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攤牌啦

肖天坐在大巴車上，一路都朝著車窗外看。

他在想馬士偉透露給他的一個信息，過了春節會有一個滑雪協會舉辦的比賽，華夏大眾單板平行大迴轉聯賽，這也許是個出頭的好機會。

「哼，車窗外有什麼好看的風景嗎，有本美女美嗎？我怎麼沒發現？」

同班小美女張倩倩心裡邊，小埋怨起來，還有李樂這個傻大個兒，總是和肖天形影不離，不給本小姐一點機會。

張倩倩想搭訕肖天，無奈她臉皮薄，總想等肖天落了單再去和他說話，但是苦於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最終，張倩倩也沒有開了口，被小姐妹們拉著去逛吃逛吃去了。

……

…

一家人吃過晚飯，肖天一個人在廚房洗碗。

肖爸和肖媽兩個人窩在沙發里，一邊吃水果，一邊看著寒國肥皂劇。

到底要怎麼開口和爸媽講，肖天磨磨蹭蹭地，直到洗完了碗，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來，老公吃塊蘋果。」

肖媽把一塊削好的蘋果遞向肖爸的嘴邊，眼睛卻是沒離開電視屏幕。

「爸媽，我想和你們說個事兒！」

「兒子，碗洗完啦，來吃點水果！」

肖媽答非所問。

肖天只好拿起遙控器，電視機的畫面暫停了，肖天站到了電視機前。

「哎，兒子，你說啊，別擋著電視啊！」

「爸媽，我想滑雪！」

沒有想好怎麼開場，肖天選擇直接攤牌。

肖媽還不知所云，問道：「今天不是剛去了滑雪嗎？」

肖爸好像有點明白了兒子的意思，望著肖天，他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是說，我想以後練滑雪，做滑雪運動員！」

肖天進一步解釋。

「運動員不是從小練起的，都是童子功吧，你這都十八了，還來得及嗎？」

肖媽問的問題，是大多數老百姓都存有的一個常識性誤區。

回答是不絕對。

能夠從小練自然最好，但是年齡大了也不是絕對沒機會，只是要付出的努力更多，機會也更少。

針對肖天，18歲還不算晚，關鍵是肖天有系統。

系統在手，天我有，只是肖天沒法這麼說。

「來得及啊，我小時候不是被你逼著練了四年的體操，最近一年我也一直鍛煉，身體條件杠杠過硬。而且滑雪這個項目比較特殊，對年齡要求不是那麼死。」

肖天絞盡腦汁想了一些理由，搪塞到。

肖天上幼兒園的時候，有體操隊的人來跳好苗子，看中了肖天，說肖天平衡性和反應好，柔韌性也不錯，有練體操的天賦。

肖天媽覺得男孩子練練體育挺好，就給肖天報了名，不過她從來沒想過讓肖天走運動員這條路，就是給他找個組織鍛煉一下身體。

後來到小學三年級，肖媽覺得耽誤功課，就不讓肖天去體操隊訓練了。

肖媽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兒子這是認真的。

這才剛好了一個星期，怎麼著，去了趟滑雪場，又把腦袋撞壞啦，還要去醫院啊！

女人啊，她容易上頭！

肖爸比較冷靜，開口道。

「你接著說。」

「我現在這個學習成績，你們也知道。這一年得了怪病，耽誤了一年的課程，再怎麼努力，最多也就是考個二本，還有一定風險。」

「今天在滑雪場，我遇見了一個滑雪教練，他說我有天賦，再做一些系統訓練，還是很有希望出成績的！」

肖媽立刻就想開口反駁，是不是人家忽悠你，想讓你花錢報班學滑雪啊，巴拉巴拉的。

卻見肖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和一張卡片，放到了肖爸肖媽面前的茶几上。

肖媽疑惑地拿起紅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支票，便遞給肖爸。

「老公，你看！」

「今天，我在青山滑雪場偶然間參加了一場滑雪比賽，我得了冠軍，這是獎品，兩千塊錢和青山滑雪場的年票！」

肖媽拿起茶几上的卡片，仔細地端詳起來。

上面的字和畫她都認識，但是這東西她可從來沒見過，自然就沒法分別真假啊！

通常，肖家裡有事情都是肖媽做主，拿決定，但現在這個事情，關係兒子的未來，又這麼突然，又趕上滑雪這種體育項目，別說她，全華夏精通的也不多，國家隊教練一水的外籍人士，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她覺得這事不靠譜，還有半年就高考了，你小子聽人家一說，你就要去練滑雪啦！

肖爸也是擰眉，擺出一副沉思狀。

客廳里安靜地落針可聞。

肖天又一次祭出法寶，以退為進。

「我不是說我就不高考了，只是這一個月寒假，我想花一些時間在滑雪上，也病了一年了，不差這一個月了不是。我不會把所有時間都花在滑雪上，有時間就會複習功課。再說，不是還可以復讀么。」

肖天忘記了，高三是要提前開學一個星期的，根本就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不過，他也就是這麼一說，一切以說服爸媽為目的，至少暫時先讓他們同意自己搞滑雪。

肖爸望著還稍顯稚嫩的兒子，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小天，你18歲了，是個成年人了。過去一年你經歷了很多。我和你媽都很擔心你，怕你出事，不過，你很好，你挺過來了。

古人說，福禍相依，雖然耽誤了一年，我覺得你也收穫了不少，更成熟了。我就有一點想和你說，不論你是做運動員也好，還是複習高考也好，你都要多讀書。書中有前人留給我們的經驗教訓，書中有前人智慧的結晶，你遇到的問題，我和你媽不一定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是書里一定能找到，所以多讀書。

這個時代太快了，我們是有些跟不上了，你說想練滑雪，我同意了。小天，你是個男人，做出了決定，就要拼盡全力去實現它。記住，失敗只有一種就是半途而廢！」

肖媽還想說什麼，不過忍住了，按照肖爸的意思，她又給肖天拿了兩萬塊錢，給肖天做滑雪的費用。

夜晚，肖爸肖媽的房間里。

兩個人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各自想著事情，沒有講話。

此刻，要是正好有個賊進來，讓他看到這個場面，估計能把他嚇個半死。

「老公，你覺得小天滑雪這事兒靠譜嗎？」

「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小天。從10歲起，他就自己拿著家裡的門鑰匙，咱兩個人要上班，寒暑假都是他一個人在家，他長這麼大，這不一直都讓咱們很放心。」

「嘿嘿，這倒是，寒暑假，我最輕鬆，每天小天都把晚飯做好，等咱兩回家，我都是吃現成的，這些年沒少欺負他！」

肖媽像個孩子，調皮地笑了起來。

「可不是，咱這兒子能幹著了。退一萬步講，明年不是還能復讀嗎！

哎，還是老婆大人英明啊，十幾年前買了奧運村這邊的大三居，我爸給咱的那處房子也沒賣，貸款都還完了，沒有啥經濟壓力，咱們賺的也還行，小天願意搞滑雪，就讓他搞一陣子試試吧！」

肖天爸直感嘆，一想起房子的事情就讓他唏噓不已！

肖爸是研究生學歷，在一個外資醫藥公司做項目組的小組長，一個月工資有兩萬多。

肖媽是個會計，一個月也能掙個一萬多，兩個人的工資加一起，一年就是五十萬。

但是他們現在住的這套房，三室一廳在奧運村附近，離地鐵近，這房價，兩個人不吃不喝，攢二十年差不多夠了。

現在再想買，他兩真的買不起了！

多虧肖媽當年英明神武，說什麼要給肖天準備一套房，給他結婚用，最後借了一些錢才咬牙把房子買了的。

「嘿嘿嘿，老婆厲害吧，那你還不獎勵老婆一個親親抱抱舉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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