬沒有宮道上的多,但他們就是害怕。
班樂汐回到寢宮,敲響了在她離開后便一直沒有打開的房門。
「誰?」
五月警惕的聲音響起,班樂汐滿意地咧了咧嘴,「是我。」
五月頓了頓,原還想再問兩句,但楚崢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房門,一把將門口的班樂汐抱進了懷裡。
「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擔心死了,你去哪兒了?外面的戰鬥都結束半天了也不見你人影,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瘋了。」
楚崢死死地抱著班樂汐的腰身,將臉埋進她的秀髮之中,聲音哽咽,像是在哭。
楚崢的懷抱很溫暖,暖化了班樂汐因一夜殺戮而起的冰冷的心。
楚崢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乾淨清爽,能讓班樂汐一顆燥動不安的心很快安定下來,她回抱著楚崢,溫柔地拍著他的後背。
「沒事了,我回來了。」
夫妻兩個膩歪了一會兒才鬆開,又手拉著手一起坐到了長塌上。
「我去了母后那裡,她和小肉包都沒事,那邊的戰鬥也結束了,你放心好了。」
楚崢點點頭,「我知道,有你和班家暗衛在,不會有事的,我今天還有許多事要忙,就不過去了,你用完早膳就去母后那裡好好睡一覺,等我晚上回來陪你。」
班樂汐笑著點點頭,「好,你去忙吧,不過……」
班樂汐欲言又止,楚崢連忙拉住了她的手,「你想說什麼?」
班樂汐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班家暗衛來報,莊子上其他朝臣家中都有死傷,今天你小心點,那些朝臣恐怕會向你哭訴。」
楚崢笑著回道:「無防,我早預料到了,讓他們哭吧,這只是開胃小菜,他們哭的時候在後面呢!
今天我會阻止命婦進來請安,明天那些人恐怕就壓制不住了,還得你出面才行。」
班樂汐笑道:「你不是說了么,無防的,讓她們來好了,安慰一番再發放點銀子,也就全都閉嘴了。」
楚崢將班樂汐摟進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目的達到了,但卻付出不小的代價,銀子只是其中之一,班家暗衛那裡……」
一夜廝殺,班家暗衛就算再厲害也難免有所損傷,據他估計,這次班家暗衛至少死了三四十人,傷者不計其數,總共就來了二百暗衛,現在死傷一半,楚崢的心裡不太舒服,覺得對不起班樂汐和整個班家。
這還是有皇家暗衛和班家暗衛一起並肩作戰,皇家暗衛死傷也在七八十人左右,否則班家暗衛死傷更多。
提到班家暗衛,班樂汐嘆了口氣,「那些人全是孤兒,有些是班家軍軍人的後代,有些是被家人拋棄的棄嬰,還有的身體有殘缺,從小做了叫花子,這些人被班家收養,為大楚做事,現在死了連個名字都沒有,而且他們沒有家人,死後也只能做孤魂野鬼。」
楚崢也跟著嘆了口氣,「想個辦法吧,即便不能留名,也不能讓他們做孤魂野鬼啊!那也太對不起他們了。
不如,就立個碑吧,無名碑,只為了那些不能留名的暗衛,算是他們共同的家。」
班樂汐覺得這個主意好,當即便同意了。
「銀子我來出,碑文由你來寫,只是碑立在哪裡好?我覺得找間寺廟最好,你說呢?」
楚崢想也沒想地點頭,「不錯,就找間寺廟立碑,找個離京城近些的寺廟,如果實在不行就重新蓋一間寺廟,專門供奉那些無名的英雄。」
班樂汐同意了,多蓋間寺廟而已,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她嫁妝多,平時只進不出,花也花不完,還不如用來給那些死傷的暗衛做些事。
用完早膳楚崢去了前殿見眾朝臣,班樂汐收拾妥當后直接去了蕭太后那裡,進去后二話不說就倒進了蕭太后睡的床塌上。
蕭太后見狀嘆氣搖頭,幫班樂汐蓋好被子才出去。
睡了大半天才醒,班樂汐整理好妝容出去時蕭太后正哄小肉包吃飯。
接過小肉包,直接將碗塞到小肉包的嘴邊,眼睛一瞪,小肉包不用哄就乖乖低頭喝湯了。
蕭太后見狀又是嘆氣,「他是你親生的,這麼凶幹嘛?你不會溫柔點?」
班樂汐笑道:「溫柔什麼的還是留給皇上吧,他啊,就得凶一點,否則他就會欺負到我的頭上了。」
小肉包抬頭瞅了眼班樂汐,又被班樂汐凶聲惡煞地瞪了回去,小肉包委屈地看向蕭太后,還沒等見到人影就讓班樂汐給擋住了。
小肉包長出一口氣,無奈地低頭繼續喝湯,雖然喝的衣服上都是湯水,但他老娘就跟沒看似的,他也只好認命地繼續。
一碗湯水下去,小肉包鬆了口氣,被奶娘抱下去換過衣服才幹乾淨凈地出來見人。
將小肉包交到奶娘手中,班樂汐便扭身坐到了蕭太後身邊,腦袋一歪,整個人都趴在了蕭太后的身上。
「娘!」
蕭太后憐愛地摸了摸班樂汐的臉頰,「累壞了吧?還困嗎?」
班樂汐打了個哈欠,搖搖頭,「困也不睡了,怕晚上睡不著。」
蕭太后打趣道:「困就睡,晚上睡不著就再給哀家生個孫女。」
班樂汐聞言臉色一紅,搖著蕭太后的胳膊開始了各種撒嬌。
一陣玩鬧后小肉包又被抱了出來,班樂汐只嫌棄地瞅了一眼,也沒伸手,蕭太后便將小肉包抱進了自己懷中。
「換了衣服好看多了,你這不負責任的娘只會用灌的,下次可離她遠著點吧!」
小肉包瞅了眼班樂汐,埋首進蕭太后的懷中,理也不理班樂汐。
班樂汐樂得不用抱兒子,又跟蕭太后膩歪了一陣,引的小肉包直翻白眼兒,這才離開蕭太后的住處回到自己的寢殿。
前朝,楚崢正安撫那些死了家人的臣子,還有十幾個大臣死於這次的刺殺事件,楚崢表面心痛不已,甚至表現的痛不欲生,還流了幾滴鱷魚的眼淚,但心裡卻樂開了花,恨不得庄親王趕緊再來一場刺殺,好讓他更省心些,變法也能提前進行。
死的朝臣越多他越高興,朝中大臣以年老的朝臣居多,這些老臣總以伺候過三代兩代帝王自居,總是高高在上的俯視楚崢,在楚崢行使帝王權力時指手劃腳,有事兒沒事兒就愛與他作對,他說往東他們非得說往西,他要是不聽,就開始跪在殿中哭訴自己是多麼的忠心,而皇上不聽他的,就是他的錯,他沒伺候好皇上什麼的,聽的楚崢是心煩不已,但又不能發火,因為他們老是打著為了他好的旗號行事,他總不能一氣之下打死這幫人吧?
所以楚崢現在巴不得這些老臣多死一些,但他也知道這些老臣是有才幹的,否則他家祖父和老爹也不會任命他們為前朝重臣,而且忠言逆耳,他也曾用心接受,只是這些老臣有些登鼻子上臉,不知好賴,否則他也不用這麼心狠了。
「朕知道你們是忠心的,也知道你們昨天晚上糟了罪了,可朕也是沒辦法,這次刺殺就連皇后都親自出去替朕擋刀了,別說那侍衛了,朕身邊只剩高梅保和兩個宮人,朕也想救你們,但也是有心無力啊!
就在朕過來的路上,朕見了一路的死屍和鮮血,死屍遍地,鮮血橫流,遠遠地就能聞到鮮血的鐵鏽味,這一夜朕的侍衛死傷殆盡,皇家暗衛的人數也跟著銳減,可見刺殺朕的幕後黑手是鐵了心想要朕的命啊!」
接下來楚崢又感嘆各朝臣的忠心,並且在這次刺殺事件中眾臣表現出的英勇加以讚賞,最後又給所有糟了難的大臣都官升一級,家裡有家眷身死的也都補償了銀子,可以說升官發財死老婆,男人最喜歡的三件事讓他們佔全了,這下不但堵住了所有大臣的嘴,讓他們心生感激,而且還順便收買了人心,讓他們更加忠心。
楚崢這一通操作差點把庄親王氣死,他吊著胳膊站在底下抬頭恨恨地瞪了楚崢一眼,復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崢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暗道:你瞪吧,可勁瞪,最好氣的你再來一次,我就不信了,你手上還有大批的死士可用,前後六七百的死士扔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底牌沒露。
接下來的兩個月內庄親王徹底消停了,也不知道是這次刺殺事件過後他手上的死士不多了,不捨得用了,還是庄親王妃給他的打擊太大,讓他歇了某些心思,反正庄親王一直閉門不出,有大臣上門拜見也不見,後來想見他的人太多,庄親王可能是煩了,直接上了摺子說身體不適要在莊子上休養,連朝都不上了。
他不來,沒人跟楚崢鬥了,楚崢也樂的輕閑,天天陪著媳婦抱著兒子滿山莊溜達,前後兩座山讓他玩了個遍。
和媳婦太過膩歪的結果就是班樂汐再次懷孕,等九月初回宮時肚子里的娃都有兩個月了。
楚崢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班樂汐往前走,高梅保看不下去了,想接手,結果讓楚崢一眼給瞪了回去。
「別跟我搶媳婦,我媳婦我自己會扶著。」
班樂汐翻了個白眼兒,在場所有人都跟她一樣翻著白眼兒,就連後到楚崢身邊的小順子都忍不住低頭翻白眼兒。
我們都知道這是你媳婦,不用句句都帶上你媳婦三個字,聽著好累!
「行了,皇上去前朝處理政事吧,我一個人行的,而且身邊這麼多伺候的人,暫時還用不著皇上。」
楚崢板著臉,眉頭一皺,「伺候你就是正事,沒什麼事比這件事更正經了,你好朕才能好。」
班樂汐無奈,轉身就往外走。
「媳婦,你幹嘛去?」
楚崢急了,急忙跟上。
「我去母后那裡,皇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自打班樂汐再次懷孕,楚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一眼看不到班樂汐都不行,就連上朝時都將人帶在身邊,有時班樂汐沒睡醒,楚崢就將人直接抱到偏殿里讓她繼續睡,等她睡醒時第一眼見到的絕對是楚崢,哪怕前面正在商談大事,楚崢也能第一時間發現她醒了,然後扔下所有朝臣進去伺候她喝水,然後繼續將人拍到重新睡著再出去。
高梅保都感嘆,一向要人伺候的楚崢伺候起媳婦來是得心應手,比他這個長年伺候人的還要精細,對待班樂汐那是精細到了頭髮絲,恨不能天天摟著抱著,誰也不讓碰。
楚崢親自將班樂汐送到了慈寧宮,蕭太后見不得楚崢一直黏著班樂汐不放,嫌他礙眼,直接叫人給他趕了出去,班樂汐這才得以鬆口氣。
「以後我就在母后這裡住下了,最近皇上也不知是怎麼了,太黏人了,我實在受不了了。」
現在班樂汐和楚崢以及蕭太后之間說話很少用尊稱,楚崢不用說早就習慣了,現在當著奴才們的面也是你呀我的,而蕭太后聽的多了,現在也習慣了,婆媳兩個說話隨意了很多。
蕭太后眨了眨眼,摸了摸班樂汐的肚子,「你說,崢兒該不會有什麼預料吧,比如這胎是個公主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